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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閣樓大門上方赫然懸掛著一塊寫著「回春閣」的青色牌匾。
閣樓大門緊閉,但是在大門附近處有一座一人高木架,下面懸掛著一隻淡銀色小鍾,並有一隻同樣顏色小錘放在一旁。
柳鳴大步走了過去,略一猶豫後,就一把從木架桑抓起銀色小錘,衝著小鍾輕敲了一下。
「當」的一聲清鳴響起。
原本緊閉的閣樓大門,頓時緩緩一打而開。
柳鳴深吸一口氣後,大步走了進去,但方一進入一層大廳,目光一掃後,人不禁呆了一呆。
只見偌大的大廳中,除了一張紅色木桌以及後面坐在一把竹椅上的青衣少女外,赫然再無第二人。
而少女此刻正低首看著手中一本薄薄書卷,頭也不抬的淡淡說道:「想要治病療傷,去二層,想要拔毒驅邪,去三層。」
「多謝師姐指點。」柳鳴聞言點下頭,轉身向一側的空蕩蕩的樓梯口走去,但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首凝神的問了一句。
「請問,可是珈藍師姐嗎?」
一聽此問,青衣少女身形一顫,一抬首,露出一張清秀臉龐的向柳鳴望了過來。
赫然真是那位身懷夢魘之體的珈藍。
此女不知是何原因,竟然會出現此地。
「你是……」青衣少女臉上有一絲疑惑,顯然已經不記得柳鳴這般一位師弟了。
「師弟白聰天,當初可是和師姐一同成為靈徒弟子的。不過珈藍師姐不是拜入陰煞一脈門下了嗎,怎會出現在這回春堂?」柳鳴微微一笑後,開口問道。
眼前少女的夢魘之體,當初曾讓他嚇了一大跳,如今意外再見,不覺起一絲盤問之心。
「原來是白師弟。這回春堂原本就是我們陰煞山的一位師叔在主持,我出現在此有何奇怪的。好了,師弟忙自己的事情吧。我還要繼續看書的。」青衣少女終於想起了柳鳴來,但只是淡淡解釋了兩句,就一擺手的繼續低首看書起來。
收到這般冷淡對待,即使柳鳴也不禁微微一咧嘴,一抱拳後,就不再多說什麼的上樓而去。
二層是一間散發淡淡藥香的獨立廂房,但門口處懸掛一層白色珠簾,讓其無法看清楚裡面是否有人。
柳鳴一遲疑後,還是抬腿直接上了三層。
他雙足方一踏入三層,還未來及細看什麼的時候,耳邊就一下傳來一個冷冷女子聲音:「你中了什麼奇毒,不去找自己一脈長輩去解毒,而要來我這裡!」
話音剛落,柳鳴只覺一股白茫茫狂風一卷而至,自己身形滴溜溜一轉下,竟不由自製的被一股巨力直接拉扯到了遠處。
當他駭然的重新站穩身形時,已經站在了一名頭戴青色斗篷的女子面前。
雖然隔著斗篷,柳鳴仍能感覺對方閃閃發光的一對明眸,竟似乎對他的到來頗感興趣的樣子。
而三層大廳布置的極為典雅,不但後裔床鋪齊全,甚至還有幾盆不知名的妖艷花樹擺在角落處。
「回稟師叔,晚輩不是中毒,好像染上什麼邪氣,故而特來此地求助的。」柳鳴恭謹地說道。
這回春堂也是他無意中從他人口中得知的地方,據說這裡有精通醫術的靈師坐鎮,專解各種疑難雜症和一些奇毒詛咒,十分有效。
而他一直對先前鑽入體內的那股涼氣大感不安,生怕是那頭死去鼠妖遺留下的什麼邪氣,故而方一和其他人分手後,就立刻奔此而來了。
他可不想體內真留下什麼不乾不淨東西。
「邪氣!這倒有些意思了,這倒是不太常見的,我來看看吧。」斗篷女子聞言微微一怔,但目光閃動後,似乎更加感興趣起來。
就見她一手掐訣,另一手卻手臂一動,伸出一根手指的點在了其額頭上。
柳鳴有些駭然,只覺自己縱然想要全力躲閃,多半也無法避開這看似不快的一點。
「放鬆精神,不要抵抗,我來檢查一下你體內是否真有邪氣存在。」斗篷女子冷冷的吩咐一聲。
柳鳴心中一凜,自然不敢怠慢的忙將心神放鬆。
剎那間,他就感到另一股陌生能量一下從額頭進入自己體內,並開始飛快掃視身體各處,每一寸地方都沒有漏過的樣子。
「奇怪,沒有什麼異常。難道是一種隱匿性極高的邪氣!」斗篷女子喃喃幾聲後,將手指一收而回後,袖子一抖,又亮出一面看似精緻的銅鏡來。
「這是辟邪寶鏡,你若是中了什麼詛咒或者沾染了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絕對逃不過它的檢查。不過此過程可能會有些痛苦,你要忍受一下了。」斗篷女子看似隨意地說道。
「什麼,痛苦?」柳鳴心念一轉,正想對方所說的痛苦到底是什麼時,忽見對方將銅鏡對準其一晃,一道白濛濛光柱從中一噴而出,一閃的直接接沒入其身軀之中。
就在這一瞬間,他感到白色光柱所照地方,頓時一些血液沸騰而起,一股萬蟲叮咬般的劇痛隨之滾滾而來。
柳鳴縱然堅毅過人,不提防下也不禁一聲慘叫出口。
「住口,我很快就會檢查完了。」斗篷女子卻根本不管不顧,反而不耐煩的一手沖其虛空一抓。
當即一股無形巨力一涌而出,瞬間將柳鳴身軀束縛的無法動彈一下了。
那白色光柱則開始一寸寸的掃描其身軀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