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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原本你能保住性命,還算運氣不錯。但現在碰到你家大爺,又算倒霉了。」灰袍男子忽然冷笑一聲,手中短錘猛然一揮,就沖柳鳴遙遙一砸而下,接單手再一掐訣,一甩之下,兩道風刃一前一後的激射而出。
虛空中一聲悶響。
一團白濛濛氣團流星般的沖柳鳴一飛而來。
「砰」的一聲。
柳鳴手臂一動,一根黑索一卷而出,將氣團憑空抽飛了出去,身形在一個晃動後,兩道風刃就幾乎緊擦著其身軀的一閃而過,將後面兩顆小樹一斬兩截。
灰袍男子見此,瞳孔微微一縮,再一晃短錘符器,頓時一面黑色光幕從上面一卷而出,擋在了前面。
接著此男子將短錘一拋地上,兩手飛快一掐訣,口中念念有詞起來。
下一刻,男子身上有一枚枚黃色符文飄舞而出,同時附近虛空也開始嗡嗡作響起來,一縷縷黃光憑空湧現,飛快往附近上空凝聚而來。
「元力激盪,高階法術!」柳鳴一見此景,臉色一沉,也兩手飛快一掐訣,再一揚,當即「嗖」「嗖」聲大起。
一道道風刃激射而出,轉瞬間就射出了七八道之多,並且後面青光閃動,更多風刃緊隨其後。
雖然高階法術威力驚人,但是越高階的法術,釋放時間越長,柳鳴絕不會給對方此機會的。
灰袍男子符器所放的光幕縱然凝厚,但在如此多風刃斬上後,也只支撐片刻的碎裂而開。
灰袍男子大驚,急忙放施法的向一側一滾的避開,但在法力反噬下,忍不住張口噴出了一團精血。
但未等他剛站起身來,更多風刃已經從柳鳴手中彈射而出,逼的他根本來不及採取其他防禦手段,只能雙足撒開的連連躲避不已。
一開始他還想等柳鳴的施法間歇,好能緩上一口氣,但等看到後面風刃越放越快,對方施法甚至連口訣都未念出後,終於大為恐懼的失聲翹起來。:「風刃術大圓滿,瞬發法術,你竟然凝結成了術印!」
一說完這話,灰袍男子再沒有任何猶豫的一轉身,向後狂奔而逃了,竟連那柄短錘符器都不敢再去拾起。
後面柳鳴見此,一聲冷哼,兩手再同時一揚,破空聲一響,當即又有三道風刃同時激射而出。
這些風刃速度赫然比一開始足足快上了近半之多,只是一閃的就到了灰袍男子後背處。
那灰袍男子縱然身形靈敏無比,但這一次也能勉強避過其中兩道,而被第三道一下切開了身軀一側,一聲慘叫的倒地不起了。
「噗」的一聲。
附近泥土中一道黑線激射而出,瞬間洞穿了灰袍男子頭顱,讓其叫聲一下嘎然而止,死得不能再死了。
正是白骨蠍終於也趕到了附近處,並在地下終於出手了。
柳鳴這才放心下來的走到了那口青色劍柄附近處,附身將其一把而出。
只見這口短劍長不過半尺,但是表面青光濛濛,隱約有絲絲寒氣散發而出,並在方一落在柳鳴手中的時候,還微微的扭動不已,似乎想要掙脫而出的樣子。
「果然是靈器!原主人都已經隕落掉了,竟然還能這般有靈性,看來品階絕不會低到哪裡去的。」柳鳴心中一喜,急忙從身上摸出一個玉匣,將短劍一裝其中後,就往袖中一送不見了。
這時,白骨蠍也用巨鰲從灰袍男子屍身上夾出幾樣東西的送了過來。
第76章 靈器
其中兩個皮袋也就算了,裡面只是放著一些療傷丹藥和一些雜物,巨鰲單獨夾著的一個赤紅色玉匣卻一下引起了柳鳴的注意。
他好奇的將玉匣一拿而起,並打開蓋子,裡面一股白茫茫寒氣一撲而出後,不禁激靈打了個寒顫。
玉匣中竟然放著一顆藍汪汪晶珠,看起來奇寒無比,也不知是何來歷。
柳鳴這才有些恍然那灰袍男子如何能衝出火海的。
此物多半也是一件奇寶了。
柳鳴心中如此想著,飛快將玉匣和其他東西全都一收而起,再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圍,又抬手放出一連串火球,將附近戰鬥過的痕跡全都破壞的一乾二淨,造成和火海那邊差不多的效果後,才將白骨蠍一收而起,驅雲騰空的沖蠻鬼宗方向一飛而去了。
……
數日後,柳鳴回到蠻鬼宗的時候,宗內赫然一切如舊,沒有相關消息傳回的樣子。
柳鳴見此,先去執事堂記錄了一下重新回宗之事,就立刻返回了九嬰山住處,就此開始服用丹藥,每日煉化藥力不已。
轉眼間,七八天過去了。
但這一日,一名九嬰山外門弟子出現在了小院外,並大聲說圭如泉召喚他上山。
柳鳴聽了這話,心中微動,收了功法的走出了屋子。
一頓飯工夫後,他就出現在了山頂大殿中。
殿內除了圭如泉外,他還看到了那位中年道士「張師叔」。
「果然是此子!」中年道士一看清柳鳴面容,笑了起來。
圭如泉聽到這話,神色不變,只是沖柳鳴問道:「前些天,你可是去了衛州坊市,並回來途中遭遇了那頭惡蛟?」
「是,弟子的確去了衛州坊市一趟。」柳鳴恭敬的回道。
「你可知道,除了你和張師叔救走的兩名弟子外,其他人全都隕落掉了。在你張師叔走掉之後,後面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又如何逃得性命的?」圭如泉面現一絲異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