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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勾引我?門都沒有!!望著那窈窕的身影,林晚榮狠狠吞了口水!
“少年心事當拿雲,誰念幽寒坐鳴呃——”他嘻嘻笑著,重重的踏出倆步,將那青草踩得嘩嘩作響:“長夜漫漫,誰伴我眠——咦,這不是玉伽姑娘嗎?你也睡不著啊?”
突厥少女緩緩轉過身來,淡淡月色中,她雙眸幽邃如水,卻又有股難以馴服的野性,倆行晶瑩的淚痕清晰可見,潔白如玉的臉龐仿佛天上的明月一樣美麗動人。
乖乖。林晚榮的心情也不自禁的緊了緊,誰說突厥無美女?著月牙而還真是有股子不同的韻味啊。
“你來幹什麼?!突厥少女看了他一眼,滿是厭惡道。
“錯了,錯了。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林晚榮笑道:“今晚的月光這麼好,曬的我睡不著覺,正巧我獸性大發要吟幾首小詩——啊,漠上草原放光華,玉伽姑娘吹玉蕭。最喜春時花照水,笑看月色雪映沙——啊,好詩,好詩。玉伽姑娘莫非也是被我詩歌所吸引?按照我們大華的話來說,那就是猿糞,天降的猿糞那。”
“什麼緣分?!”玉枷冷冷笑道:“我們突厥和你們大華本就是生死仇敵。你捉了我的族人,逼迫我為大華人治病。這麼卑鄙地手段,委實沒有辱沒你這大華人地稱號。
林晚榮渾不以為意的擺擺手,走近她身邊。一屁股坐下:“卑鄙不卑鄙,不是玉珈姑娘你說了就能算的。話說回來,你在我兄弟身上不也留了暗著嗎?”
月牙兒面色不變,將身子挪動地離他遠遠,冷哼了一聲,眼眸深處,卻有幾絲淡淡的寒光。
林晚榮雙眼眯起。微微笑道:“不需要你承認,每個人心裡自然會有一把標尺。就像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一樣,不用問過程,只看結果就可以了。”
月牙兒把玩著手中的玉笳,不屑哼道:“不要以為你自己多麼聰明,草原上地狼群,永遠鬥不過聰明的獵手。”
“是嗎?這又是突厥諺語?”林晚榮點頭道:“那很好。關於狼,我們大華也有句著名的諺語,叫做一夜七次狼,意思是,我們大華男人。一夜可以化身七匹惡狼,你們草原有這麼厲害的獵手嗎?”
“不要臉——”月牙兒怒斥幾聲,耳根上顯出一抹粉紅,顯然聽過這句“著名”的諺語。林晚榮哈哈笑了兩聲,臉色猛然變冷:“直接說了吧,月牙兒小姐。我可以不管你的出身、你的來歷,我也可以釋放你的族人,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在我兄弟身上耍花招。我希望能讓他儘快地醒來,和我們在一起。”
他這也算是小小的攤牌了,面對月牙兒這樣聰明的突厥少女,與其遮遮掩掩,倒不如以攻代守,看看她的底牌。
玉伽哼了聲,冷冷注視著他:“請不要將每個人都想的和你這流寇一樣的卑鄙,我們突厥人的胸懷,寬廣的你無法想像。”
“是,是,的確很寬廣。”流寇惱怒的盯住她“寬廣”的胸懷,口水滴答,眼放綠光。
玉伽臉罩嚴霜,淡藍的眼眸泛起陣陣冷意:“先前釋放我的兩個族人,其用意何在,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是誰在耍花招,你們大華人自己心裡有數。只是無法想像,象你這樣狡詐卑鄙、無恥下流的人。是如何在大華當上官的。”
突厥少女對他的輕蔑與不屑一覽無餘,這其中固然有對大華的天生偏見,與這流寇的下流表現也不無關係。
就當你是誇我了。林晚榮嘿嘿一笑:“月牙兒妹妹。我們大華文化的博大精神,看來你還沒有深刻領悟。不過也無所謂了,你能說上幾句流利的大華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績了。對了,看你醫術華語都是如此的熟練,你是不是到我們大華留過學?但不知是在哪所學校鍍的金,師承何人?徐渭你認不認識?梅硯秋呢——還有顧順章——”
他一連問了幾人的名字,興致甚是高昂。月牙兒何嘗看不出他的心思,既不搖頭,也不點頭,冷笑不語。
問的力氣都衰竭了,那丫頭卻是鐵板一塊,一字未吐,林晚榮暗自火起,嘿嘿道:“哦,我明白了,一定是與你相好的情郎是我們大華的帥哥,你為了準備與他私奔,才苦學我們大華語和醫術。不錯不錯,有個性!”
聽他胡扯,那玉伽便忍不住的惱怒了:“誰與大華人私奔?我們草原女兒嚮往的是無敵的勇士,你們大華男人膽怯懦弱,就像草原里的野棉花,一腳踩下去就軟了,沒骨氣!”
“這個,玉伽姑娘你太絕對了。”林晚榮憤憤不平道:“你怎麼能因為一顆枯萎的小樹,而去詆毀一片茂密的森林?遠的不說,你看看我,我是軟的還是硬的?我有沒有骨氣?”
“你?!”突厥少女鼻子裡哼出一聲,“骨氣倒是有一點,卻全部用到下流上去了。”
這評價,簡直是絕對骨子裡去了。林晚榮不以為意哈哈大笑:“玉伽姑娘好眼力,真的是看人看到骨髓里了。若非我們二人是第一次相見,我定然還以為你以前見過我呢。話說回來,玉伽小姐。你以前聽說過我的名字嗎?”
“三割氏——窩老攻,”玉伽不屑道:“如此醜陋的名字,我要聽它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