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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愣著幹嗎?還不趕快出去!這畜生剛化蛇成蛟,丹液應該所剩不多了,不會再輕易的噴吐!”少女不理會墨蛟的虎視眈眈,反而寒著小臉,冷聲吩咐道。
然後,又恨恨自語道:“只不過是剛進入二級的小蛇,竟敢在我面前這麼囂張,若是我恢復了原有的法力,早就把你抓回去看守洞府了!”
不提少女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其他掩月宗的弟子在見了那幾人的慘狀後,哪還敢再停留片刻,立即呼啦一下,所有人都乖乖的撤進了通道內,然後向外狂奔起來。
不久後,身後又傳來了妖獸的嘶吼聲、少女的嬌叱聲以及轟隆隆的打鬥之聲。這些弟子一邊在台階上連滾帶爬,一邊提心弔膽不已。
他們的師祖可說的明白,只能纏住一小會兒,若是走遲了再被那墨蛟追上,一人一口那可怕之極的紫夜,在這通道內可一點躲閃的餘地都沒有,那豈不是死的冤哉!
此時的少女,正香汗淋淋的在空中飛來飛去,不停的游鬥著墨蛟。那件朱雀環法寶被她使的出神入化,挑逗的妖獸不停的怒吼,但一時之間,也奈何不了身法極其輕靈的少女。
少女顯然未使出全力,只是單手驅使這朱雀環,另一隻手上則握住一枚紅色火靈石,在不停吸納著靈氣,試圖恢復自己的法力。
過了一會兒後,少女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將火靈石一收,取出了一枚金光燦燦的符籙。
她二話不說,趁著墨蛟注意力全被朱雀環吸引的時候,一揚手,那符籙就化為了一道金光向妖獸射去。到了其身前時,金光突然一分為無數細長的金絲,霎時間將那妖獸捆綁的結結實實,再也無法動彈分毫,氣得妖獸又一陣的狂吼。
少女見此,眼中譏笑之意一閃而過,接著戀戀不捨的望了懸浮在白玉亭中的金箱一眼,才一咬牙飛身向通道口落去。她很清楚。這張中級中階的金絲符困不住妖獸多久地,還是及早離開此地的為妙,至於那金箱中的寶物,還是以後再想辦法謀取吧!
少女落下來後,抬腿想邁進青石通道時,卻從通道中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雷鳴聲,這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大,讓少女有些驚疑不定,抬起的秀足竟一時不敢踏上通道。
一股炫目的青色神光,突然出現在了通道內,如洶湧的潮汐一樣順著通道席捲而來,所到之處,所有青石通道竟如同活了一樣,拼命的往中間擠壓過去,眨眼間就讓數丈高地通道,彌合的一條縫隙都沒有。而少女見此,如同見了鬼一樣慌忙向後退了數步,失聲的叫道:“小五行須彌禁法!”然後她臉色蒼白無比,望著消失了通道口呆住了,一直以來保持的自信神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少女身後的半空中,墨蛟身上的金絲開始了寸寸的斷裂,此妖獸轉眼間就要破禁而出了。回過神來的少女,掉頭看到此幕時,心裡更是咯噔一下,如同墜入了無底深淵。
通道外的石殿大廳內,十來名掩月宗的弟子,全都死死的盯著一名白衣女子,這女子竟就是那名自稱掩月雙嬌的刁蠻女,不過此時她面色發白,一臉的不知所措!
“趙師妹,你剛才到底做了什麼事?怎麼把一張奇怪的符籙扔進去後,通道口就消失了。難道想謀害南宮師祖嗎?”這些掩月宗的男女弟子,面帶驚慌之色的厲聲追問道。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要是這位祖師真的因此再也出不來了,那他們可就慘了!回去後,輕則修為全廢、逐出師門,重則性命難保,還要受兵解之苦。一名結丹期修士的損失,對一個門派意味著什麼,他(她)們都清楚的很,因此才越發的緊張。
“我沒做什麼!只是把一張中級下階的‘小五行符’貼在了入口處,想等那妖獸追來時,再發動給它一些苦頭吃!”白衣少女慌了手腳的說道。
她很清楚,出了這種禍事,即使自己的靠山再硬,也無濟於事!一想到少女出不來的可怕後果,此女子就感到手腳冰涼!
“廢話少說了!我們還是試試能否把地道打通,把南宮師祖救出來吧!”一名較年長的男弟子沒好氣的說道。
這句話一出口,立即提醒了掩月宗眾弟子,他(她)們急忙各種五顏六色的法器齊出,圍著那原本應是通道口的地方,不停的砸了下去,試圖再打破禁制,救出少女。
數個時辰後,數十丈之下的地下世界,少女睜著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忽然多出一人來,這人一手指揮著七把金刃攻擊著墨蛟,另一手則放出面黑色鐵盾,擋在二人身前防止墨蛟的噴吐。
這人竟是她見過一面,隱隱覺得有趣的黃楓谷小傢伙。此人在她飛行躲避墨蛟的攻擊數個時辰,法力即將耗盡之際,不知從何處突然鑽了出來,救下了已危機萬分的她。
韓立一面勉強招架著墨蛟的進攻,一面望了一眼滿臉吃驚之色的少女,心裡一陣的苦笑。
韓立原本一直悠閒自在的觀看著掩月宗大戰墨蛟的好戲,甚至當墨蛟改變形態進階之後。除了大感愕然之外,也沒任何驚慌之色。但是當少女想要撤走,青石通道入口突然消失不見後,韓立就再也坐不住了。
這個通道入口的不見,豈不是意味著無論少女和妖獸誰贏誰輸,他都不能生離開此地嗎!這讓韓立驚慌了起來。
這時,脫困的墨蛟又和少女爭鬥了起來,很顯然這位掩月宗祖師完全處在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