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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少女順勢望去。只見聖姑巧笑嫣然。與鄉親們言談甚歡。何時往這邊打量過?依蓮皺了皺小鼻子。咯咯道:“臭美!”
說話間,忽聽遠處傳來陣陣的喧譁,兩隊黑苗武士在人群中推來搡去。急著往聖姑靠近。安碧如皺了皺眉。哼道:“扎龍,你這是幹什麼?!”
行在黑苗武士中間的,正是苗鄉的代頭領扎果的親弟弟扎龍。安碧如眼光冷冷。笑容卻是如花,扎龍看的目眩神迷。急忙彎下腰去:“扎龍見過聖姑!敘州府台聶大人已到山崖,扎果頭人正在陪伴。因花山節即將開始,請聖姑移步相見!”
“府台大人?”安碧如嘻嘻一笑,神色嫵媚,眼中卻是閃過幾絲寒光:“那好啊,謝謝他老人家對我們苗故鄉關懷!扎龍,你去叫扎果頭人來見我!”
這一句話說的平平淡淡,內中含義卻極不簡單。扎果暫代苗鄉大頭領已多年。聖姑叫他來見。就已經把這中間地關係點地明明白白。真正地苗鄉頭領只有一個,扎果若來,自然是要以屬下的身份。拜見真正地大頭領!以聖姑在苗鄉崇高的威望,她說這一句話,已無異於直接削權了。
扎龍臉色時紅時白,不知是該答應還是拒絕,正猶豫間,站在聖姑身後的寒儂長老瞪眼怒道:“還呆著幹什麼,快叫扎果來此,拜見聖姑大頭領。”
大長老這句話更加直白,周圍的苗家鄉親,一聽說聖姑要重新掌權,頓時歡呼漫天,消息迅速蔓延開去,所有的苗家都興奮不已。
依蓮臉色漲地通紅,急急道:“阿林哥,你聽到沒有,聖姑要收權了,我們苗鄉的好日子來了!”
安姐姐把話說地死死,一點餘地也不留,看來是要誘扎果下手了。林晚榮嘻嘻一笑:“她收權簡單,我要收拾人就累死了,還是我的命苦啊!”
扎龍鐵青著臉離去,也不知過了多久,便見身材魁梧地扎果疾步行了過來,手扶著柴刀,站在安碧如面前。他呆呆望住聖姑,嘴唇陣陣囁嚅,良久才彎腰道:“扎果參見聖姑!”
安碧如微微嗯了聲,笑著道:“原來是扎果,好些天不見了,你好嗎?”
“扎果一切都好,就是日夜想念著聖姑!扎果希望,聖姑能成為我地妻子!”苗人果然熱忱,這扎果竟然毫不忌諱地當著眾人面前,表達對安碧如的仰慕之情。
來參加花山節地,除了苗人外,也有許多看熱鬧地華家人,扎果故意用了華語來說,讓華苗兩家都聽得懂,以求壯大聲勢。
苗家人頓時一陣沸騰,林晚榮哼了聲道:“這傢伙太不要臉了,仗著自己有些權勢,竟然擺明了架勢向聖姑求婚,他是苗鄉一霸,誰敢招惹他,這不明擺要讓其他人不戰而退嗎?”
“苗家的咪多,哪是那麼容易退卻地?!”看他憤怒的樣子,依蓮嘻嘻一笑:“阿林哥,看你倒像是在吃醋。不了解的人,還真以為你是聖姑的意中人呢!”
我可不就是她的意中人嗎?!解釋地太多,嘴都抽筋了,這丫頭總是不信,也拿她沒轍。
聽聞扎果一語,安姐姐頓時笑得前俯後仰,搖頭道:“扎果,謝謝你地關心,可想要做我的小阿哥,得要先問問別人答不答應!”
她無聲往這邊瞥了眼,瞅見依蓮依偎在那小阿哥身邊,頓時輕哼了聲。
林晚榮渾身冷汗,忙偷偷的將胳膊又往回縮了縮。
聖姑開了口,她身邊地咪多們頓時歡呼雀躍,手扶住柴刀虎視眈眈的望住紮果,想要挑戰他的大有人在。
扎果咬牙哼了聲:“那就在花山節上說話吧!聖姑,敘州府聶大人已到。花山節即將開始,請聖姑移步。”
花山節是全敘州的大事,有父母官蒞臨也是常事,安碧如微笑著朝大長老點頭:“阿叔,我們就去見見這位聶大人吧!”
扎果先前引路,聖姑與大長老諸人跟隨其後。過不了片刻,便已行至場地正中地花杆之前。一頂官轎悠悠而來,從裡面鑽出個白面和藹的紅袍中年人。望著安碧如的俏臉。驚喜道:“這位就是聖姑麼?下官敘州遠清。今日能見聖姑一面,實乃三生有幸!”
聶遠清是誠王的門下。昔日裡誠王曾借苗寨的安危,逼著安碧如去引誘林三,這段情形至今記憶猶新。望著聶遠清身後跟隨的重重兵士,聖姑微笑頷首,眼中閃著寒光:“聶大人遠來。我苗寨招待不周,還請大人恕罪!”
“哪裡。哪裡,”聶大人和藹道:“敘州華苗本是一家。何來招待之說。是聖姑過謙了。”
依蓮早已拉著阿林哥擠了上去。聞言哼了聲,撇嘴道:“說地好聽。你刮我們的錢財時。怎麼不說華苗一家?狗官!”
她說話的聲音兀自大了些,正落到人群中巡視地幾個黑苗耳中。那幾人同時瞪眼,鑽了過來怒道:“剛才這話是你說地嗎?你敢誹謗府台大人?!”
依蓮卻是個烈性子,咬著牙哼道:“是我說地又怎樣?這刮地皮的狗官,逼得我們苗家一貧如洗、民不聊生,全敘州哪個不知。哪個不曉?!你們身為苗家人。卻和扎果一起為虎作倀、助紂為虐,真是苗鄉地恥辱!”
“說的好!”周圍圍攏的苗家人,聞言紛紛鼓掌叫好。
“你敢誹謗大頭領和府台大人?反了天了你?”幾個黑苗守衛勃然大怒。嗷嗷叫著衝上來,伸出手就要去抓依蓮。眼看著便要拽到她的衣服,驀覺手腕劇痛,似被老虎鉗子狠狠捏住了。一個黑臉的紅苗阿哥皮笑肉不笑地站在眼前,嘻嘻道:“你們說誰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