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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霧竟然包裹著隆姓老者,一下化為一道淡淡血影,激射而出,只是幾個閃動間,血影就遁到了百餘丈外,遁速之快,讓韓立也大吃了一驚。
韓立雙目一眯,臉上略一猶豫,血影就消失在了漫天的光霞中,再無任何蹤跡可尋了。
韓立摸了摸下巴,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可惜之色來。
看來這位還真有些神通,竟懂得血影遁有些近似的詭異遁木。但如此一來,他倒不願費太大力氣再去窮追不捨了,還是去天星城要緊。
心中如此想到,他扭首看了一眼仍被八靈尺禁錮中的那隻靈鳥,手指一彈,一道金色劍光射出,圍著此鳥一繞,就將它劈成了兩片,斬殺掉了。
這等從小被人滴血培育的靈禽,根本不可能被他人再馴化了,韓立自然不會再留下此鳥的。
隨後他就化為一道青虹,直奔天星城而去了。
這一次,在他全力飛遁之下,一盞茶的功夫後,遁光就洞穿了風火天絕陣的禁制,進入了巨島之上。
韓立身形微微一頓,稍停留一下後,遠遠看了一眼天星城。
只見此城高大無比的巨牆,此刻被一層淡藍色的凝厚光幕覆蓋著,而在光幕高空中,卻是大片的青紅色霞光不停撞擊著光幕,交織之間,驚天動地的悶雷聲連綿不絕。
韓立神色一動,不再遲疑的直奔天星城激射而去。
只是幾個閃動後,青虹就到了一座城門之前,但被那藍色光幕阻擋了下來。
而光幕後的星宮修士,自然也在此時發現了韓立的存在,一陣刺耳的尖哨聲後,城門上現出了十幾名高矮不一的星宮修士,全都用驚異不定的目光打量著韓立。
畢竟說韓立是逆星盟攻打禁制的修士吧,但怎麼只是一人前來。說是其他來歷之人,但自從被逆星盟圍困之後,怎可能還有人來到天星城外。
韓立身具靈目神通,雖然相隔極遠,但仍將城門上修士神情看的一清二楚。
他也不說話,手掌一翻,當年那塊星宮的客卿令牌出現在了手中,手一揚,令牌徐徐的向光幕飛去,到光幕前時則一頓,自行懸浮在了那裡。
城門上修士一陣騷動,有幾名修為較高的修士,更是不停的打量著令牌,突然其中一人臉色大變,猛然回身和其他幾人說了些什麼。頓時幾人面上均現出吃驚之色,其中一人,急忙從懷中掏出一桿陣旗出來,衝著城門外的藍色光幕揮動幾下。
光幕一晃,令牌“嗖”的一聲,化為一道黃光沒入光幕中,然後閃了幾下,就從另一面洞射而出,仿佛光幕化為無形之物一般。
韓立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懸浮在光幕前則一動不動。
那此時,那塊客卿令牌被城門上的修士都傳看了一遍,隨即這些人面上均露出了又驚又喜的表情來,其中一人沖韓立指指點點的說了些什麼,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張傳音符,手一揚,化為一道火光朝城內激射而去。
接著此人又從懷內掏出一面陣盤般的法器,沖其掐訣點指幾下後,驀然開口說話了:“外面的可是韓前輩嗎?請前輩千萬恕罪!現在是持殊時期,我等以前又沒有過前輩真容,不好現在放長老進城的,但已經發出傳音符給宮主了,宮主不久就會親自到此的。”
這些話語聲無視那藍色光幕,直接通過那塊陣盤,傳到了韓立耳中。
韓立雙眉一挑,只是淡淡的點下頭,就雙手倒背的站在原地不動了。
結果他並未等過多長時間,僅僅一頓飯功夫後,三道刺目驚虹從城內方向激射而出,一閃後,在城門處落了下來。
其中兩男一女,偏偏那名女子站到中間,另外二人一副以此女為首的樣子。而此女相貌嬌艷異常,容顏五官給韓立一種熟悉異常的感覺。
正是凌玉靈換回女裝的樣子。
兩名男子則分別是一名三十餘歲樣子的黃袍修士,及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三人站在城門上,立刻朝韓立這邊望來。其餘守門的修士,則一個個束手而來,大氣也不敢喘的樣子。
“真的是韓道友,太好了!我還以為他無法趕到呢!來人,快些打開禁制,放韓兄進城來。”凌玉靈秋波流轉下,臉上現出興奮之色,隨即向其他修士吩咐道。
“宮主,這不好吧?這人真的可靠嗎?萬一是逆星盟派人假扮的,可就麻煩大了。”那名黃袍修士臉上現出遲疑的勸阻道,似乎並不知道韓立確切身份的樣子。
“放心,不會有假的。這塊客卿令牌其實是特別製作的,普天之下,就這一塊而已。而且以對方的神通,星海沒人可以在單打獨鬥下,搶走此人之物的。”凌玉靈卻搖了搖頭的說道。
聽到凌玉靈如此一說,黃袍修士倒不便再說什麼了,也只能緩緩的點下頭。
那些守門的修士見此,不再猶豫了。當即從腰間取出一桿陣旗或一塊陣盤,幾人齊將手中法器拋出,各色光霞現出,紛紛沒入城門前的光幕中了。
第七卷 縱橫人界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星宮之戰(五)
藍色光幕靈光大放,隨即詭異的從中間現出一條丈許大圓形通道。
韓立淡淡看了一眼,就化為一道青虹遁入了其中,幾個晃動後,人就出現在了禁制之內。
光幕再次一顫,通道就此消失了。
“韓道友,你終於來了。”青虹在城門上一閃,韓立身形詭異的出現後,女裝的凌玉靈,抿抿紅唇,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