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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碇泊場的各軍艦,暫時沿無鋪設防雷網的必要”。
雖然陸軍總長拉姆斯多夫打來了一份安慰人心的電報,在電報中堅決否認了有開戰的可能,而且還特意提醒“如果日本不以海軍採取軍事行動,而是關閉鐵路或將軍隊派至滿洲邊境,聖彼得堡也決不認為這是軍事行動的開始”。
不過,作為尼古拉總督區的總督,阿列克謝耶夫卻不得不考慮到他所面對的威脅,儘管他認為東北地方當局絕沒有能力挑戰俄羅斯,但並不意味著他會自大的放鬆警惕,畢竟作為俄尼古拉總督區的總督,他需要為俄羅斯的遠東安全負責,需要為俄羅斯帝國的利益負責,而不是任由中國人對俄國的利益造成損害。
“但願……”
當阿列克謝耶夫在那憂心忡忡尋思著種種不尋常的信號時,外交部派駐總督府的代表普蘭遜,卻顯得比平常更加鎮靜自若,他只是諾無其事的和艦隊的將軍們在那裡聊著天。慢慢的在音樂聲中,阿列克謝耶夫心情漸漸平復,並隨之高興起來,在歡快的音樂聲中,舞會的氣氛達到最頂點。
阿列克謝耶夫起身邀請的斯塔克夫人跳舞,他們兩站在舞隊的前列,樂聲一起,他那顯得有些肥胖的身體,竟然輕靈的偕著他的舞伴跳了起了舞來,全場都注視著這對舞伴,輪到雙人舞時,只見他屈起一隻腿來,跪在的瑪麗亞夫人的面前,一手牽著她由他在自己的周圍旋轉著。
這是氣氛的最高、潮,隨著他的這一動作,人們紛紛用掌聲為其打著拍著,就在人們為其眩目的舞姿而歡呼的時候。突然,一陣陣炮聲傳了過來,就連窗上的彩色玻璃都震動了,從窗戶內可以看到開炮時的無數閃火,炮聲在空氣中匯一片轟鳴。掌聲在軍官俱樂部里響了起來,一是讚美這對尊貴的舞伴的舞藝,二則是讚美艦隊給予的意外的禮炮放的這麼湊巧,甚至阿列克謝耶夫也忘記原本內心的憂慮,熱情的向斯塔克致謝,感謝這次艦隊突然施放的禮炮。
在阿列克謝耶夫的謝聲中,身為艦隊司令的斯塔克也對這次炮聲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在心裡斷定這是副官事先布置好了。
“圖克里斯基中尉。謝謝你的精心安排!”
而圖克里斯基中尉則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長官的謝意。長官臉上的笑容。讓他相信明天,也許後天,自己就會變成圖克里斯基上尉。
而此時俱樂部舞廳里的眾人卻更加興奮了,他們在炮聲和樂聲的合奏下,更為歡快的跳起舞來,音樂聲和炮聲只將這舞會的氣氛推至最頂點。
整整一天,“智神”號裝甲巡洋艦都在裝煤,因為它要在第二天出發前往朝鮮沿岸一帶巡邏。凡是艦上無事的軍官,為了避免弄一身煤灰,一大清早就去了岸上,留有艦上的軍官,只有幾個值班軍官和值日官水雷長雅客斯基少尉。
幾百噸煤炭直到天色黑透時,才算裝完,在雅客斯基少尉的命令下,水兵們借著星光把用水管沖洗上艦上的煤灰,馬馬虎虎的清理完甲板後,弄了一身煤灰的水兵們便去艦上的浴室洗澡。當最後一班水兵爬上自己的吊床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僅只留下幾個值班水兵在甲板上踱來踱去。
康斯坦丁港內海面風平浪靜,些許冬日的薄霧籠罩著東京灣,在港內那寬敞的泊位上,停泊的七艘萬噸以上的戰列艦排成一線,如連綿小山一般,在內灣泊區停有六艘巡洋艦,值班的雷擊艦停在艦隊兩端。
“鐺、鐺……”
清脆的船鐘聲在戰列艦隊旗艦“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號上響起,船鐘在各艦上同時響起,這船鐘聲讓值班的水兵很高興。
“要換班了!”
在露天站了兩個鐘頭的水兵心說一句,手從口袋裡摸出了捲菸紙和菸草盒,是時候卷一根香菸吸了。
夜幕下,“智神”號上的值日官列別耶夫少尉朝港灣入口處看去,卻看到康斯坦丁港入口處,出現幾艘小艇,艇上亮著燈,向著康斯坦丁港內港駛來。他拿起望遠鏡向那愈來愈近的小艇看去。
這只是幾艘普通的小型交通艇,各有一支煙囪,中間是鍋爐罩,這樣的小型交通艇在康斯坦丁港也有十幾艘,平常只是用於人員交通。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這四艘小艇並沒有在進港減速,而是直向“智神”號沖了過來,這一幕只讓的列別耶夫心下生出些惶意。
“尤里,”
列別耶夫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對值班的信號手喊到。
“問問他們信號!”
“是,問問他們信號!”
信號手回答道,然後動手發出詢問信號。
四艘小艇駛近離“智神”號的一兩鏈長的地方,就分散開了,兩艘向艦隊前端駛去,另兩艘的駛向艦隊後尾,有一艘雷擊艦更是行駛到“智神”號的跟前數百米時,一連向它放出兩枚魚雷。
在艦橋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魚雷發射時的閃光,在魚雷發射藥包的悶爆聲傳來時,凌晨時分昏暗的海水中顯出兩枚發亮的魚雷朝著“智神”號衝過了過來。
“魚雷!”
水兵驚恐的叫喊著的時候,列別耶夫呼喊著發警報時,他聽到的發射魚雷的雷擊艦上傳來一陣陣歡呼聲,隨即接連數聲爆炸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