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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與那程瑞年激辯之時,洛遠曾經幫過忙,林晚榮對他觀感不錯,便笑著抱拳道:“蕭家家丁林三,見過洛公子了。”
洛遠呵呵笑著道:“林兄,你不必這般拘禮,我只是覺得你這個人很是有趣,想與你交個朋友而已。你若是見外,那倒顯得生分了。”
這個洛遠雖然貴為總督之子,倒也平易近人,沒有紈絝子弟那些花架子,比起那個程瑞年強多了,林晚榮便也不再客氣,笑道:“方才,還要謝謝洛公子仗義執言了。”
洛遠一擺手道:“林兄說的哪裡話,我只不過看不慣有些人明明沒有本事,卻總喜歡指手畫腳橫加職責而已。倒是林兄你,有勇有謀,見識與膽量皆勝人一籌,小弟我實在是佩服萬分啊。”
他四處瞅了一眼,然後才壓低聲音道:“方才林兄對秦小姐的那番話,真是說到兄弟心坎里去了,可恨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要不然的話,剛才就不會讓兄弟你專美於前,我也定要那秦小姐對我另眼相看了。”
這個洛遠為人直爽,簡單兩句話,便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若是一般人,礙於身份,自然不敢與這總督公子深交,但林晚榮不同,他根本就沒把自己當下人,與這洛遠交朋友也沒什麼顧慮,嘿嘿道:“不瞞洛兄說,我總是覺得,這窯子裡的姐兒,長得再好看,那也是個姐兒。這女人嘛,給她三分顏色,她就要開染坊,弄那些花架子,還不是就想勾咱們男人的魂,我就偏不讓她如願。長這麼大,還從沒讓女人騎到過咱們頭上呢。”
洛遠一拍桌子大笑道:“妙,妙,林兄說的太妙了,這女人啊,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可不能慣壞了。”
對於這個觀點,林晚榮深表贊同,洛遠卻眉頭一皺道:“只不過這個秦仙兒,不僅長得貌美如花,更難得的是有一股子傲氣,我約見了她好幾次,卻俱都沒有機會。那個程瑞年,聽說也沒落到什麼好處,今天聽了林兄這番話,也算是為我出了口氣,心裡著實痛快啊。”
林晚榮奇怪的道:“怎麼,洛兄你不是為這秦小姐而來的嗎?”
洛遠點點頭,又搖搖頭道:“這秦仙兒天香國色,若說我對她沒有仰慕之心,那自然是假話。不過,仰慕歸仰慕,但看這秦仙兒將天下男子都不放在眼中的神色,我心裡自然也不太好受,可恨我才疏學淺,對這秦仙兒束手無策,好在今晚林兄及時出現,破了這秦小姐的銳氣,也為我金陵男兒爭了面子。”
林晚榮大汗,不就是與一個女人鬥了幾句嘴嘛,怎麼都上升到為男人爭光這個高度了。
見林晚榮神色存疑,洛遠笑道:“林兄莫要不信,與我同樣心思的大有人在。只有那些不學無術的傢伙,才總喜歡跟在人家屁股後頭附庸風雅。”
他口裡說話,眼睛卻盯著遠處的程瑞年,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不用說了,他口裡的附庸風雅之人,自然就是那個都指揮使的公子了。
這種太子黨的爭鬥,背後涉及的,都是權力之爭,沒有摸清情況之前,林晚榮也不想攙和進去,便只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洛遠忽然想起一事道:“嘿嘿,林兄,不知道那秦小姐唱起這十八摸來,是個什麼味道?與麗春院那個發騷的小桃紅唱的,有些什麼不同?”
這小子,有色心沒色膽,臉皮又薄,泡妞實在是欠缺些火候。見這個洛遠兀自意淫,林晚榮心裡有些好笑,便道:“洛兄,那小桃紅唱的什麼樣,我沒聽過,但這秦小姐唱的,味道必然不差。”
洛遠嘆道:“我怕是沒這福分了,倒是林兄你,哦,還有郭兄,你二人興許還有些希望。”
見洛遠有些感嘆,林晚榮笑了笑道:“洛兄,追求女孩子,說穿了,其實簡單之極。”
“哦?”聽到這個話題,洛遠頓時來了精神:“林兄有什麼心得,快快傳授與我。”就連原來在旁邊裝作一本正經的表少爺,也眼睛一亮,豎起耳朵聽他的話。
正文 第七十章 誰幫誰贖身?(一)
林晚榮總結自己前世的經驗,笑著道:“無他,唯膽大,心細,臉皮厚,七字箴言。”
“膽大,心細,臉皮厚?”洛遠皺眉道:“這是何解?林兄能不能解釋一番。”
“膽大,顧名思義,就是膽子放大,看中了哪家的小姐,就要勇敢上前與她搭話,有殺錯,沒放過。”
有殺錯,沒放過?日,這招狠,洛遠和表少爺一起豎起了大拇指。
“心細,也就是要注意關照女孩子的情緒,要注意觀察她什麼時候高興,什麼時候生氣,生日是哪天,大姨媽是哪天——”
見二人疑惑的眼神,林晚榮急忙解釋道:“哦,大姨媽是她家親戚。總之,在不同的時候,你就要選擇不同的方式出現在她面前。或溫柔,或霸道,或憔悴,要激起她的霸性,母性,和柔性。讓她有了你,感覺不到你的存在,沒了你,卻根本不行。”
這個太深奧了,兩個人的腦子有些不夠使。這些都只有在實戰中慢慢體會,林晚榮也無法解釋的更加清楚了。
“至於臉皮厚,就不用說了,追求女孩子遇到挫折,千萬不要輕易放棄,要百折不撓,愈戰愈勇,直到她感動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