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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近在耳邊的槍聲,貼著身邊飛過的子彈,早已把光緒嚇的魂驚掉了半條,嚇得臉色蒼白,冷汗淋漓的光緒,這會不單是發出尖叫,甚至整個人都縮到了皇后裕隆的懷裡,蜷縮在裕隆的懷中,大聲尖叫著,渾身顫縮著。
“皇上,別怕,皇上別怕……”
這會裕隆雖同樣被嚇的面色煞白,可卻是用身體護著光緒,拍著他的後背在那安慰著他,馬車的車篷被打出了十幾個槍眼裡,裕隆想把皇上護下馬車,可腿卻是動痛不得。周圍的護駕聲中,不時傳來的慘叫聲只讓裕隆的心緊著,而那槍聲、慘叫聲卻差點沒把光緒的魂給嚇飛出去,甚至在馬車上的裕隆都能感覺到墊子上的濕熱,皇上……
就在這時,裕隆聽到一陣馬蹄聲,接著她又聽到一陣震天的怒吼聲。
“殺……”
揮著軍刀沖了過來的騎兵營,全不顧頭頂上飛來的子彈,在騎兵策馬朝著路上那一群敵軍衝去時,其中一道騎兵卻是徑直朝著東筒子河上的大橋衝去,橋後的太監看著這衝來的騎兵,就待準備關城門的時候,馬背上的騎兵,卻是從腰間取過駁著槍殼的濱江式手槍,握著肩膀朝著城門洞的太監和正欲衝出城護駕的清兵接連扣著扳機。
相比於騎兵刀,這些騎兵更喜歡這種駁著木製槍殼的濱江式手槍,20發彈匣雖是不多,可加上槍膛里的一發子彈正好夠用,20發子彈打空之後,剩下的就是短兵相接,馬刀的侍候。而在20發子彈的彈雨掃蕩中,基本上敵人的抵抗也差不多就被打垮了,剩下的只是進行馬刀掃蕩。
在這一點上,關內與關外的騎兵都有著相似的特點,手槍的彈雨打過的瞬間,未急逃開的清兵和太監已經近在眼前了,閃著寒光的馬刀順著沖勢揮了下去,正欲逃走的清兵腦袋瓜子頓時被砍掉一半,一個太監剛舉起手,雙手卻被馬刀砍斷了,躺要在地上嚎叫的時候,卻被戰馬一蹄蹋碎了腦袋。
如虎入羊的騎兵衝過城門後,並沒有直接衝進宮城,而是朝前繞跑一段,為手槍彈換上彈匣,重新上膛後,方才策馬再次朝著紫禁城衝去,勒著馬朝著上城的門洞鑽去時,馬上的騎兵貓著身子,馬沿著階梯朝著紫禁城城頭上衝去。
聽著馬蹄聲,見騎兵竟然騎馬朝城頭上衝來,他們只是閃出身的功夫,端著手槍的騎兵朝著城頭上連扣扳機,馬上城頭不過是幾秒的功夫,下一刻紫禁城的城牆上便響了起一陣陣慘叫聲和求饒聲。
在騎兵衝上城頭的時候,沒了紫禁城牆和牆上清兵的助力,東華門前的禁衛軍的抵抗在路邊的步兵和騎兵的攻擊下,頓時瓦解了,揮著槍指揮士兵護駕宮廷侍衛腦袋已經被砍飛了,在騎兵的喝吼下,圍護著馬車的清軍扔下槍,跪在地上,驚恐的看著這些騎著高頭大洋馬的逆賊,這會馬背上的騎兵臉上依還帶著殺意,就在他們跪倒在地時,一個騎兵二話沒說,就直接在策踏了兩步,他那手中的軍刀揚起落下的瞬間,一個禁衛軍士兵“啊”了一聲,便捂著喉嚨倒了下去,血自那人的脖頸間噴涌著。
這一幕只讓所有人心頭一顫,而又有幾人揮著馬刀,作勢就要大開殺戒了。不過在動手之前,他們看著軍官,似乎是在等待著命令。
“動手!”
馬背上的軍官喝了一聲,原本還以為戰鬥將要結束的騎兵們立即動起手來,手起刀落,不過只是片刻功夫,上百名放下武器的禁衛軍士兵以及太監,就被砍殺在地,待所有人都被殺死之後,圍著馬車的戰馬喘著粗氣,同樣的馬背上的騎兵,也喘著粗氣,他們在喘著粗氣時,又在調整著呼吸,原本通紅的眼睛,這會調也平復了一些。
他們之所以會動手,完全是因為命令——不留活口,有時候,一些事情絕不能留下活口,就像這些人,他們的性命不能留下來。
這時,一直與騎兵營統帶同行的一位上校軍官跳下馬,走到其中的一輛馬車前。
“慈禧、光緒,請下車吧!”
從那人口中說出的話,只讓馬背上的騎兵們心頭一驚,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些人和這幾輛馬車。
就在這時,那輛馬車上傳出一聲雖然惶恐卻又不失威嚴的話語。
“哀家,要見李鴻章!”
是慈禧!
車內的聲音傳出的瞬間,只見那個上校抽出了手槍,抬起手對著馬車便是一陣亂槍,就像是打死一隻野狗似的亂槍將其打死。
而另一邊,已經有人拖出了一個人來,是光緒,此時的光緒看著那輛滴血的馬車,更是嚇的瑟瑟發斗。
“長官,接下來怎麼辦?”
騎兵營的統帶出聲詢問道。
“進宮!”
一聲令下的同時,身材瘦削的光緒就被扔到了馬車裡,像是被馬車馱著的包袱一般,在這隊騎兵隊進入宮城的時候,再也沒有任何人敢於阻擋他們,道路兩側儘是跪於地的太監,宮女,他們無不是瑟瑟發抖的跪在那裡,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這些亂兵殺死。
“養心殿在什麼地方!”
一名騎兵軍官衝著跪在地上的太監問道,其中一個太監連忙大著膽子說道。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