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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最廢神的卻還是人員招聘工作,這一切,直到兩天前,海關總稅務司那邊才給了答覆——可代為於招聘職員五十人,不過與海關面向全球招聘不同,這一次招聘卻是於各關所在進行招聘,虧得這些年傳教士辦了不少學校,加之對於招聘職員海關也是輕車熟路,這樣到也解了一時之時。
可作為禁菸局總辦,唐浩然卻知道,海關的幫忙不過只能應一時之急,真正解決問題還是要靠自己。
“人啊!”
置身於冷清的禁菸局內,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唐浩然又看了一眼那份招聘啟示,這份招聘啟示已經全中國,準確的來說是上海、天津、廣州、香港以及漢口的租界報紙上刊登,由海關主導的招聘能夠給禁菸局招來什麼樣的人才?
唐浩然心裡沒有底,還有海關這般大公無私,會不會暗藏禍心?這一點,唐浩然同樣一概不知,或許赫德幫助滿清建立了現代海關,且當現代文官制度引入中國,但在歷史上,從晚清至民國海關對中國內政的干涉,也是讓人警惕的。
或許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現在的唐浩然就是師法赫德,試圖學習其以對關稅的掌握,進而干涉、影響中國內政外交的做法,一步步的左右並控制湖北以及湖廣兩省的洋務事業,但並不意味著他願意讓海關影響到自己。
“看樣,這不辦學校是不行了!”
又一次,唐浩然看著面前的辜鴻銘與譚嗣同,他們兩人前者是暫委坐辦,後者的身份則更複雜一些是唐浩然的文案,換句話來說,就是唐浩然的幕僚——因為他爹是湖北巡撫,所以才要避嫌。
“辦學?”
辜鴻銘與譚嗣同兩人同時看著他,尤其是後者,相比於做唐浩然的文案,他更希望辦學,自同那日同其夜談之後,他便視唐浩然為知己,而對方的那句“變革當以啟智先”的言論給吸引,對於辦學自然是充滿了興趣,“沒錯,要辦學,咱們要自己培養有用的人才!”
在過去的一個星期里,唐浩然與那位海關借來的洋員馬蒂尼逐條效仿海關章程時,借來的關員——除去兩名內班關員外,其它皆是華裔外班關員,他們對馬蒂尼可謂是畢恭畢敬,即便是當成自己這個禁菸局總辦的面也不例外,這怎麼能行,時間長了,自己這禁菸局豈不成了海關的禁菸局。
“咱們借海關的人是要還回去的,到最後還是要靠自己!”
唐浩然特意加重了“海關”兩字,兩人又豈會聽不出他的意思。
“所以,我準備成立一所稅務專門學堂,培養咱們自己的人,第一批學員招500人,培訓4個月,4個月後,咱們就在三鎮禁菸!”
如果之前是招聘員工再行培訓的話,現在唐浩然倒是腦洞大開的想到中國古代的另一種關係“師生”,“天地君親師”是中國古代最基本的社會倫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有了這層關係,這禁菸局便能在未來打造成一個“鐵桶”。
就像……嗯,黃埔軍校一般!
“子然,四個月,會不會太短了?”
譚嗣同詫異看著唐浩然,有那家學堂里的學生只教四個月,即便是當年他遊學求師時亦求教年余。
“不短,不短,在實踐中磨練!”
又不是上戰場,四個月足夠了,當年黃埔生不也就只學了半年,若是去掉政治課和活動課,甚至還不到的半年,不也照樣打出幾百名將出來。
“這五百人,到試用期結束的時候,還能剩300人,我便心滿意足了!”
“試用期?”
聽到這個詞譚嗣同便是一愣,如果說跟在唐浩然身邊會有什麼感受,就是他總會在談話中跳出一些新鮮的詞彙。
“當然要試用,要不然,以香帥給咱們的六萬兩籌辦經費,還不夠的給他們發一個月的工資的,試用期半年,每人二十兩!”
這個試用期也是被銀子給逼出的,現在即便清廉如海關,也沒有試用期,只有見習期,薪金減半。可要在三鎮試行禁菸,沒有幾百人,根本就試不起來,再則三鎮試行後,下一步就是推行全省,這幾百人就是他給禁菸局準備的“種子”。
“那在學堂期間呢?”
辜鴻銘反問道。
“嗯,這個,學堂期間,是為學習,這每月十兩吧!”
好嘛,這一下又減少了一筆開支,腦洞大開的唐浩然又接著說道。
“學堂就辦在這,要先對他們進行軍訓,咱們禁菸局,不單單是禁菸,還是一個權力機關、也是紀律機關,要做到令行禁止,要讓他們像軍人一樣服從,至於緝私之類的,向海關學習就行了,說白了,咱們幹的活和海關差不多,不過就是把徵稅變成了專賣,還有就是緝私,這點向海關學肯定沒錯,”
說來說去,最終還是繞不開海關,在意識到這個問題後,唐浩然眉頭便是一鎖,人啊!
若是說晚清什麼最難得,恐怕就是人才難得了!
那些只會之乎者也的書生能幹什麼?
“至於軍訓,那是因為咱們不單在緝私時要面對那些鋌而走險的人,就是那些煙商,也沒有幾個良善之輩,所以,除了這,咱們還得把特警招齊了,第一批特警暫定700人,每個月……那個練勇一月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