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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如此了。不過話說回來了,現在的玄京氣氛越來越不對頭了,先是我們金靈客卿中修為最高一批人和皇室中的那幾個老怪物突然全部宣布閉關,對外面事情不管不問起來。接著這兩年湧進玄京的外來修煉者一下比前些年多了數倍以上,其中有不少都是鬼鬼祟祟的樣子。而其中我們知道的,像今日碰到的靈徒大圓滿境界存在,就有好幾個之多。那些不知道的,和隱瞞修為的,還不知有多少呢的玄京不會真要出什麼大亂子吧。」獸皮大漢目光閃動幾下後,忽然壓低聲音的問了幾句。
「哼,這還用你說,恐怕不少兄弟都看出一些不妥來了。不過像我們這樣的墊底存在,哪有什麼資格討論此事。再說,我們當初加入金靈客卿可是都簽下了血契的,契約之期一日不到,我們就無法脫離朝廷約束的,就算出再大亂子,也只能和這朝廷共進退了。」赤面老者聞言,臉色也一沉下來了。
「若是真是這樣簡單就好了,關鍵是現在朝廷也古古怪怪的,那些皇室的傢伙明明知道什麼事情,卻根本不向我們這些低階客卿明言。我雖然簽下了血契,但也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當做棄子來用的。」獸皮壯漢冷哼一聲地說道。
「庒兄弟,你真是這般想的?」赤面老者臉色一陣陰晴不定,忽然問了這般一句。
「這個是當然的。我雖然修為低微,只是一名初期靈徒,但身為散修,修煉到如今也不知吃了多少苦頭的,怎肯真被人當做炮灰來用的。」獸皮大漢聞言,忙一拍胸膛地說道。
「既然莊兄弟此言是出自本心,我給你一個地址,三天後你到那裡去,到時候我介紹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給認識一下。」赤面老者終於做出決定地說道。
「好,莊某到時肯定如實赴約!」獸皮大漢聞言,頓時大喜。
赤面老者雖然修為和他一般不高,但在金靈客卿中人脈卻遠非其他人可比的。既然說要介紹人給他認識,顯然不是虛假之言了。
「那人雖然走了,我們還是要進裡面查看一下,看看是否還缺了什麼人沒有。」赤面老者再望了鐵門後的階梯一眼後,又這般說了一句。
「這是自然的事情,只希望這人救走兩人就救走吧,可別在裡面再大開殺界了。」獸皮聞言,也連連的點頭。
隨之二人也進入了鐵門,片刻後,就發現裡面昏迷不醒的幾名囚犯,自然又是一驚的忙施法將幾人分別喚醒。
但醒來的這幾人,卻根本不記得昏迷前發生的一切事情了。
而從監獄中殘留的檀香味道,和這些人頭顱上所留的一些紅色小點,赤面老者二人互望一眼後,也就隱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不但只能更加的苦笑不已起來。
對方這種消除記憶的手法,顯然不僅僅是一些修士手段,明顯還摻雜了藥物和一些凡人中偏門秘技,其玄複雜處根本不是他們能夠了解的。
……
數個時辰後,天色堪堪將亮的時候。
在官道旁一個小山丘下方,一輛青色馬車靜靜的停在那裡,一名老翁穩坐車前,不時向玄京方向張望,臉上隱現焦慮之色,仿佛在等待著什麼人。
「林伯,還沒有仙師大人的消息嗎?」馬車中忽然傳出了陳夫人有些期盼的聲音。
「夫人放心,仙師大人神通廣大,區區一座監獄怎麼能阻擋了的。現在才剛剛天亮,相信不久後,老爺就會過來和夫人相聚了。」林伯聞言,忙恭謹的回道。
「希望如此吧。林伯,這一次我們陳家遭難,也只有你不離不棄。等回頭我和夫君重新安置好新家後,一定會好好讓你好好安享晚年的。」陳夫人聽到這話,有些感到地說道。
「夫人,太見外了。當年要不是老太爺出手相救,老奴也這條命早就在數十年前就沒了,那還能活到今日的。」林伯忙惶恐地說道。
「這是兩碼事情。林伯,你在陳家忠心耿耿為仆如此多年,就算再的恩情也都早已經還掉了。這次恩情,我和相公一定會另外償還的。」陳夫人卻不同意地說道。
「夫人,其實……咦,前面有一輛馬車過來了,駕車的好像就是老爺。」林伯聞言,正想再說什麼,卻忽然看到遠處官道上一輛馬車飛馳而來,在馬車前面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當即驚喜交加的叫道。
「什麼,真是我加夫君嗎?不會看錯吧!」馬車前布簾一卷而起,當即陳夫人拉著男童從中走了出來,十分激動的也想官道上望去。
「呵呵,陳夫人放心,的確是陳大人不假。」
就在這時,忽然高空中傳來一聲朗笑的男子聲音。
林伯和陳夫人一驚,急忙抬首望去,這才看到一朵黑雲從空中徐徐一落而下,上面穩穩站著一名年輕儒生,正是柳鳴本人。
……
一刻鐘後,柳鳴站在山丘頂部,手中托著陳夫人剛剛還回來的匹敵啊,再望著遠處官道上漸漸化為黑影的馬車,不禁微微一笑。
他已經提前傳訊給雷師伯,只要陳御史一家人一離開玄京後不久,自然就會另有人前來接應,後面的事情就無需他操心了。
如此一來,他總算已經將雷師伯吩咐的事情辦妥當了,心中自然也有了幾分輕鬆。
「孫大人,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聊聊你口中的那件大秘密的事情了。」柳鳴將目光一收而回後,轉身沖旁邊站著的一名五十多歲男子,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