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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外的其他人,卻是盡皆震撼的看著場中的青年,就連剛才還是一臉陰沉的吳窮也不例外。與剛才殺招出手時的驚人氣勢不同,此時此刻,天地間一片安靜,靜得就像是在夢中一般。
在眾人的驚疑和震動中,只見陸剛艱難的抬起手來,指著道者,聲音嘶啞:「你……到底是什麼人?」
青年道者負手搖頭:「唉,要我說多少次?道心惟微,人心惟危,上德如谷,大白如辱。貧道不才,不敢以大白自居,唯號……小白!」
第六十七章 駐顏有術:童顏不老!
陸剛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狂退幾步,指著他,手指發顫:「你這……到底是什麼邪術?」
青年道者拂塵再揮,掛回肩頭,淡淡的道:「上善若水,水處下而不爭,但若有人非要與吾相爭,吾亦無法,只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在眾人的注目之下,陸剛身子一搖,倒了下去。
身邊人影一閃,卻是吳窮掠了過來,將他扶住。
在他身邊,幾人跟了過來,低聲道:「大人……」
吳窮充滿怨毒的看了青年道者一眼,道:「走!」抱起陸剛,離場而去。
場外眾人看著猶自立在場中的青年道者,卻是充滿了震驚、佩服等等各不相同的表情。
聚在這裡的,大多數還是突欲的人,這吳窮和陸剛欺人太甚,全不將大帥和郡主放在眼中,非要在這樣的日子裡生出事端,他們心中亦是暗怒。
只不過看在他們是相爺那一邊的人的份上,雖然敢怒,卻也不好說話。畢竟如今,除了還未出關的虎尊,就是相爺和鶻後的權勢最大。
而現在,這兩個人自討沒趣,其他人大多也就是看看熱鬧。
更何況,剛才這小白道人的表演,實在是太過令人震驚。此刻,眾人都已明白,適才,這道者竟是將陸剛襲去的殺招,以不可知的手段原路返還,如此玄妙無端,出人意料的手段,竟是讓陸剛措手不及。
原本就是全力發招,殺招反涌而來,此刻的陸剛氣勢已盡,竟是接不下他自己的殺招,以至於身受重傷。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手段?
小白道人踏前數步,對著台上持柄作揖:「驚擾了大帥和郡主,又傷了郡主的貴賓,此貧道之過,還請大帥和郡主降罪。」
突欲哼了一聲:「這是他自作自受,和道長有什麼關係?道長不用放在心上。」雖然陸剛受了重傷,但是說到底,原本就是吳窮挑事,陸剛出頭,傷在了他自己的殺招下。
對於突欲來說,原本心中就頗為惱火,自是懶得再管這事。
他笑道:「道長果然神技,這不勝之術,以及還施彼身,實在是讓本帥佩服,道長雖然不會武功,但這樣的絕招,簡直和仙術一般,哪裡還需要武功?」
柳蔓郡主笑道:「道長到底是怎樣練成這等奇術的?」
青年道者道:「慚愧,貧道十多歲進入道門,學經十年,於道藏方才入門,又花十年遊覽名山勝水,看東海日出,西地日落,北地花開,南極雀飛,窮究天地之理,暗思天地混濁,方才略窺天機。其後坐於彭夷高嶺,三年面壁。負手泰崖,三年望天,又苦思數年。一晃又是十年過去,方才悟出這套不勝之術……呃,大家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柳蔓郡主吃驚的看著青年道者:「道長,我看您年紀最多不過就是二十歲,恐怕都還未到,你說的這十年讀經,十年遊方,十年面壁、望天……」不知不覺間,竟是用上了「您」。
「年方二十?」青年道者一個錯愕,緊接著揮動拂塵,「啊,郡主弄錯了,貧道今年四十有九,已是七七之數。」
此話一出,所有人全都傻掉了。
只因為,這道士不管怎麼看,最多也就只有二十歲,甚至有沒有二十都還成問題。
一個馬上就要進入五十歲的人,看上去簡直連二十歲都還不到,這簡直比他剛才的不勝之術,還要讓人吃驚。
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他剛才的表現實在太過驚人,只怕沒有人會把他的話當真。
但是現在,眾人親眼看到他是怎樣做到幾乎不可能的事,將一名宗師級高手的殺招以誰也看不懂的手法「還施彼身」,震撼方過,相不相信他的話都難。
反過來說,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能夠練成這等不勝之術,也實在是讓人吃驚,如果他真的是年近五十的高人,某種程度上,還是能夠讓人接受一些。
畢竟,將一名宗師級高手的殺招,硬生生的「還」回去,如此駭人聽聞之事,就算是一名苦修數十年的絕頂高手,也不可能做得到。這青年說他學道四十載方才有這成就,實際上已經讓人覺得,都還太短了。
就連趙庭珍,也在他身後,吃驚的看著他……他、他難道真的快五十歲了?!
柳蔓郡主忍不住問道:「道長,為什麼你看上去還這般年輕?」一個比自己大上二十歲的男子,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年輕,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道者拂塵一挑:「這是貧道年輕時,無意中悟出的駐顏不老之術,就是因為這駐顏不老之術,貧道近三十年間,就不曾再變過模樣。」
駐顏不老之術?柳蔓郡主一陣心跳。
不只是她,就連刁立香、應愷簫,以及周圍的其他女子,心也全都跳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