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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定海號的姐妹艦,“靖海號”裝甲巡洋艦的艦長何原一中校,就是歸化和族海軍軍官,他的日本名叫河原要一。對於日本人而言,這是他們登上軍艦的最直接的途徑。
但在海軍部大樓內卻有許多依然保持著日本姓氏的軍官,不過作為區別他們並沒有佩戴中式軍銜,而是佩帶文職銜,這意味著他們無法直接指揮艦隊,只能作為幕僚參謀使用。這對於渴望海洋的海軍軍官來說,無疑是極為不妥的,但也正是這種“區別”,促成了大量日裔海軍軍官的“歸化”。
“可不是嘛,尤其是帶頭的那位中校,他在中國的老師是元帥閣下,在美國的老師就是馬漢……”
其中一個人瞧著領頭的中校時,那言語中更是酸溜溜的,甚至不無酸楚的說道。
“聽說,他很有可能出任濟海號裝甲巡洋艦的艦長!”
濟海號是定海級的三號艦,即將進行海試,從它的命名中,可以看出海軍部對於三艘裝甲巡洋艦的重視,按照海軍處制定的軍艦命名規則,主力艦以“海”命名,巡洋艦以“波”命名,至於驅逐艦、雷擊艦則以“府”命名,而到了魚雷艇,他們甚至都沒有授名的權利——只有編號。在這種命名規則下,鎮海作為戰鬥艦,自然是名副其實的“海級主力艦”,但“定海級”裝甲巡洋艦,卻有些名不副實了,儘管是歷史遺留問題,但卻不能否認,對於現在的東北海軍而言,其意味著當仁不讓的主力艦。至少在“鎮海號”服役之前,“三海”都將是東北海軍的主力。
而現在,儘管濟海號並未服役,但是其艦長的人選,似乎已經選好了,至少在海軍部並不是一個秘密——即使是軍隊之中,也不可避免的會有一些政治問題需要解決,就像對這些留美學生的安置,就涉及到政治原因。而不可避免的,韓徹的職務任免則又是其中一個不可迴避的政治問題。
“哎呀,這可真是一個幸運的傢伙!”
一聽到對方來頭這麼大,其它人無不是連忙改了口。兩個老師,一位是知西洋的大學者,當然更重要是他是東北的最高統治者。另一位則是聞名世界的海軍謀略家,如何能不讓人感嘆他的幸運。
當然,這並不是最幸運的事情,對於他來說,真正幸運的是,無論是前者也好,後者也罷,都將有助於其在海軍中的發展,對於許多海軍軍官來說,他無疑是真正的幸運兒,其出身保證了他可以擁有更多的捷徑。
“真是幸運啊,如果,他能早幾個月回來,沒準就會是“鎮海艦”的艦長了!”
儘管鎮海艦尚未完成舾裝,但其艦長已經委任了,至少已經在海軍聯席會議上通過了,甚至新任艦長,已經率領艦員前往仁川熟悉軍艦去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即便了他是元帥的學生,也無法改變這一事實。更重要的一點是,海軍是個講究經驗的地方,或許他們老師非常出色,但他畢竟還沒有指揮軍艦的經驗。
“聽說“鎮海號”已經有了艦長了,韓班長,您……”
對於第一期留美的海軍軍官們來說,韓徹是他們的班長,即便是現在已經回國了,他們仍然習慣於在美國時的稱呼,而共同的經歷在某種程度上,決定著這註定將是一個團體,只不過與福建以省籍決定團體不同,這個團體是以共同的經歷決定的——他們都是商船學員轉海軍學校學習海軍,進而派往美國留學海軍。特殊的經歷,使得這個團體不同於其它任何一個海軍團體。
身邊同志的話語,讓韓徹只是微微一笑,他一邊邁著步子,像是在自己的家中一般,在海軍部大樓的走廊內行走著,一邊笑著答道。
“無所謂!你們看,這就是海軍部,我告訴你們,我壓根就沒想過“鎮海號”,再說,別以為咱們多喝兩年洋墨水就可以在這裡得瑟,即便是現在給你們一艘巡洋艦,你們能保證稱職嗎?這座海軍部大樓裡頭,那……”
衝著幾名陌生的佩帶文職軍銜的軍官笑點著頭,韓徹神情凝重的對身邊的朋友們說道,對於現在海軍的情況他自然非常清楚,當然也知道同學們都渴望著什麼,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來提醒他們,提醒他們注意自己的言辭。
“你瞧見他們沒有,他們可都是老海軍,都是在艦上服役十幾年的,雖說我們剛一畢業,就在美國的軍艦上實習過,可是和他們比,經驗和孩子差不多,當艦長?再磨練磨練吧!”
在得知“鎮海艦”已經委任艦長之後,心知其原因的韓徹只是在心底暗自一笑,非但沒有絲毫惱怒之感,反倒是覺得長鬆了一口氣,作為老師的學生,他自然知道自己於海軍中代表著什麼,但他了解海軍,心知自己現在遠不是稱職的艦長。
“所以,我想……”
話聲稍稍一頓,朝著迎過來的海軍部次長一行,韓徹將臉上的笑容一收,輕聲說道。
“我們還有其它的選擇!”
第132章 發展的需要
正是午餐時間,氣派的餐廳內除了一旁待命的侍從以外,就只有坐在長餐桌兩側身穿海軍軍服的青年軍官們。
餐桌上鑲有精緻的金色圖案,中央點綴著鬱金香和黃水仙,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透射出柔和的光芒,營造出溫暖而舒適的氣氛。而樂隊更是於一旁演奏著古典音樂,侍從則不斷的端來剛剛烹調好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