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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一棵櫻花樹下,過去這是惠子最喜歡的事情,她會坐在櫻樹下的草地上看著書,一看便是一天,有時候只會吃上幾塊點心,讀書一直都是惠子最大的愛好,作為京都同志社女學校的女生,在戰爭爆發後她便回到了鹿兒島,那時,她和家人以為戰爭離這裡很遠。但是現在。當全日本的戰爭都結束之後。戰爭卻在這裡繼續進行著。
原本對於舊士族出身的惠子來說,她的生活早已經註定了,在女學校畢業後她會嫁給門當戶對的人家,和許許多多的女人,也包括她的母親一樣,結婚懷孕,生兒育女,這就是女人的命運。對於渴望著知識的惠子來說,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但現在,這看起來再簡單不過的生活卻變得遙不可及了。
此時,背靠著這株燒焦的櫻花樹,惠子站在一片櫻花林中,不過這些櫻花樹大都被燒焦了,她靜靜的注視著一個小男孩在父母的墳頭上大哭,男孩的哭使得她懷念被烈火焚毀的已經成為廢墟的家,還有葬身火海的家人。她知道無論是曾經的家還是父母。對於她來說都只是往事的一部分了,只有在夢中才會再見到那一切。
深吸一口氣。惠子合上了雙眼,把頭靠在樹上想要休息一會,樹皮已經被炮彈的火焰燒焦了。
她聽到樹枝折斷的聲,但非常疲憊的她們卻一動不動的,她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裡,等待著下一個腳步聲告訴她需要知道的事情,他屏住呼吸,向土路的另一邊望去,看到那個男孩正在將土堆在父母的墳頭上,也許,對於男孩來說,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就在這時,惠子感覺到一絲危險,那是隨著黃昏的清風吹來的聲音,是腳步聲,她睜開眼睛立即向右邊看去,下一瞬間,她看到了步槍的槍口,還有拿槍的露國兵,這個士兵又高又瘦,臉上滿是鬍鬚,他的軍服更適合一個強壯的人來穿,但這會卻松松垮垮的穿在她的身上。
“……¥#%¥—%……—”
在一陣露國話聲中,惠子看到露國兵用槍示意他舉起手往後退靠在樹上,惠子小心翼翼的一步步的後退,同時在心裡祈禱那個男孩不要喊她,並試圖用自己的身體遮擋住那個男孩,不讓露國人看到他。
露國士兵拖著腳步向前走了幾步,他的皮靴的踢起些塵土,目不轉睛的盯著惠子,他那滿是毛髮的臉上露出讓惠子心頭髮慌的笑容,露出棕色的牙齒,即便是相隔很遠,惠子都能聞到那股臭味他說了句惠子聽不懂的露國話,然後放低了槍口,然後他的槍口停在惠子的連衣裙底。他一邊笑著,一邊用槍搜索著惠子的身體,看看有沒有武器,拿槍慢慢的在他的腰間蹭了一圈,然後頂著他的脖子的兩邊,接著從嘴唇向下直到臀部,又到腳踝才停下來。
面對槍口的威脅,惠子緊張的咽著唾沫,雖然害怕但她同樣倔強的目不轉睛盯著這個露國兵,而且當他把槍頂在她的大腿內側並開始慢慢向上移動時,她也毫不畏縮,甚至還對這個士兵點點頭微微一笑,把胳膊稍稍往下放了放,放放到藍色花格呢裙的低沿兒,然後她的手指輕輕的掠過遮擋住容貌的長髮。
惠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她只是笨拙的模仿著曾經見過的那些商女,而她的誘惑顯然產生了效果,士兵被她勾引著向放低了槍品,眼睛睜大的朝他走近過來,一手仍握著槍,另一隻手卻撫摸她的臉蛋和脖頸,她用舌頭舔了下自己乾燥的嘴唇,把另一隻手放在他的手上,撫養著他的手指尖。
“—*……*—……%”
露國士兵激動的喘息著,甚至用他剛學會的唯一能掌握的日語說道。
“美人兒……”
同時朝著惠子的面龐告過來,他們的嘴唇這時只有幾寸遠,那條步槍已經跌落在他的腳邊,士兵那帶著臭味的呼吸已經吹在少女的臉和脖頸。
突然,一隻沾染著灰土的手隔著藍色花格呢繞在少女初隆的身前,隔著呢絨布擠壓著它們,他甚至用力的把女孩推到樹上,雙臂都抱住這個剛剛得到日本獵物的後背和腰間。
惠子的一隻胳膊摟著士兵的雙肩,並用一條腿保護著自己,她把空著的一隻手向下移動前腰間,在那裡有一柄鋒利的短刀,那是奶奶在她前往京都的時候送給她的,按照奶奶的說法是女人總需要一把刀保護自己,用於殺死想要侵犯自己的男人或者自殺。
這把刀她一直隨身攜帶著,並且貼身放著,她緊抓刀刀柄,悄悄的抽出短刀,同時儘可能的避開露國人惡臭的嘴唇,就在露國兵像是厭倦了遊戲一樣,猛的用力抓住她的下巴,把嘴唇貼過來的時候,她奮力的將刀刺了過去。
惠子看準了露國兵有左肋下,把短刀的刀尖一下子深深的刺進了士兵的左胸下肋處柔軟的地方,她猛的用力刺進去,讓刀在裡面停了幾秒鐘,在這一瞬間,露國士兵那雙滿是欲望的眼睛睜大了,張的大大的,充滿了恐懼,而他的眼中的神采也開始瀰漫開去。
“茲……”
又一次,惠子在抽出短刀時再次向上刺動刀鋒,在肋下向上猛刺著,使出她這個年紀的女孩所從未曾有過的力量。
看過解剖圖的惠子知道,她的刀尖所刺的位置是心臟,在接連的刺擊中,士兵的頭從她的臉邊滑落到他的脖子上,他的身體鬆軟了下來,不動了,甚至沒有一絲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