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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下的女孩往前快速一踏,一隻小手同樣抓出,倒迎而上……九陰白骨爪。
一大一小,雙爪相交,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驚動了整個郡主府。
當柳蔓郡主帶人匆匆趕到時,只見女孩兒站在陽光下,右手前伸,在她的小手前,應愷簫的五根手指都已向後折斷,手掌已經被女孩的小手箍得死緊,整個人被迫跪倒在地,痛得額頭俱是冷汗。
發生了什麼事?眾人俱是吃了一驚。
應愷簫以九陰真經修煉毒爪,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但是現在,她跟一個小女孩對掌,竟是硬生生的被一個小女孩製得手掌殘廢,如此奇事,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小刀,你在做什麼?」一名道者踏了出來。
「師父,這個女人想要把我們抓走。」小丫兒叫道。
青年道者道:「別亂說話,這裡可是郡主府上,怎有人敢做這樣的事?人家只是在跟你們開玩笑呢。」
小丫兒道:「她說要帶我們出府,只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我們不去,她就出手抓人。」
青年道者揮動拂塵:「你們看,人家也是一片善心,要帶你們去玩……」
「哪裡是要帶人去玩?」刁立香踏了出來,冷笑道,「這是為了駐顏不老之術,直接擄人了吧?」
再行看去,柳蔓郡主臉色陰沉難看:「應愷簫,你還有何話說?」就算刁立香不提醒,她又如何會看不出應愷簫的用心?
應愷簫臉色蒼白,顫聲道:「姐姐……姐姐……」
青年道者道:「徒兒,把她放了,退下吧。」
等小刀退了開來,他朝向柳蔓郡主道:「郡主,這應該是有什麼誤會,她既是您的義妹,想來應該不是這種人。反正我這兩個女徒兒,也沒出什麼事,不如就算了吧?」
他雖是替應愷簫說話,然而應愷簫是哪種人,柳蔓郡主又如何會不知道?找人給自己兄長的獨子下蛇這種事都做得出來,為了駐顏之術,背著她暗中擄人,又算得什麼?這女人暗地裡跟相爺的人混在了一起,早就已經不將她放在眼中。
她冷笑道:「既是道長說情,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來人,將她的腿拖下去砍了。」
應愷簫猛地跳起,轉身要逃,刁立香已是帶人嗖嗖的沖了上去,數招過後,就已經將九陰銷骨爪被廢的應愷簫擒下。緊接著,一批武士便已將應愷簫捆綁拖走。
「饒命,姐姐饒命……」
應愷簫掙扎中,發出驚慌失措的尖叫,卻已經無人理會。很快就被拖到了遠處,隨著刀起斧落的聲音,撕天裂地的慘叫聲傳來。緊接著,一雙斷腿就被呈了上來。
柳蔓郡主看向道者,道:「讓道長的兩個徒兒受驚了,是妾身保護不周,還請道長勿怪。」
刁立香道:「想不到道長的這兩個女徒弟這般了得,連應愷簫也不是她們的對手。道長不是不會武功嗎?」
青年道者拂塵再揮:「我是不會啊,但是我的兩個女徒弟會啊!」
眾人:「……」
應愷簫被拖下去砍了雙腿,青年道者自也未再管這事。
雖然當眾的刑罰是斬腿,但青年道者也不認為,事後柳蔓郡主真會讓應愷簫活著。
對於七里鋒來說,這也算是除去了一個大患。雖然,在這樣多變的形勢中,七里鋒的太平到底能夠維持得了多久?他並不看好。
當下,柳蔓郡主進一步加強防範。
寧江也將兩個女道童帶在了身邊。
下午時,郡主府深處的密室中,柳蔓郡主與一名青年女子衣裳半解,苦練功法。在她們身邊,隔著一條幔帳,青年道者負手而立,口中念念有詞。
與柳蔓郡主一同修煉的青年女子,喚作丁媚,同樣也是幽凰五嬌之一,在五嬌中最為年輕,卻也是柳蔓郡主最為信任的貼身之人,平日裡藏在暗處,極少有人能夠看到她。
這一次,修煉駐顏之術,但凡需要服食的丹藥,總是丁媚先吃,需要修煉的心法,總是丁媚先練。美其名曰是柳蔓郡主與她,有福同享,實際上,自然也是防著一手。
而這丁媚,對柳蔓郡主亦是忠心耿耿,對柳蔓郡主的交待,總是全力完成,從不曾有半點怨言……
第七十章 駐顏奇術:地狐娘!
郡主府中,青年道者念著口訣。
隔著帷幔,另一邊衣裳半解的兩個人影在藥香中苦練。
駐顏養容,雖然是個連孩子都能夠學會的秘術,但真練起來,她們才知道,並不像她們想的那麼簡單,其中涉及到丹石、玄氣等各種應用,即便只是最初的入門,所涉及到的原理,就已經讓她們嘆為觀止。
但這顯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正要那麼簡單,那早就有人練成了,也不至於等到現在。
差不多半個時辰後,青年道者向帷幔另一邊的柳蔓郡主告辭,自己帶著兩個女孩,先行離開,回到了後園中,分派給他的住處。
此刻也不過就是下午時分,盛夏里,天氣炎熱。兩個女孩沒有事做,到院外的花園中一邊練功、一邊玩耍去了。
青年道者閒來無事,躺在竹床上,抱著竹夫人,正要閉目養神,休息一會。就在這時,他的心中微微一動,扭過頭來,只見地上,又煙霧冒起,這煙霧,輕盈地旋轉著,漸漸的,聚成了一個狐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