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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都督周嘉慶,被同僚王之禎等指為“妖書”作者。康丕揚看出沈一貫的心意,上疏硬指“妖書”和“偽楚王”兩案同源,暗示和郭正域弟兄有關。誰知弄巧成拙,引起皇帝惱怒,斥責他“庇反賊”。還是得沈一貫竭力解救,才沒有被罷官、充軍。
康丕揚為了表現自己,接著派人逮捕了常到大臣家湊趣的和尚達觀,到郭家看過病的醫生沈令譽和琴士鍾澄,府同知胡化也上書控告儒學訓導阮明卿“造作妖書”;廠衛則捉到嫌疑犯毛尚文(郭正域家僕)。史載:“數日間,鋃鐺旁午,都城人人自危!”
錢夢皋秉承沈一貫意旨,繼續上書攻擊沈鯉和郭正域,要求“窮治根本,定正域‘亂楚’首惡之罪,罷斥沈鯉。”皇帝據此,命郭氏“回籍聽勘”,也傳旨嚴訊捕置獄中的諸人。
萬曆中期朝政的齷齪由此暴露無遺,刑部尚書蕭大亨為沈一貫私黨,審案時刑逼受審者供認系受郭正域指使,達觀和尚當場致死,沈令譽等在酷刑下,同樣沒有亂供。作為原告的胡化,也被威逼、要他攀扯沈鯉和郭正域。胡化情急大叫,承認自己和阮明卿有仇,因而誣告對方寫妖書,並未受人指使。錦衣衛都督陳汝忠審訊毛尚文,還派兵到楊村包圍郭正域乘坐南歸的海船,拘捕了僕婢和代抄文件的“傭書者”多人,但沒有逼出有用的口供。被捕諸人中,只有周嘉慶毫無形跡,釋放後革職回里。而他的舅父、禮部尚書李戴,已因此被勒令辭官了。
皇太子在東宮,聽到他過去的老師郭正域受羅織,數次對近侍表示,“奈何欲殺我好講官”?消息外傳後,陰謀加害郭氏的人,才有所收斂。
“妖書”是何人所為,始終不明不白。
“妖書”案結束不久,楚王朱華奎以“助工”為名,向皇帝敬獻萬金。
巨金運送途中,以朱蘊鈐為首的楚宗室,糾約了幾百人,在漢陽進行攔劫。這一行為,當時被稱為“劫槓”(按“槓”乃抬送重物所用的粗棒,有時也代指箱櫃,民間舊時呼進貢的東西為“皇槓”)。
兵巡副使周應治以職責所在,當場拘捕了帶頭行劫的人犯36名,送往獄中。飛揚跋扈的楚王宗族,氣焰囂張,群起鬧事。周應治無法約束,只得匿身民間,不敢露面。
掛銜兵部尚書和右副都御史的湖廣巡撫趙可懷,立即提訊被捕各犯。審問時,走下大堂,溫語訊問。不料朱蘊鈐和朱蘊訇兩名,突然掙斷刑枷,猛砸趙氏頭部,致使當場死亡。經巡按御史吳楷告變,皇帝命鄂境嚴兵戒備,防止擊殺大臣的罪犯外逃。附近地區因而哄傳楚宗室“稱兵謀逆”,驚惶不安。鄂西北的鄖陽巡撫胡心得等,甚至操練兵馬,請求“會師進剿”!鬧事諸人自忖難和官軍抗衡,事態始末擴大。兇犯和帶頭“劫槓”者因而落入法網。
萬曆三十三年四月,“劫槓”案定讞。朱蘊鈐,蘊訇兩名,解送湖廣承天府顯陵(明世宗父母葬地)處死,勒令朱華堆等三名自殺,朱華焦等23名監禁,朱蘊鍅等22名革爵幽囚,其餘多人或降爵、或革祿,處分不一。
“國體藩規俱不論,老臣塗血也堪憐!”這是當時著名文學家袁宏道對本案發出的感慨
第一卷 湖廣 第一章 風波驟起農家樂
除開研究些歷史,上網打打遊戲,上起點中文網看看小說漫畫之外,葉風其實是個很喜歡旅遊的人,但很可惜他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和金錢去耗費在這個奢侈的愛好上面,特別是今年,對於他這樣一個工作沒多久的年輕人,一個擁有固定的已經到了談婚論嫁階段的女朋友的人來說,在物價高漲的時代,在寸土寸金的X城,為將來打算顯然要更加的重要些。
但這並不妨礙他偶爾有一些休閒時光。出門轉一轉,免得變宅男嘛。
有一句俗話說得特別好,那便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說的通俗點那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葉風這位女朋友叫做楚榮,偏偏也是個旅遊愛好者,所以很自然的,在盤算了兩人的小金庫之後,兩個人便在這個周末參加了一個農家樂的項目,目的地是他們所在城市的周邊一個叫做王家溝的山間小村里,吃在農家,住在農家,對於長久在城市裡早已忘記了孩提時代的農村生活經歷的葉風和楚榮來說,也算是一次懷舊之旅吧。
小中巴拐下外環,駛上了顛簸的小路。葉風與未婚妻相視一笑,互相都能從彼此的心跳中感受到對方對於目的地即將到達的欣喜。這是正在熱戀中的兩個人,似乎真的能夠心意相通。當然,免不了的鬥嘴,那是生活的點綴。
“這個紫色的是茄子——”
“那個紅色的是柿子——”
“明明就是橘子嘛,沒聽說過橘子紅了麼,文盲——”
“好吧好吧,你說橘子就是橘子。不過再怎麼說也應該是色盲吧。”出來玩,玩的是一種情緒,葉風很享受這種情緒,所以對於那一個個小燈籠似的果實到底是什麼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所謂。
掩飾著尷尬,拿出照相機來咔嚓咔嚓了幾張之後,兩個人有意與那一大群遊客拉開了些距離,趁著導遊交待一些注意事項的時候,兩人果然是心意相通,一拉手便落在了後面,趁著沒有什麼人注意到自己兩人的時候,你打我一拳,我捏你一下的玩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