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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殿外殿之中。
此時正值中午,許多門中弟子正三三倆倆的聚集於此,挑選著外榜任務,為了以後的修煉,辛辛苦苦的積攢著貢獻點。
「章師兄,你聽說了最近大家都在議論的傳言了嗎?」一名長相有些猥瑣的普通弟子向身旁的同伴悄聲問道。
「你說的是何事?」章師兄眼睛不離玄榜的問道。
「你不知道嗎?外門生死單上排名在一百多位的玄姆教天殘童子被人給挑了,據說殺他的人只是一個新入門的外門弟子。」猥瑣漢子嘿然一笑地說道。
「天殘童子?竟有人能殺得了此人!」章師兄顯然是知道天殘童子的,終於將目光從玄榜上拉了回來,連忙問道。
「自然是千真萬確。昨日我去南盤山做任務時,從外門的彥師兄處親耳聽來的。彥師兄和雪師姐,還有其他幾位新入的外院弟子,一起去黑陽山脈獵殺妖獸,偶然碰到了那天殘童子,一番廝殺過後,彥師兄他們不敵,其他三人還命喪在那妖人手上。」猥瑣漢子見對方起了興趣,當即頗有賣弄地說道。
「快說,後來怎樣?」章師兄還沒問,旁邊另一人已經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周圍的人群聞言,都漸漸的聚集了過來。
猥瑣漢子一見如此多人都看著他,當即精神一振,乾咳了一聲後,才繼續搖頭晃腦地說道:「說到那日的情形呀,那真是危急萬分,彥師兄二人眼看便要走投無路之際,突然一聲怒喝,體驗一個穿著外門弟子服飾的年輕人如風而至,並一抬手的放出一件金光靈器……至於是什麼靈器,彥師弟也沒看清……總之就是舉手投足之間,那天殘童子就被割成了十七八塊,是絲毫沒有反抗之力啊……」
猥瑣漢子說的是口沫橫飛,仿佛動手的便是他一般,可周圍的人似乎並不買帳。
「老於,你這是說書的癮頭又上來了吧,是在哪聽來的戲文吧?」
「就是,那天殘童子何等狡猾之輩,連外門排名前三十的周師兄,曾追蹤了其數月之久,最終都未能如願。」
「是啊,他怎麼會這麼輕易喪命,還是一個新入外院弟子下的手……」
「於某所言,句句屬實,你們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問彥名師兄。」猥瑣漢子漲紅了臉的爭辯道。
附近的其他太清門普通弟子,自然其所說大斗將信將疑。
同一時間,一處洞府之中,三名身穿外門弟子服飾的男子正坐在一起,飲茶閒聊。
三人之中,坐在主座上的是一個看起來極為年輕的男子,劍眉入鬢,目光銳利,若有外門弟子在場,一眼便能認出此人正是外門弟子中上屆大比排名第十的王天恆。
「王兄,據說長居生死單上十餘年之久的天殘童子,最近終於伏誅了。」王天恆對面端坐著的是一個身材健碩的男子說道。
此人臉型方正,不過下巴上鬍子拉碴,似乎很久沒有打理過的樣子。
「此妖人殺害我太清門多名弟子,在下早想出手將他除掉,只是一直都沒得空閒,倒是有人先動了手,卻不知是何人動的手?」王天恆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緩緩說道。
「據說是一名新入門的飄鴻院外門弟子,叫做柳鳴。華師兄也是飄鴻院弟子,想必也已經知道此事了吧。」鬍子男微微一笑,朝坐在另一邊的青年道。
此人看起來也是僅二十多歲年紀,不過頭髮卻是半黑半白,看起來有些詭異。
「不錯,我先前也聽一些外面師弟提起過此事,若真能一個照面就斬殺掉天殘童子,想來實力也真的不同凡響了。」華師兄眼角瞥了王天恆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
王天恆聞言,臉色一沉,冷笑道:「哼,全是以訛傳訛罷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區區一名新入門弟子又算得了什麼。」
鬍子男和華師兄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繼續低頭飲茶。
對於外界的這些議論,柳鳴自然是毫不知情,每日裡依舊是自顧自的在洞府之中閉關,修煉龍虎冥獄功法。
直到兩個月後的一天,一道青色遁光從天際一閃而現,並落在了柳鳴的洞府門前,青光一斂之下,露出一名妙齡少女,赫然正是龍顏菲這名佳人。
當柳鳴再次見到這名龍師姐時,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此女自從上次一別,這兩個月的時間裡,幾乎每隔十餘日,便會來上一次,逗留時間雖不長,期間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柳鳴說上一些太清宗的修煉之事,而話題說到最後卻自然又是邀請其去銀泉谷與其祖母一敘。
這一次,在此女再次提出邀請之後,柳鳴一番思量之下,只能點頭應允了。
此女聞言自然大喜,隨後二人起身,騰雲而起,往萬靈山某處飛去了。
而自從天殘童子之事在外院內傳開後,柳鳴在外門弟子中也算小有名氣。
雖然他平時深居簡出,但被這樣一名姿容出色的內門師姐接連到訪,自然引起了不少有心人的注意。
這一次他和龍顏菲一同離去的情形,在被幾名恰好路過的外門弟子發現之下,當即此消息迅速在門中流傳開來,自然又引發了一番不小的轟動。
……
縹緲峰上,一處修煉洞府之中。
「這麼說,龍師妹又去找那個叫柳鳴的小子,兩人還一同離開了?」洞府中的大廳之中,一名身穿內門弟子服飾的青年男子,面容英俊,但正面色陰沉無比的正、坐在一張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