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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又客套了!你是個人才。怎麼可小用?暫任營長已是屈尊足下了,待後立得戰功,吳某定向中央匯報,再行升賞。”吳俊升說道。
“謝吳師長提拔!”高貴起身致謝,說道:“我這就出城把手下悄悄帶進來,”
“不必悄悄地,你去堂堂正正回了烏泰,裝做誘降把弟兄們帶來。然後咱們依他之計行事罷。”吳俊升似笑非笑地說道:“嗚嗚。烏泰,這回可要完蛋了
第二十三章 窮途末路
二深的夜煮中,激戰即將展方都做好了準備,話券在握。誰勝誰敗,馬上就要揭曉。
網交夜半,城中突然燃起了大火,濃煙如柱,火光沖天。
烏泰喜出望外,認為誘降計成功,率軍直奔與高貴約好的北門。
為了保證這一戰旗開得勝,馬到成功,碩代喇嘛特意印製了幾千張符咒。燒制香灰十幾袋,分給叛軍。聲稱昨夜佛爺降符送香,每人腦門上貼符一道,吞服香灰一撮。即可刀槍不入。而且攻城時,活佛將誦經祈禱,要從天上掉石塊、雹子,幫助我們攻打漢軍。由於叛軍大都信奉佛教。對神明般的喇嘛之言信以為真。爭相貼符吞灰,有的人竟被嗆得嘔吐。
叛軍攻至北門,果見圍子門大開,一聲喊,象一窩蜂似的湧進城門。網入城一半人馬。忽然,槍聲如爆豆般響了起來,喊殺聲震天。一下子將叛匪攔腰截斷。
錫勒圖、諾慶額等見事不妙。趕忙收軍後撤。然而叛匪本就紀律散漫,擁擠在城門處,相互踐踏。進退不得。城內的兩營士兵再加原來的守軍。皆聚在北門處,彈如雨下。叛匪死傷無數,混亂不堪。
幾個叛匪頭頭拼死衝出北門,隨城外的叛匪向後敗退。城上的火炮也轟轟地起威來,炮彈落入人群中,將叛匪炸得人仰馬翻。
那些服了香灰,貼了符咒的叛匪,眼見同伴被炸死炸傷,官軍的子彈也在奪取著同伴的性命,哄地亂作一團,信心全失,爭先逃跑。
碩代喇嘛還想穩信陣腳,高聲喊道:“弟子莫怕,天雷所擊,乃是對不誠心信佛者的懲罰,如有退卻逃跑者,必遭五雷擊頂。”話音未落。一顆炮彈落下來,將碩代喇嘛掀到馬下。
在炮火掩護下,早已出城埋伏的萬福麟白馬營突然沖了出來 跟著叛匪敗退的腳步,追殺而至。槍聲響處,叛匪一批批倒下,刀光閃動。慘叫連連,血肉橫飛。
板匪士兵再也不信符咒、香灰的鬼話了。四下逃竄,有的嫌槍沉,索性拋掉,輕裝逃跑。
烏泰雖然聲嘶力竭地拼命阻止,並就地槍決了幾人,但仍然無法控制敗勢。敗退下來叛匪如驚馬、洪水。勢不可擋,竟將本方押後的陣腳沖亂。烏泰見官軍行將追至,而本方大勢已去。遂也調轉馬頭 和叛匪一齊向西北方向亡命逃竄。
吳俊升率部乘勝追擊,不給叛匪重整旗鼓的機會。先後占領窯基屯、叉干淖、白霓介屯、五家子、曼頭、比抑、瓦房鎮、營台、臥中山等地。
特別是“白馬將軍”萬福麟所率的白馬騎兵營,馬快槍急,刀亦鋒利,追得烏泰焦頭爛額,潰不成軍。若不是中途有葛根、嘎欽的兩路兵馬攔截了一下,就要被生擒活捉了。
叛匪各部會合一處,敗勢稍止,烏泰急忙叩拜葛根活佛,祈求顯靈退敵。可這位活佛元帥聽聞戰事大敗,又見烏泰所部十剩二三的慘狀。嚇得驚慌失措,顫慄不已。勉強打起精神頭兒求佛“顯靈退敵”卻是一點不靈。不僅沒見到騰雲駕霧、刀槍不入的喇嘛神兵。更看不到天上掉石頭,連片雪花也沒落。
此時,政府軍的大部隊終於趕到了漲南縣。吳俊升的人馬氣勢又盛,再次向叛軍起了進攻。此時叛匪軍心已亂。士氣衰弱,只是胡亂抵擋了一陣,亂放幾槍,拔腿又跑。
二月二十一日,烏泰的叛軍敗進葛根廟。想憑藉鎮中心葛根大廟高牆瓦寺之險。抵擋官軍幾日,以為喘息之機。於是三路兵馬拼湊了一千餘眾。負隅頑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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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根廟是內蒙中部的大鎮。廟宇鱗次櫛比,人煙密集,市井繁華。既是軍事要塞,也是農牧商業中心。當時居民就達十萬多人。再加上札、鎮兩旗遷入的難民四萬餘人,搭起的“天幕”和蒙古包連接起來綿延數里,擁擠不堪。
葛根廟又是烏泰“獨立”動亂的總指揮部和大本營。各寺廟的喇嘛們天天燒香味經,迎神送鬼,祈禱上蒼,保估烏泰的“獨立”之舉成功。在這喧囂聲中。迎來了屢戰屢敗的潰逃者,各寺廟頓時陷入一片混亂。第六世葛根“元帥”下子道“法旨”說有外蒙古活佛的援軍。能得到武器彈藥等等。他要求大家鎮靜,拼死抵抗。其實。大家都看到。這個,年僅十七歲的活佛“元帥”驚慌失措的樣子比誰都厲害。
烏泰敗進葛根廟的第二天。吳俊升率領輕騎三營便追擊而至。在查看了葛根廟的地勢地形後,覺得易守難攻,倘若硬攻,必然有很大傷亡。於是只虛圍鎮子,等待步兵和炮兵的到來。
兩天之後,步、炮六營士兵趕到,總攻的時機到了。
炮兵在葛根廟南南盂西哈達山頂上架起大炮,瞄準了葛根大廟叛軍司令部。又命萬福麟率騎兵於南門待命。總攻打響後。即率馬隊沖入。然後由石得山率步兵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