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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竟是此禁制,我說為何有些眼熟的。」
柳鳴聞言,悚然一驚!
他此刻才想起,這八目圖陣乃是一種上古奇陣,此陣形態不一,但原理大抵相同,其顯著標誌便是八個形態不一的妖目。
只是此陣只有布下之人才知曉哪一顆妖目不能激活,如果沒有留下蛛絲馬跡,那就只能憑空猜測了。
宮裝少女如此說,也不知是真的已經參破此陣,還是故弄玄虛了。
就在此時,宮裝少女身形一個閃動下,便邁入了前方的法陣之中,一卷溫和的藍光將其包裹之後,便一個模糊的消失在了原地。
柳鳴見此,也不再停留,身形一個閃動的也踏入法陣之中。
一陣藍光一閃之後,他一陣天旋地轉之感傳來,當再看清周圍的情況之後,儼然出現在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中。
此宮殿寬約十餘丈,兩側由一塊塊光滑如鏡的白色大理石堆砌而成,在大殿頂部,則鑲嵌著一排排整齊劃一的月光石,正閃動著淡淡的微光。
由於大理石壁的反光,整座大殿被映照得敞亮無比。
在大殿的盡頭,一層灰色的光幕若隱若現,光幕之上則似乎遊走著一隻巨大的鬼物虛影,一對碗口大小的眼珠上下翻動,一對獠牙看似尖銳無比,面容長得甚是猙獰。
而在光幕前不遠處的空地上,一身白色裙衫,身披紅色霓裳的妖族宮裝少女,正佇立其中。
似乎是聽到了柳鳴傳送而至的動靜,此女眸光向其一眼掃來。
……
同一時間,一片綠林密布,通體黑光隱隱的小型山峰的山腹洞窟內,金天賜及虬龍子等一干太清門弟子,正在此休憩。
這洞窟頗為寬敞,太清門的十餘名弟子正三三兩兩的分散其中,有的正盤膝打坐,有的則在呼吸吐納。
某個角落處,金天賜與虬龍子,正面對面的盤膝而坐著。
「金師兄,我們在這裡已經滯留很長時間了。按理說,若是一切順利的話,柳師弟早該已經返回與我們匯合才對,再這般等下去,恐怕會誤了師尊交代之事。」虬龍子略帶凝重的正朝金天賜說道。
「你說的沒錯,此處附近的各種異寶這幾日已經被我等搜羅一空了,我們是時候該離開此地了。」金天賜回頭掃視了一眼其餘的太清門弟子,口中淡淡地說道。
「不過,萬一柳鳴他回來此處匯合,我等卻已離開那該怎麼辦。」虬龍子想了想後,又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能因為一個人而耽誤了我們整個宗門的計劃,通知下去,今晚在此休憩一夜,明日一早,便動身去下一處目標。柳鳴師弟若真出了意外,我們繼續等下去也是浪費時間,若是沒有出事,就說明他另有其他緣故被耽擱了,也沒有再繼續等下去的必要了。」金天賜嘿嘿一聲地說道。
與此同時,洞窟另一個角落之中,歐陽倩與歐陽琴兩女也在小聲的說著什麼。
「倩姐,這上界廢墟果然是千年難遇的洞天福地,僅僅十餘日的工夫,收穫便有如此之多!雖然出去後要上交太清門大半,但比起一些尋常的秘境,收穫還是不能比啊!」歐陽琴此刻手中正喜滋滋的摸著手腕上的一隻儲物手鐲,一臉興奮之色地說道。
「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不要忘了一開始的遭遇和族中幾位太上長老的叮囑。如今柳鳴沒有回來,太清門中的其他弟子和我們可沒有約定,一旦發生危險,恐怕還得靠我們自己了。」歐陽倩卻沒有歐陽琴那般輕鬆,秀眉微蹙地說道。
「嘿嘿,倩姐不用為柳鳴那傢伙擔心,那小子手段多著呢!」歐陽琴聞言,卻笑嘻嘻的如此說道。
「你這丫頭,又取笑姐姐!」歐陽倩聞言,不禁雙頰微紅的嗔道。
……
半日後,柳鳴與那六名魔人在宮裝少女的威逼利誘下,又聯手接連破除了遺蹟中的數道機關禁制。
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鑑,幾人在破陣前,也不敢如此冒失了,雖然速度慢了一些,但好在倒也一路頗為順利。
期間,柳鳴還在一間類似於臥室的房間之內,分得了一本布滿灰塵的破舊典籍,和幾株他從未見過的萬年靈草。
不知是否因為這是一處人族古修士的遺蹟,還是其他什麼緣故,柳鳴發現不管是這幾名魔人,還是那名宮裝女子,對殘留的各種秘籍與靈器等並不太上心,只顧著往遺蹟最深處趕去,似乎只有這最深處的寶物,才是他們此行的目的。
而經過這幾日的探索,柳鳴對於這座地下遺蹟,也大致摸清了一些情況。
整個遺蹟,應該是此界某名大能存在的地下洞府,並且似乎十分精通陣法禁制。
要不是時間太久,大半禁制都威力大減,幾人恐怕還根本無法輕易走到這裡的。
柳鳴雖然還不知這主人是誰,但對其的禁制之道,也是十分的佩服。
此刻,他們正身處一間間殿堂和走廊組成的建築群中,看似四通八達,但實際卻如同一個迷宮一般。
這些建築間各種禁制重重,並且玄妙異常,若是想通過蠻力強行闖入其中的話,那完全是自討苦吃,只能通過一點一點的破,按部就班的深入。
此刻,一間黑濛濛的大廳中,一座足有數丈大小的六角形金色法陣,擋住了前方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