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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立即讓老者和青年男子微微一怔,露出震驚之色,竟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
而那女子則張大了嘴巴,滿面都是吃驚之色。
“幾位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該在下說了吧!”原本一直在前面冷眼觀瞧的韓立突然冰冷的說道。
此聲音傳來,立即將這三人一驚,這才想起真正決定他們生死的人,其實是眼前這位築基期的修士。頓時,這幾位滿腔的憤慨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重新面面相覷起來。
“我不管你們幾位是真心像尋死,還是做戲給我看!我只想知道幕後之人的一切信息,就是真要死,也要在告訴我消息之後才能死。到了如今,你們還以為生死由得你們做主嗎?”韓立的話語中滿是冷酷無情之意。讓這三男一女臉色大變。
“你想知道什麼,我們知道的也不多,而且身上被他們下了一種叫血咒的禁制,不可以將一些重要的事情泄露給外人,否則立即就會禁制發作,心臟破裂而死。”黑臉老者一咬牙,還是開口說道,看來已經屈服的樣子。
“血咒?有點意思,讓我檢查下!”韓立好奇心大起,頗有興趣的說道。
黑臉老者聽了此話,精神略微一振,稍遲疑了一下,他就抱有一絲希望的主動上前伸出了手臂。
他也渴望韓立能將這心腹之患去除,只是覺得希望實在不太大。
因為當時下咒之人說的非常自信,被下過血咒之後,還沒有任何一名修士泄露過他們的機密。那些意圖通風報信,或者故意泄露機密的人,都當場斃命了。
這時,韓立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靈力在老者的體內緩緩流動起來。他此時神情一換,變得肅然無比。
蒙山五友的其他三人,同樣聚精會神的盯著二人,希望韓立這位高人真的能有辦法解除血咒。
一盞茶的時間後,韓立放下了老者的手臂,低頭凝思了起來。
片刻後抬起了頭,神色不變的向老者問道:“給你下咒之人修為如何,下咒時有沒有念什麼古怪的咒語或說什麼奇怪的言語?”
韓立此話一問出,對面這四人同時露出驚訝之色,還參雜著一絲喜色。
“說了,說了一些我們聽不懂的怪話。似乎像咒語,但又好像某一處的方言,我們幾人都確定誰也聽不懂這些言語。而下咒的是一名築基期的修士。”青年不等黑臉老者回應,就興奮先開口回答道。
“而且說完這些話後,還有拿了一碗不知什麼東西的黑血,在我們每人的手臂處都劃了一個奇特的符號,怎麼洗也洗不掉這鬼東西。”老者連忙補充的說道,接著袒露出了整條手臂,在末端處露出一個黒糊糊的怪符號。
韓立上前仔細看了幾眼後,就點了點頭,然後再次低頭想著什麼。
沒多久,韓立突然抬頭對他們神秘的一笑,說道:“這就對了!看來我應該明白這血咒是怎麼回事了!”
“前輩此言當真?”黑臉老者有些顫抖的說道,其他三人也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要知道,這血咒就猶如架在他們脖子上的一把利刃,令他們不得不服從那些人的命令。若是眼前的韓立真可以去掉這個心腹大患,那他們豈不是重獲自由,不用再任人擺布了。
“這個所謂的血咒,其實應該是一種言咒而已!對你們起作用的禁制,完全是靠那些古怪的咒語。和後面的什麼黑血和畫在膀臂上的符號,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是那人在裝神弄鬼罷了!”韓立淡淡的解釋道,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
可是他心裡卻在暗嘆僥倖。這言咒之術,幸虧在當日查詢大挪移令時,有一本非常冷僻的書中提起過,否則還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前輩能否解除此咒語?”這次是年輕女子,忍不住開口了。
“不知道?”韓立冷冷的一句話,讓這幾人的心“咯噔”了一下,原本露出的狂喜之色,也不禁收斂了起來。
“前輩此話,是什麼意思?”黑臉老者連忙陪著笑臉的小心問道。
如今,解咒的關鍵就在韓立手中,他可不敢得罪韓立分毫了。
“解除言咒,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知道解咒的口訣,我只要拿到手中沖你們用靈力念上那麼一遍,就可安然解除掉了。另一種就是我用神識侵入你們的神識海內,強行抹除言咒的痕跡,這種方法要求除咒人的神識必須遠大於下咒之人才可,這樣才能一下就抹去此印記。但是同樣,若是不成的話,就會立即刺激言咒發作,有什麼下場你們自己應該很清楚。”韓立皺了一下眉後,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會馬上發作!”年輕女子不禁失聲的說道。
血咒發作後的血腥場面,當初下咒之人可是用一個大活人,當場給他們幾人演示了一遍。
受術之人,口吐數塊碎裂心臟的悽慘模樣,讓他們都記憶猶新,這才讓幾人對血咒談虎色變,如此的懼怕。
其他三人的臉色同樣的不好看,這豈不是要他們賭命嗎?
韓立望了他們幾人一眼,冷笑了一聲,就想說些什麼時,瘦高的老二卻猛的一抬頭說道:“前輩儘管給在下強行解除就是,我們幾人都是同一人下的血咒,若是我可以解除此咒的話,其他兄弟肯定也行!”
這話一出口,其他三人都愕然的睜大了眼睛,呆呆的望著此人。
“二哥,你這是幹什麼?這太危險了。”女子清醒過來後,急忙焦急的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