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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準備好了,攻擊再次開始。袁軍從三個方向同時發動攻擊,攻的最兇猛的就是紀靈的親衛營。今天駱俊並沒有上城樓,用陳王劉寵的話說:“就你那點小胳膊小腿,就別出來惹人笑話了。”一見形勢危急,他親自帶著親衛們壓了上去,這樣,就給了一旁的夏侯廉一個絕佳的機會。
跑,跑,跑!
夏侯廉手下的士兵們心頭只剩下一個“跑”字,頭上的木板在不時地發顫,那是陳縣守軍在不斷地射箭。終於看到護城河的影子了,頭上敵人的攻擊也越來越猛烈。這個時候,太史慈大叫一聲:“開!”
士兵們掀起木排,拖著它就往河邊跑,而木板下那些受到嚴格保護的弓箭手早就準備好了,木排翻轉的同時,弓箭們就從下面射了出來,就給城頭上那些措不及防的的守軍一記大大的耳光,狠狠地抽在這群呆鵝的臉上。趴在城垛左右的陳王士兵頓時少了一大半,接著就是最血腥的城頭爭奪戰了……
第三卷第三十三章轅門射戟,呂布VS太史慈(二)
就聽見砰砰砰的雲梯靠牆聲,躲在城垛後的陳縣守軍士兵還是不敢探身,城下射的箭也太厲害了,居然壓制住了以弩兵為主的陳縣守軍。沒辦法啊,誰讓守軍的主力都調過去防備紀靈了呢,誰能想到這夏侯廉居然抽風了,竟然為了紀靈而拼命!
這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大規模的調動更不可能,要是夏侯廉這裡是佯攻呢?劉寵吩咐士兵們繼續戒備,帶著自己的親衛門舉著盾牌跑過來。一邊跑,他一邊吼著,“放拍杆!”
剛剛躲在城樓里的幾個士兵聽到命令連忙沖了上去,探身去解那系在城垛上的麻繩。一看就是新兵,現在還解什麼啊,趕緊斬斷就是。劉寵還沒來得及提醒,城牆下掩護的袁軍弓箭手已經將他們全數射殺在地。這個時候,一個袁軍士兵已經從城下探出身子來,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跳上城垛,就被守在旁邊的士兵用長槍捅了下去。但那守軍也沒來得及慶祝,立即也被城下的弓箭手射成白毛刺蝟。
緊接著夏侯軍中的五六個士兵就從那個垛口爬了上來,他們都是跟從夏侯廉多年的老兵,衝上來以後也沒有急著上前廝殺,而是各持刀盾,守在了垛口旁邊。
劉寵瞳孔一縮,不好,他端起弩機,嗖嗖連發兩矢,釘在了夏侯軍士兵的蒙皮木盾上,發出噗噗的聲音,一點作用也沒起。他不再猶豫,立即下令:“長槍兵,把他們捅下去!”
上,上,上。沒有一絲的猶豫,一小隊的長槍兵已經從藏身的城樓里沖了出來,徑直衝向了那垛口的方向。就聽見垛口處一個年輕地聲音高聲喊著:“放箭。放箭!”其實,根本不用他指揮,城下的就弓箭手們就自發地向垛口周圍傾瀉著箭雨,雖然他們並不能做到準確射擊,但是這種箭幕阻斷也是非常有效的,長槍兵們紛紛倒在了地上。在這幾個士兵地掩護下。夏侯軍士兵們一個接著一個,從那垛口處爬了上去,
夏侯廉興奮地一拍大腿,衝著一旁的太史慈說道:“子義,夏侯威這小子不錯吧。我就說我們夏侯家後繼有人了!”
太史慈笑了笑,沒有說話,不對啊,縱使是調虎離山得手,可是敵人的反應也太弱了吧。這個時候夏侯廉指著那雲梯,“子義,看,看,弓弩手也衝上去了!”
太史慈順著夏侯廉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幾個弩兵已經順著梯子爬了上去。弩兵上去這麼早幹什麼,現在最要緊的是占據更多的垛口。將這個突破口擴大,而不是急匆匆上去射殺幾個敵人。要知道陳縣別地沒有,弩兵可是多得是。他的視線上移。突然發現就在那雲梯的上端一側,還用一根麻繩繫著一個粗粗的大木桿。難道是?
太史慈來不及跟夏侯廉打招呼,連忙往城下跑去,一邊跑,一邊從後背上解下長弓來,右手已經從箭壺裡摸出一枝長箭來,希望還來得及……
且說夏侯軍的幾個弓弩手順著雲梯爬了上去,站到了刀盾手地後面,夏侯威一聲令下,刀盾手閃開了一條小小的狹縫,可是----先射出弓箭的並不是這些刀盾手,而是陳王劉寵。就在刀盾手們剛閃開的時候,劉寵已經扣下了自己手中的弩機。弩箭呼嘯著沖向了自己的目標---那繫著拍杆的麻繩。
叮!
弩箭射斷了麻繩。撞在了垛口之上。發出“叮”地一聲輕響。然後人們就聽到“呼!”地一聲重物下落聲。緊接著就是一連串地“砰!砰!砰!砰!……”地動靜!
唉!晚了。太史慈眼睜睜看著雲梯上地士兵們一個個就像下鍋地水餃。跌落城下。運氣差地直接掉進了護城河裡。狠狠地戳在了水下暗藏地鹿角上。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一命嗚呼了。當然還有運氣更差地。他們狠狠地砸在了城下。硬生生跌斷了雙腿。然後又被那跌落地雲梯砸成了血泥。
就在城上夏侯軍士兵愣神地功夫。埋伏在城樓里地弓弩手蜂擁而出。而且。夏侯恩聽到了熟悉地絞盤上弦聲。他顧不得猶豫。一下子躥上了城垛。看著那些被拍杆砸爛地雲梯。一咬牙。衝著那屍體最多地地方跳了下去。
就在他跳下去地時候。城樓里暗藏軒窗突然打開。幾具上好弦地大黃弩從那軒窗中探出頭來。連瞄準都不用。這些每天都練習十幾次地弩箭手們就扣動了扳機。什麼蒙皮地木盾都擋不住大黃弩如此近距離地攢射。甚至於。幾個站在盾牌後地士兵被那擊穿木盾地巨型箭矢撞得飛了起來。直接跌下了城牆。沒有了盾牌地保護。登上城牆地夏侯軍士兵們全成了弩箭地獵物。無一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