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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他竟然曾經一人獨自斬殺了一名同是初階的海族靈師,而死在其手中的靈徒級海族,更是達數十名之多。
看來高沖此子成就靈師後,實力也真不是一般初階靈師可比的,否則絕無法做出這等事情來。
但如此事情,對柳鳴來說自然不是一個好消息了。
柳鳴在這三年間一直在提純法力和陪煉丹田中的劍胚之靈,外加去凡百子那裡學習煉丹術。
前兩者進展倒是普普通通,只是讓其法力比以前略微精純了一些,和讓劍胚之靈更加壯大了一分。但他對煉丹術的學習,卻讓凡百子吃了一驚。
也不知道他真在煉丹之道上有些天賦,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他不過短短三年工夫,竟然真在煉丹之術有了小成,已經能獨立煉製出幾種靈徒級丹藥,甚至成功率還不是太低。
不過他在煉丹術上的天賦,雖然讓凡百子嘖嘖稱奇,但三年期一滿後,還是毫不猶豫的讓他不用再過去了。
當然這時柳鳴,已經在煉丹術上入門了,下面想要再提高丹術的話,也只有多練習一途徑了。
畢竟一些煉製中高階丹藥的心得經驗,凡百子不可能真傳授給他這個外人的。
這一日,柳鳴從玄京胡同棺材鋪中再次走出來的時候,臉色不禁陰沉下來。
雖然從宗門那邊傳來消息普普通通,只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例行通報,但柳鳴仍然從中感受到了諸宗在和海族最近的交鋒中似乎不太順利,應該身處下風了。
這還是海族將力量分成幾處,同時和數國交戰的結果。
由此可見海族勢力之強了。
當然,其中也有是海族數十年前就開始派遣一些奸細潛入諸國,布下諸多削弱人族勢力圈套,並在入侵前期才同時發動是緣故。
不過這一切對現在的柳鳴來說,還是太遙遠了一些。
現在的他,回到洞府密室中,方一盤坐而下,準備開始修煉的時候,忽然感覺體內法力一下沸騰而起,隨之瘋狂往丹田處狂涌而去。
「開始了!」
柳鳴先是一呆,但馬上大喜起來。
他隨之一拍腰間兩隻皮袋,當即兩股黑氣從中一冒而出,分別化為了白骨蠍和那隻飛顱。
「砰」「砰」兩聲。
柳鳴不客氣的一手抓住了白骨蠍的尾鉤,一手手抓住了飛顱的一縷長發,接著渾身黑氣滾滾一冒,就開始盡力控制體內法力流逝速度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身上翻騰黑氣越來越薄。
當柳鳴感覺體內法力只剩下十分之一左右的時候,丹田中的吸力才驟然間一止。
與此同一時間,他只覺兩耳「嗡」的一聲,眼中一黑後,整個人就身處一個灰濛濛空間中了。
在相隔如此長時間後,他終於再次進入到神秘空間中,飛顱和白骨蠍赫然也同樣緊隨其身邊。
不過當柳鳴真看清楚眼前一切的時候,臉色不禁大變。
原本應該空蕩蕩的空間中,竟另有一人影盤坐在地面上,而無論服飾打扮還是面容相貌,赫然都和他一般無二的樣子。
柳鳴整個人,徹底怔住了。
就這時,在其旁邊的飛顱卻忽然一個飛出,直直的落在了對面「柳鳴」的面前,臉孔朝地的一下趴伏地上不動了。
柳鳴見此,心中「咯噔」一聲,縱然滿心驚疑,也急忙一掐訣,先溝通飛顱心神。
結果從飛顱那邊來的消息,竟然全是「主人,另一個強大主人」之類的話語。
這讓柳鳴聽了後,更加的莫不著頭腦了,但心中也隱約知道當初飛顱這魔頭如此輕易的被自己降服,十有八九和眼前這個「自己」大有關係的。
如此一想後,他自然不敢怠慢了,但再仔細的打量了對面「柳鳴」兩眼後,神色又微微一動。
對面的「自己」似乎一直都未動過,身上好像也沒有任何氣息傳出,難道只是一個死物?
起了疑心的柳鳴,當即不再理會飛顱,而是圍著對面「柳鳴」緩緩轉了幾圈後,就一根手指往自己額頭一點,將精神力一放而出,往對方身上一探而去。
結果他這股精神力方一接觸對面「柳鳴」的瞬間,就頓時被一股無形之力反彈而開,任憑其如何催動,也無法靠近對方身軀分毫。
這讓柳鳴心中一沉下來。
但他略一遲疑後,就雙手一抱拳,沖對面的「柳鳴」略一躬身的說了一句:「不知前輩尊姓大名,為何要化為晚輩模樣在此的。」
對面「柳鳴」仍然雙目緊閉,在地上紋絲不動。
柳鳴見此情形,眉頭一皺,重新站直了身子後,再上上下下的打量對方起來。
額頭上那一道寸許長的淡淡疤痕,是其幼年時候在凶島上被某名凶人用尖利石頭劃破的。嘴角邊微微翹起,這是其在沉思休息時養成的習慣、一隻手掌大拇指處的一道淺淺血痕,則是他昨天練習風刃術的某種新技巧,不小心劃到的。
柳鳴越是細看,越覺得對方根本就是第二個「自己」,心中不禁寒氣直冒。
「既然閣下不肯說話,那在下得罪了。」柳鳴臉色一陣陰晴變化後,一咬牙地說道。
隨之他袖子一抖,銀光一閃,一根銀色鎖鏈就向對方一纏而去。
一陣叮噹聲後,銀色鎖鏈竟然順利之極的將對「柳鳴」捆了個結結實實,不見有絲毫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