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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銀袍僧人說出這番話來,粲苦頓時臉拉長了,一轉首,對一旁的焰竹連施眼色起來。
“粲施主不必過慮!若只是切磋神通的話,元智師兄和韓道友不會出什麼意外,交流一二也好。說實話,貧僧也很想見識一二來自天南的大神通之術。”少年僧人竟微笑的說道。
胖老者聞言,頓時無語了。
“你知道韓某的來歷!”一聽焰竹提及了天南,韓立心中一凜,面色陰沉了下來。
“韓兄不必驚訝,雖然道友來歷在普通修士眼中自然神秘之極,但是對我等正魔十大宗門來說,卻不難追查的。道友真以為陰羅宗和小極宮也查不出道友出身嗎?只不過,他們畏懼道友神通,現在故作不知罷了。畢竟當年兩宗除了損失一位大修士外,其餘的元嬰長老也有多位隕落的,如今它們光忙於應付其他窺視兩宗的勢力都無暇了,哪還會再去招惹道友的麻煩。否則,道友這些年在天南也不會過的這般安穩了。”焰竹似乎知道韓立心中所想,竟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倒也是,其他宗門我不知道,但陰羅宗多半應該知道我的來歷。不過,既然不是為了芥子空間之事,在下也沒興趣和同階修士隨便交手的,除非粲苦道友承諾,若是在下僥倖贏了元智大師,天機閣就願意將煉製之法拿出來交易。”韓立神色一緩下來。
銀袍僧人聞言一怔,不禁望了胖老者一眼。
這位天機閣閣主卻臉色陰晴不定起來了,但半晌後就想通了什麼事情,展顏一笑的回道:“既然韓道友如此有自信,粲某又怎會再推三阻四。只要韓兄真和元智大師切磋中占據了上風,這芥子空間的煉製秘術,交給道友又有何礙。”
他竟滿口答應了下來。
“有粲苦道友這句話就行了,那韓某就領教一下元智大師的神通了。說實話,在下對佛門秘術也很頗為的好奇,希望大師不要讓韓某失望了。”韓立嘿嘿一笑,立刻站起身來,毫不猶豫的說道。
此言一出,兩旁站立的結丹修士,全都一陣騷動,有些人更是掩飾不住面上的興奮之色。
而那位焰竹和尚則在一旁含笑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銀袍僧人則雙眉一挑,冷笑一聲後,儒雅面容上竟多出了幾分煞氣來。
“以兩位道友神通,在這天機殿中交手,自然有些施展不開,不如到外面切磋如何。對兩位道友來說,區區的禁空自然無法難倒二位的。”粲苦打量了一下左右,這般建議道。
“自然可以,貧僧沒有意見!”銀袍僧人緩緩點下頭。
“那就依粲閣主之言。”韓立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於是一行人立刻走出了大殿,再次來到了殿門處。
其餘人都站在地上不動,而韓立和銀袍僧人一個周身青光閃動,化為一道青虹飛射上天,另一個則足下生出白色蓮花,將其輕輕托起,徐徐騰空而起。
片刻後,二人就分別站在天機殿的上空,相隔數十丈的面面相對。
而銀袍僧人凝望了韓立一會兒,忽然口中一聲佛號,面上驀然浮現一層淡淡金光。
韓立見到此幕,原本懶散的神情一斂,眉頭一皺的忽然問道:“久聞元智大師是佛門的金剛護法,修煉的莫非是傳聞中的明王決?”
“哦,想不到道友也對我們佛門功法頗為了解。老衲修煉的正是此決,還望韓道友多指點一二了。”銀袍僧人聽韓立一口叫出了其施展功法的名稱,先是一怔,但馬上傲然說道。
就見他兩手一合,口中梵音出口,一個個淡銀色符文從其銀袍上直接漂浮而起,同時不光面孔,渾身的肌膚開始變成了淡金之色,一時間仿佛金身羅漢降世一般。
韓立面色不變,但心中一凜。
對方這種表現,分明是明王決已經修煉到了第四層的徵兆。這說明對方的身體已經堪比一般的法寶堅硬,若是普通飛劍斬將過去,恐怕對方赤手空拳的就可抵擋了。
不過,若是對方只有這種程度的話,自然不可能是其對手的。
當即也不言語的袖袍一抖,頓時一陣清鳴聲響,數十口金色飛劍從其袖口中魚游而出,化為一道道尺許長劍光,在身前盤旋不定起來了。
隨即韓立同樣法訣出口,沖空中輕輕一點。
所有劍光一顫下,金芒大放,竟瞬間以一化七,變幻成了數百道一般無二的劍光,略一飛舞下,金色劍氣幾乎鋪滿了小半的天空,猶如一片片耀目的金色波浪,聲勢驚人之極。
下面觀戰的粲苦以及其他結丹修士一見此幕,不禁面色大變起來。
無需這位韓大修士再施展什麼神通,光是如此多劍光一起滾滾攻來,恐怕一般的元嬰修士就絕無法抵擋的。
對面的銀袍僧人見到此幕,卻無動於衷,只是兩手一抬,手中同時有紅綠兩色靈光閃動,竟然分別浮現出一根數尺長的赤紅禪杖,和一串翠綠欲滴的佛珠。
就在這時,對面的韓立兩手一掐訣,數百劍光嗡鳴之下,化為一片金色霞光,飛也似的席捲而來。
“來的好!”
銀袍僧人卻口中一聲大喝,猛然手一抬,那件赤紅禪杖一下化為一條赤紅蛟龍,直接迎向對面,而另一隻手中的翠綠佛珠也被祭了出去,點點綠光閃動後,竟化為一層綠色光幕,將其護在了裡面。
隨即這位佛門大修,竟雙目一垂,兩手不停的轉換手印,似乎要施展某種極其玄奧的神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