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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國除了與九國盟相隔太遠,沒有關聯外,竟然同時與其他三大勢力的國家緊緊相鄰,被死死的卡在了中間位置。
而此國的修仙宗門,也因為歷史上的某些緣由,眾多混雜,既有正魔性質的宗門,也有正魔之外的閒散小派。最重要的是,東裕國本土的修仙派別,沒有什麼宗門可以力壓其他各宗,成為決定性的力量,無法代表東裕國自身,作出傾斜哪方勢力的決定。
如此一來,三大勢力都不想放棄此國,自然為此明爭暗鬥不已,但還是沒有什麼結果出來,最終只能含糊的約定,三大勢力誰也不插手此國事物,讓東裕國成為一個中立之國。
當然三國的本土宗門,早有不少投靠了正魔兩道或天道盟,從而得到三大勢力的暗中支持,這也讓東裕國在百餘年間,勉強維持一個均衡的局面,讓不少修仙者視其為中立之地,紛紛來此落根,竟一時間讓此國繁榮昌盛之極。
東裕國北部的昌州,有一塊幾乎占了昌州三分之二面積的盆地,此盆地大半都被茂密異常的森林覆蓋。而在盆地中心處,卻有一片連綿百萬里的巨大山脈,被當地人稱為“萬嶺山脈”。
此山脈是不是真有上萬座山嶺,並沒有誰真去查過,但此山脈如此之廣,各種靈獸和珍稀靈藥自然豐富異常。可是除了每隔數十年的特定時間外,連修仙者是不敢輕易來此採藥或捕捉靈獸。之所以會如此,完全因為這萬嶺山脈還有另一個天南修仙界無人不知的兇惡名字-“墜魔之地”,在山脈的某處隱秘之地,就有號稱天南第一凶地地秘谷“墜魔谷”。
此秘谷自從蠻荒時期就存在了,在此期間,不知有多少大神通修士入谷尋寶過,但多少萬年過去了,仍被神秘血腥的面紗遮蓋的嚴嚴實實,讓人望而止步至今。
當然光是靠墜魔谷的凶名,仍然無法阻止修仙者對此山的開採,可是不知是否受墜魔谷的影響,這萬嶺山脈不知從何時起,長年累月都被五顏六色瘴氣封鎖著。此瘴氣不但劇毒無比,粘之立斃,更有些類似禁制一樣濃密無比,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一旦深入就無法辨明方向的從而迷失在裡面。
在這種環境下,修仙者即使能在瘴氣中安然無恙,也談不上什麼採摘靈藥和捕捉靈獸了,只能面對寶山眼饞之極,或在最外圍的瘴氣稀薄之處一些小地方,動些手腳罷了。
但是每隔五十年左右,此山脈地瘴氣就會散去一次,同時也是墜魔谷中的空間裂縫最少,最穩定的時期。這段時間來自天南各地的淘寶人,就會抓緊這短短的年許時間,入山尋寶。當然此山如此之大,即使靈藥靈獸再多,能夠有所收穫的還是一小部分修仙者而已。但就這樣,每到此時期,仍然會聚集了數以千計的各階修仙者來此。
並且在此山附近,有些以家族勢力做後盾的商家,還會以極短時間,形成數個大小不一的坊市,用來收購有所收穫修士的靈藥靈獸,倒也能興旺一時。
這一年,萬嶺山的瘴氣開始稀薄了起來,眼看距離瘴氣徹底消除,頂多還有數月的時間,頓時大批修仙者湧進了昌州境界,數量之多竟遠超以前的數次。並且其中大半都是外來的修仙者,高階修仙者更是頻繁的出現其中。這讓當地的修仙宗門和修仙家族,嚇了一大跳,急忙約束門內的弟子輕易不得外出,並派出人手去探聽其中的緣由,結果得到的消息,讓這些當地的修仙勢力目瞪口呆起來。
在昌州邊界處的一座無名小山上,一對結丹的男女修士,正並肩而立站在的峰頂之處。男的一身鍛藍的長袍,三十許歲模樣,俊秀儒雅,女的則一身宮裝打扮,雖然身材豐滿之極,但姿色卻普普通通,並未有何出眾之處。這二人看似神色從容,但不時抬首張望的舉動和目中隱現的一絲焦慮,暴露出了他們真正的心緒。
過了一小會兒後,遠處有銀光閃動,接著一道銀色驚虹從遠至近的飛遁而來,看方向正朝小山而來。一見此遁光,這仿若夫妻的男女修士,同時面現喜色。
銀虹一飛至小山上空後,一個盤旋,顯出了一位四十餘歲的錦袍儒生出來。
“大哥,你終於來了。怎麼樣,還順利嗎?弄到了入谷令牌嗎?”那女子一見大漢,立刻嬌笑一聲的問道。“嘿嘿,總算去得及時,令牌到手了。”儒生一笑,手一抬,兩道青光分射向男女修士。
男女二人急忙伸手接住,竟是兩面青銅令牌,上一面寫著“墜魔”兩個紅字,一面寫著個金色的令子,散發著絲絲的靈氣。女修士頓時面上現出興奮之色,而男修士則眉頭一皺,臉露沉吟之色。
“太好了,有了這面墜魔令,我們就可以入谷尋寶了。若是能夠得到一些上古時的靈丹妙藥,我們三人說不定也有機會凝結元嬰呢!”女修人欣喜之下,不禁高興的說道。“這么小小的一面令牌,竟然要賣三萬靈石,他們也真敢賣。”女子旁邊的藍衣男修,卻輕嘆了一聲的說道。這三面令牌多達十萬靈石的價格。幾乎掏空了三人數百年來的所有積攢的,讓藍衣男修自然有些肉痛…
“二弟,你就別痛惜了,這一次,若不是我和那人是生死之交,他們宗門又人手不足,決定放棄此次入谷機會,現在就是十萬靈石一枚令牌,恐怕在外面都大有人搶。而且鬼靈門原本是想獨吞墜魔谷之寶的,如今在其他宗門壓迫下,才不得不同意讓外人一齊參與入谷探寶。否則,你就是想用十萬靈石換一次入谷機會,鬼靈門的人也根本不會答應的。”儒生臉露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