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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已半隻腳踏入永生鏡,竟然還是掙脫不出這些從虛魔鼎中發出的紫色細絲是。
在魔天脫離身體之後,柳鳴身上的氣息迅速下降,修為立刻又跌回了天象境後期,甚至由於方才的劇烈舉動,氣息隱隱有幾分不穩。
他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失落,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眼見皇甫雍此刻還在奮力掙扎,他心中一動,便要催動手中的損魔鞭助魔天一臂之力。
但是下一刻,他手腕陡然一沉,損魔鞭仿佛一下重逾百倍以上,催動起來比之前艱難了不知多少。
損魔鞭仿佛一個無底洞一般,轉眼間吞噬了他體內大半的法力,不過鞭身也隨之散發出了陣陣青色光芒,終於再次變得輕盈了起來。
柳鳴二話不說的手腕猛地一抖,手中損魔鞭一個模糊,一道綠色鞭影狠狠抽打在皇甫雍身上。
皇甫雍正全力和魔天做較量,根本沒有預料到柳鳴竟能催動此等寶物,被損魔鞭實打實的打在身上,一股撕裂神魂的劇痛襲來,不由張開噴出了一口鮮血。
玄靈之寶威力驚人,就算柳鳴此刻沒有發揮出一成的威力,也使得皇甫雍不防之下,受了不輕的傷。
「做的好!」
魔天臉色一喜,兩手連番打出法訣,紫色細絲一個收緊,終於拉著皇甫雍進入了虛魔鼎之中。
魔天揮手再次打出一道法訣,虛魔鼎蓋轟然蓋緊。
「想不到你上次竟將渾天碑封印到那個虛魔策中,竟可以憑此掌控虛魔鼎。」柳鳴鬆了口氣,看向了魔天。
哪知,魔天半截魔軀一晃,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一個踉蹌,不過總算站穩了身體。
柳鳴心中一驚,急忙飛了過去。
「我沒事,不過是強行催動渾天碑,遭到了法力反噬而已。」魔天擺了擺手說道。
話雖如此,但柳鳴卻能從魔天身上散發的氣息來判斷,其憑藉尚未成型的魔軀強行催動隕魔鞭和虛魔鼎,元氣損傷了不少。
「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我雖然依靠渾天碑和血脈的關係暫時控制了此鼎,但皇甫雍才是如今虛魔鼎的真正主人,他現在雖然被關在了裡面,但是我無法催動虛魔鼎內的禁製法陣對他造成絲毫傷害,且以其對虛魔鼎的掌控程度,很快便可以重新奪回控制權的。」魔天飛快地說道。
柳鳴聽聞此言,心中大凜,提議道:「既然如此,我們趁他還沒出來,快些離開吧。」
「不行,一時半會我們無法逃得太遠,萬一他追了上來,以我們如今的情況,根本毫無招架之力。」魔天沉聲說道。
轟隆隆!
便在此刻,虛魔鼎中傳出一聲巨響,鼎蓋也連連顫動起來,似乎馬上便要被掀開一般。
虛魔鼎上的紫色光芒重新明亮起來,逐漸將上面籠罩的灰光逼退開來。
「事到如今,只能那麼做了!」魔天忽的沉聲說了一句,目光望向了峽谷下方的那個黑色祭壇。
峽谷周圍的山峰都已經被破壞,不過那個祭壇卻不知為何,並沒有被破壞掉。
魔天拿過柳鳴手中的損魔鞭,另一隻手一揮,發出一股灰光帶著虛魔鼎落到下面的祭壇之上。
他身上黑色光芒一閃,隨即「轟隆」一下,燃起黑色的火焰,包裹著他的身體熊熊燃燒起來。
黑色火焰之中,魔天臉上的氣色飛快了好了很多,氣息也穩定了下來。
柳鳴臉色微變,魔天施展的顯然是某種通過燃燒魔軀,恢復元氣的秘術。
不過現在這個關頭,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魔天口中念念有詞,單手一揚,一道粗大黑光激射而出,沒入了祭壇上空的虛空之中。
祭壇上方的空間一陣紊亂,仿佛浮現出一片陰雲一般。
柳鳴此刻隱隱猜到了魔天的意圖,他是想要再次破開魔淵空間,而後將虛魔鼎連同皇甫雍打入魔淵空間之中。
趙千穎雖然也在虛魔鼎內部,不過柳鳴此刻自問沒有能力將其放出,況且以皇甫雍的實力,兩人想要從魔淵之中返回也並非不可能之事,只是要頗費一番周折罷了。
如今面臨生死存亡之際,柳鳴也無暇再多想什麼,身形一晃出現在虛魔鼎上空,兩手一揮,體內法力滾滾注入到渾天碑虛影之上,幫忙壓制住皇甫雍。
魔天口中吐出了幾個不明的咒語聲,揮手打出一道黑光沒入損魔鞭之中,損魔鞭立刻泛起大片的青色霞光。
他揮手一抖,損魔鞭立刻變得筆直,仿佛一柄青色長劍,在那處虛空狠狠一斬。
「噗嗤」一聲!
一道數丈長的青色刃氣席捲而下,使得虛空一陣天崩地裂般的扭曲,能量波動如驚濤駭浪般的往四面八方狂卷而開。
虛空立刻裂開一道數丈大小的空間縫隙,一個若隱若現的空間通道浮現而出,但邊緣處光芒瘋狂閃爍,顯然並不穩固。
魔天大喜,一揮損魔鞭抽打在虛魔鼎上。
一聲巨響,虛魔鼎仿佛隕石一般,直接飛入了空間通道中。
此等方一沒入其中,虛空一陣波動,空間通道立刻合攏起來。
直到空間通道終於消弭於虛空之中,柳鳴這才臉色一松,緊繃的精神鬆懈了下來。
經歷方才的幾場大戰,他體內的法力已經近乎枯竭。
他翻手取出一枚恢復丹藥吞服了下去,催化藥力,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