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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門鬼葬陣……」
柳鳴聞言,喃喃自語道,隨即取出了一面白色陣盤,打出數道法訣落在上面。
白色陣盤嗡嗡作響,表面泛起了淡淡白光,但是片刻之後,白光啪的一聲,一個輕顫後便消散開來。
「不用嘗試了,只要這個陣法還在,泰天要塞和外面就完全無法聯繫。」酒糟鼻老者又看了柳鳴一眼,淡淡地說道。
隨即酒糟鼻老者又目光一凝,袖袍一抖,頓時一面泛著青光的八卦鏡浮現在了胸前,兩手一掐訣,撲哧一聲,刺目的青光從八卦鏡面之上傾瀉而出,驀然化為一條數十丈長的青色長河虛影。
轟隆隆!一聲巨響!
青色長河虛影猛地衝擊在黑氣之上,發出了驚人的爆裂聲。
不過黑氣看似不怎麼厚實,表面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漆黑符文,青色長河虛影拼著威能耗盡,也僅僅將黑氣衝散了一些,很快又恢復了原狀。
酒糟鼻老者臉色一沉,曲指一點身前八卦鏡,又是一股股茫茫青光爆射而出,一個翻滾之後,化為了一條栩栩如生的百丈之巨青色風蛟,威勢比剛剛的長河虛影大了何止數倍,直撲頭頂的黑氣而去。
便在此刻,黑色霧氣前,人影一花,鬼魅般多出了一個身穿骨鎧的高大身影,赫然是一頭鬼帥級惡鬼。
也沒有看到其如何動作,「轟」的一聲,翻滾的黑氣中冒出了無數漆黑符文,一隻和風蛟大小相仿的擎天巨手,一探而出,抵住了青色風龍。
黑氣青光一陣激烈碰撞!
青色風龍一口咬斷了黑氣巨手的手腕,而風龍本身,也被黑氣巨手暴漲的鋒利指甲刺穿了身體,雙雙轟然爆裂開來。
一股強烈的青黑兩色風暴擴散開來,附近城牆之上的弟子,修為稍低的直接被風暴卷飛了出去,只有少數人還能勉強保持身形。
柳鳴身體仿佛一根釘子一般,釘在城牆之上,身上青袍熠熠狂舞,身體在劇烈的氣流風暴之中紋絲不動。
酒糟鼻老者目光連閃,盯著外面的鬼帥身影,沒有繼續出手。
對方的鬼帥修為不在他之下,而且又能操控這黑霧,胡亂攻擊明顯是無用功。
轟隆隆!
其他三面城牆上也傳出了隆隆的法力碰撞聲音,柳鳴轉首看去,正是其他宗派的天象長老的對面,赫然也各站了一名鬼帥。
顯然其他三名天象長老也想要打破此陣法,卻被惡鬼軍團的鬼帥阻止。
柳鳴目光一沉,鬼葬陣本就堅固無比,即便是天象境修士,短時間內也無法將其打破,更何況是更為高階的玄門鬼葬陣,現在又有天象境鬼帥守在外面,情況更是不妙。
「除浩氣軍弟子繼續維持防禦大陣外,其餘弟子暫且退回城內!」突然,酒糟鼻老者大袖一揮地說道。
北面城牆上的一眾弟子面面相覷,不過還是按照酒糟鼻老者的話,很快飛下了城牆,落在了要塞之內。
其他城牆上的弟子,聞言很快也退入了城內。
酒糟鼻老者身形一晃,飛到了城中金光陣高台之上,和曹長鶴低語了幾句。
曹長鶴點了點頭,兩手掐訣,刺目的金色光柱從六座高台之上升騰而起,片刻之後鋪展開來,紛紛融入了周圍的銀色光幕之中,使得光幕表面再次泛起陣陣金色流光。
做完了這些,酒糟鼻老者和其他三個天象境長老再次聚在一起,低聲商量了起來。
城中的修士怔怔的看著四周的一切,一個個沉默不語。
柳鳴抬頭看向上方,臉上也陰晴不定起來。
「柳師弟,剛才聽你所言,你似乎知道這鬼葬陣?」站在他身旁的曉五,忽的開口說道。
「了解談不上,我對陣法之道只是稍有涉獵,偶然從宗內某本古籍上看到相關介紹。正如太上長老剛剛所說,只要這個陣法還在,泰天要塞和外界的一切聯繫都被徹底切斷。」柳鳴收回了目光,看了曉五一眼,慢慢說道。
曉五聞言秀眉皺起,泰天要塞的重要性,她心裡也非常清楚,這裡和外界的聯繫一旦被切斷,金光城等四座城池也等於成了孤城。
「更糟糕的是,傳聞中,鬼葬陣是上古鬼道一族流傳下來的陣法,除了隔絕一切法力及神識的傳遞外,還有一個厲害的地方,就是此陣法會持續分解陣法內的天地靈氣,將之轉換成純陰之氣。」柳鳴苦笑一聲的又說道。
曉五聞言,臉上頓時一白。
若是處於陰氣濃郁之地,她和柳鳴這樣修煉鬼道功法的人,一時間倒沒有什麼問題,其他人,特別是那些修為低下的駐守弟子,可萬萬承受不住多久的。
第1040章 玄鬼古魁
綿延起伏的黑峰谷某處,一個隱秘之極的山洞深處,有一個人影正靜靜盤坐於一塊巨石上,身體表面隱隱有紅色流光流轉不停。
忽的此人身體微微一動,發出一聲輕咦,隨即一道刺目白光從其手中猛然亮了起來,是一塊純白的玉石。
白光驟然間照亮了整個山洞空間,這裡是一處頗為簡陋的天然山洞,除了此人盤坐的那塊橫臥的青色巨石外,便別無他物了。
此人是一名身著火紅色長袍的老者,長袍散發著淡淡的紅光,其臉上有些許皺紋,鬢角的頭髮有些雪白,看起來約莫六十歲上下,渾身上下看不出絲毫出奇的地方,只有在其雙手手腕之上,各自帶著一個手鐲般的金色圓筒,顯得有些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