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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毫不起眼的石壁在一接觸其拳頭的瞬間,竟驟然間泛起一層白光的一閃,竟將其拳頭硬生生阻擋在了外面。
藍璽見此目中精光一斂,口中傳出一句低沉的咒語之聲,同時其拳頭上驟然間刺目靈光閃動,一股詭異震波當即一卷而出。
一聲悶響!
白色光幕一陣晃動不已,隨之連同後面石壁一起寸寸的碎裂而開,引得周邊灰白色霧氣一陣翻滾不已。
石壁後面,赫然顯露出了一條黑乎乎的巨大通道,通道之中瀰漫著滾滾的灰白色霧氣,不知通往何方。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此處眾人見了,一下目瞪口呆起來。
而身處人群之中的柳鳴,雖然面上表情不變,心中也是驚訝萬分。
他先前方一進入到這洞窟的時候,為了萬一起見,早已放出龐大的精神力將這四周給掃了一遍,當時可絲毫沒有發現這石壁後竟然還別有天地。
可見這塊石壁上的那層白色光幕,絕對不是一般的禁制。
正當洞中眾人驚疑不定之際,藍璽卻淡淡的說了一句「跟我來」,就自顧自的大步向通道中走去了,身影隨即消失在了其中。
其他人見此,不禁面面相覷起來,不少人都面露一絲遲疑之色。
雖說根據藍璽所言,因為顏囉背叛在先故而並未告知其逃脫的真實計劃,但顏囉臨死前的那番話,還是讓不少人起了疑心的。
但就在這時,眾人眼前一道灰色身影一晃之下,一名青年竟毫不猶豫的也進入到了通道之中。
正是先前一直沉默不語的辛元。
柳鳴見此,眉頭一皺,略有些意外。
但在有了第一人跟下去之後,其他人在互望一眼後,當即有人大笑一聲,就此也跟了進去。
其他人見此,當即也不再遲疑的紛紛進入其中。
到了此時,他們縱然還對藍璽的逃脫之計劃有些將信將疑,但此刻進退兩難之際,誰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了。
畢竟只要有一絲希望,沒有人願意終生呆在這暗無天日的礦洞中。
柳鳴站在一旁,等到大半人都進入通道之後,目光一閃之下,也無聲的進入了其中。
這通道越走越寬,不到半盞茶工夫,長寬便已有約莫五六丈之巨,而通道四壁全都是一種閃著灰濛濛晶光的怪異延時,柳鳴以前從未見識過的樣子。
通道中瀰漫著的灰白霧氣,似乎便是透過此種岩石散發而出,這讓柳鳴不禁升起幾分好奇。
但此種情形下,他也不可能敲下幾塊灰白色岩石,加以仔細研究一下。
這條通道似乎就這般一直緩緩的往下延伸而去,並且越往前走越深入地下的樣子,讓眾人也不知已經深處礦脈之下多深之處了。
時間就這般一點點的過去了。
眾人這一走,便是兩個多時辰,每個人都只是默默的跟著前方老者的身影,不斷的往前走著。
不過當眾人眼前豁然一亮後,一個巨大地下世界便出現在了眼前。
柳鳴目光四下一掃,只覺洞窟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一片片如先前通道中的灰色石壁,石壁底部四還長著一些不知名的植物。
而在地下世界中間部分,赫然被一個極其龐大的地下湖泊占據了。
此湖泊占據了整個洞窟的十之八九地面,足有數里之廣。
湖水冰冷黝黑,上方縈繞著一層濃郁至極的灰白色霧氣,散發出腥臭刺鼻的氣味。
一名人突然上前幾步,驟然抬足一踢,就讓附近地面上的一截枯木利箭般的激射而出,並在力道耗盡之後,當即一頭落在了湖面之上。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看似輕飄飄的枯木,一接觸湖水的瞬間,便一個打轉的直沉而下。
眾人見此,面上都不禁浮出一絲駭然之色。
在眾人進來處的湖泊岸邊處,赫然有一座淡金色法陣聳立在那裡。
法陣之中則豎立著十餘座數丈高的石台,隱隱排成了一種詭異的形狀。
石台之上,各自插有一面金燦燦的陣旗,散發著淡淡金光。
正在這時,站在最前方的藍璽突然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朝身後的眾人說道:「此地便是老夫通過多年尋覓,終於找到的逃脫路線入口。乃是地下深淵與本地礦脈相交的一個薄弱節點,只要我們能打破此節點,便能進入那些孽獸所來的深淵之地。然後我等在這深淵之地中再找到其他的節點,就設法迴轉到其他地方,便可再度恢復自由之身了。」
這話一出口,自然引的眾人一番騷動。
「藍前輩,我們一旦進入這深淵之地,就要面對其中無處不在的孽氣侵蝕,以前輩的修為可能不用擔心,可我們……」
「不僅如此,其中還有那些鋪天蓋地的孽獸,比之孽災有過之而無不及,在這礦脈之中遇到還有地方可退,但在那深淵之地,一旦遭遇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還有,那深淵之地無邊無際,憑藉我們這幾人,如何能從其中再找到迴轉到其他區域的節點呢?」
「是啊,此種方法未免太冒險了一點……」
一些看似對深淵之地也有些了解之人,紛紛色變的開口詢問起來。
面對眾人的質疑,藍璽單手一翻,手掌中便出現了一塊散發著森森白色的骨牌和一瓶漆黑如墨的葫蘆,一邊掃了說話之人一眼,一邊緩緩說道:「這是老夫用孽獸之骨祭煉的一種防護靈器,只要佩戴在身上,便可以抵禦孽氣侵蝕,而至於這葫蘆中裝的,則是老夫用收集的孽獸精血煉製的一種靈液,服下後可短時間內讓自身氣息變得和孽獸一般,在此期間不會遭受孽獸的攻擊。在諸位進入這深淵之地後,老夫被會每人分配一份,同時也會助各位去除靈海之中的血色禁制。至於如何這深淵之地找到其他節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