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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榮無聲地搖頭,看來看去,他總覺得,安姐姐的手段就是專門克制他來地,他的一舉一動仿佛盡在安碧如掌握之中。人生在世,有這樣一個專破自己手腕地狐媚的師傅姐姐,也不知是痛苦,還是幸福。
時辰已是不早了,離營太久,林晚榮心裡也有些擔憂。軍營里不能帶女眷,這卻難不倒安碧如。她自隨身攜帶的行囊中取出一身男裝套在身上,又將那如雲的秀髮紮起,巧手裝扮幾下,便是粉面朱唇,化作一個絕色的兒男。
“將軍,今夜我要宿在你帳中,你可願收留?!”裝扮完畢,她望著林晚榮一笑,分外妖嬈。
奶奶的,為什麼安姐姐不管扮男扮女,都是這麼好看呢?!林晚榮吞了口吐沫,狠狠點頭道:“願意,願意,賢弟,你等著我,哥哥這就回去鋪床。”
安碧如好笑的白他一眼,雖是身著男裝,那萬般地風情,卻叫他瞬間就醉了。
行進軍營地時候,所有將士都看到了奇怪的一幕。鬍子颳得乾乾淨淨、臉龐洗地清清白白的林將軍,愛不釋手的拉著一名嫵媚男子,眉開眼笑、大搖大擺地自眾人面前而過,得意洋洋的向眾人揮手,就像打了勝仗一般。倒是那名嫵媚的男子,卻落落大方,微笑間狐氣逼人。眾人看的惡寒,急忙偏過了頭去。
拉著安碧如的手踏進帳房,二人一前一後,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帳篷里響起急聲尖叫:“啊——你,你是誰,進窩老攻的帳篷幹什麼?!”
林晚榮抬頭望去,只見玉伽瞪大了眼睛,驚駭而又茫然的望著自己,仿佛眨眼之間就不認識他了。
“怎麼?見了帥哥就不認識了?!”林晚榮哈哈大笑,撫摸著颳得鐵青的臉頰,得意洋洋道:“玉伽小姐,你看仔細點,我是誰?!嘿嘿!”
安碧如為他修理了鬍鬚虬髯、綁紮了亂發、洗淨了臉頰,再不復深入草原以來的那副邋遢模樣,整個面貌可謂煥然一新。夜色深沉,初時踏入帳篷,月牙兒吃驚之下,竟然沒有認出他來。待到聽清他聲音,又仔細打量他面孔,玉伽這才小心翼翼開口:“你,你是窩老攻?!”
“哎呀——”屁股上傳來的酸痛,頓叫林晚榮疼的跳了起來。
看他齜牙咧嘴疼痛難忍的模樣,玉伽頓時驚道:“窩老攻,你怎麼了?!”
不用看也知道,屁股上最起碼扎了十根冰涼的銀針。林晚榮倒抽了口涼氣,這安姐姐的手段,簡單粗暴,對我真是有用之極。他哈哈乾笑了兩聲:“那個,玉伽姑娘,以後你就直接叫我的華語名字吧,我叫林三,你應該聽過的。要不,叫我林將軍,林大人也行,叫流寇我也認了。至於其他的名字,暫時不要叫了吧。哈哈。”
月牙兒不解的看他一眼:“窩老攻,為什麼不能叫了?!我還是覺得你的突厥名字比較有特點,叫人一下子就能記住!!!至於什麼林三之流,我也不稀罕叫!”
“小弟弟。你的這個突厥名字真好聽啊。是誰給你取的?!”安狐狸湊到他耳邊,銀牙咬得吱吱作響。聽著嫵媚,那扎在屁股上的銀針,卻是寒澈入骨。
林晚榮暗暗叫苦,剛才只顧著和安姐姐開心了,卻忘了突厥名字這回事。從前他與仙兒在一起的時候,天天便以老公自詡。安姐姐就在旁邊聽著,怎能不懂這兩個字地含義。
媽的,要被玉伽這丫頭害死了。他眼珠轉了轉。急忙道:“突厥名字啊,應該是老胡、老高他們給我取的吧。唉,這兩個人地學問一般,取的名字確實不咋地!師傅姐姐,你也知道,我們深入草原,沒有個一個好的名頭,是鎮不住這些胡人的。其實我突厥名字不是這麼念的,你得反過來念——”
他在安姐姐耳邊唧唧喳喳了幾句。將那名字的意思說了一遍。
“是真的嗎。你倒真是個老實人呢?!”安碧如嘻嘻笑著。手中銀針在他屁股上狠狠來了一下。
“是真的,是真地。”林晚榮滿頭大汗。急聲叫道。二人離得近。望著安姐姐那嬌嫩潔白的小耳朵,他也不知哪裡來的騷興,顧不得屁股上酸酸麻麻地感覺,忍不住的在她耳邊輕輕吹了口仙氣。
熱風襲來,安碧如渾身顫了顫,耳根火熱,臉頰輕紅,望著林晚榮黝黑地面龐、消瘦的臉頰,想起他深入草原九死一生,不知受了多少的苦。也不知怎的,手裡的銀針便再也扎不下去了。
“回去讓仙兒收拾你!”嫵媚的白了他一眼,安姐姐低下頭去,眼角微微濕潤。
“師傅姐姐,我和她真是清白的。”林晚榮看地心疼不已,握住她手小聲道:“你這一路跟著我,應該都看到了,我其實是一個很有原則地人。”
安狐狸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他幾眼:“連老公都叫了,這也叫清白?!要這樣算起來,我和你,就是世界上最純潔地了——你為何要對我這樣純潔呢?!”
“是啊?!”林晚榮大驚失色:“我為什麼要對你純潔呢?!那絕不是我的本色!!師傅姐姐,你一語點醒我夢中人,我要和你抱抱,親親,睡睡!”
他張開懷抱就往安碧如撲去,安狐狸嬌軀一扭,便笑著躲開了,二人在帳篷里笑鬧一陣,倒把那玉伽看了個目瞪口呆:“窩老攻,他,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