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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不耐煩地說道:“亂世之中一個被搶劫了地和尚有什麼值得驚訝地。給他換件衣裳。取幾錠金子做盤纏也就是了。去處理吧。此事無需回報。”
他地話說完了。那牙將卻動也不動。小聲說道:“將軍。那和尚。那和尚我認識。是……”他不再說話。而是用眼神打量著四周。
關羽皺了下眉頭。他最討厭別人吞吞吐吐地小聲說話了。怒聲說道:“有什麼事大聲說。我很忙地!”
那牙將一狠心。正要大聲說話。想了想還是上前。貼著關羽地耳朵說道:“將軍。那和尚居然是少將軍!”
什麼?關羽大驚,他不是帶著我的戰旗去劇縣示威了嗎,怎麼會被人抽上幾十鞭子,還被剃了光頭?誰有這麼大膽子,敢跟我對著幹,簡直不要命了!他沖那牙將一挪嘴,硬生生說道:“此事你辦的很好,一會去中軍帳里領十金。現在頭前領路,引我去看看關平。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來跟我關羽叫板?!”
很快,關
到了關平的床前,吩咐那牙將守住帳門,看著滿頭沒\ T 的關平他也傻眼了,何況這關平還被剃光了眉毛呢!這是哪裡的敵人,居然如此陰險齷齪,要是讓我關羽逮到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眼見關平正在沉沉睡著,眼角還有一絲淚痕,關羽更是憤怒:你丟了面子等以後找回來也就罷了,哭個什麼勁?真沒有我老關家的做派!
他猛地一耳光抽到了關平的臉上,緊接著又是一下。關羽的手勁又大,僅是兩下就讓關平的臉頰腫了起來,不但打醒了關平,還將他抽到臉上面目全非,要不是熟人,根本就認不出來。被揍醒的關平一見父親,也忘記了疼痛,口中大呼:“父親替我報仇!父親替我報仇!!”
關羽怒聲問道:“平兒,是誰將你打的如此之慘,不僅剃光了你的頭髮,還剃光了你的眉毛,士可殺不可辱,要是讓我見了他,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關平本來還不知道自己的眉毛也被剃光了呢,聽到此言連忙伸手去摸眉毛,不慎碰到了臉頰,頓時抽了口冷氣。他恨恨地說道:“父親,是顏良,是他生擒了孩兒,還對您說了許多污穢之辭!孩兒與他多方理論,將他駁得啞口無言,他惱羞成怒就下令剃光了我的頭髮!父親,這個人實在是可惡,您一定要替我報仇啊!”
“什麼污穢之辭,說來聽聽!”關羽疑惑地問道。
關平看了下關羽的臉色,低聲說道:“孩兒不敢說。”他什麼不敢說啊,只是那顏良命人剃光關平頭髮時,根本就什麼也沒說!關平熟知關羽的脾氣,素來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他故意這樣說,正是想引出關羽的憤怒來,為自己報了這剃髮之仇。眼下以退為進,關平也在緊張地思索著詞語。
果然關羽更加好奇,再次問道:“他到底說了些什麼話,讓你氣憤成這樣,快些道來!”
關平嘆了口氣,慢慢說道:“父親大人,他說你小小年紀就偷看寡婦洗澡,不守孝道,結廬守喪之時就淫穢婦人,更是日日在墳前姦污,時不時手淫,還說你……”
“什麼?!”關羽大怒,“這顏良著實可惡,沒想到這個河內第一名將卻是個滿嘴胡柴的傢伙,我恨不能將他立即斬殺,以泄我心頭之恨!你就在這個牙將這裡好好養傷,我倒要召集部隊,準備與他決一勝負!”
關平唯恐刺激關羽還不夠,於是又加了一句話,“那個顏良還說界橋之戰時,他看你羞愧難當、面紅耳赤所以放過了你,要不然肯定會擰下你的腦袋當球踢,或者讓鮮卑人幫忙製成夜壺,每天用尿問候你!……”
“夠了!”關羽猛地一拍關平身下的床榻,就聽咔嚓一聲,那上好木料所做的床榻就從中間折成了兩半,將那關平跌在了地上。此時的關羽臉上已是泛著暴怒時的赤紅色,雙目中的殺氣更是讓這說假話的關平忐忑不安。
關羽沒有再說話,而是大踏步地離開,走回了自己的大帳。
他取出年初剛剛托人從并州買來的“鑠玄紙”(曹鑠提議,鄭玄完善實施發明的紙),取過毛筆,沾滿了墨汁,在那上好的紙張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戰”字,然後找來衛兵,命他立即送到袁譚的手中。這正中了袁譚、顏良等人的下懷,立即派出信使送上回信:“兩日後,朱虛大戰!”
關羽點了下頭,立即傳令各軍結束休整,補充兵員,準備打仗。所有士兵都下發了雙倍的糧食,要求士兵們吃飽吃好,準備迎接敵人的挑戰。顏良這邊也是如此,袁譚發出一條條的徵集令,可是響應這徵集令前來的豪門卻是很少,基本可以忽略。他們按照九品中正制都能夠熬成大官,何必現在出來觸霉頭呢?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裡,等著劉備大軍到了,再助一臂之力吧。
顏良眼看不是事啊,反正自己帶來的這些士兵都是精銳之士,不如帶他們與關羽決一勝負,至於袁譚手下的六萬大軍,可是分成三份。一份兩萬人留守劇縣,防止敵人趁虛而入;另有兩萬人埋伏在朱虛以西二十里的地方,隨時支援顏良軍;最後剩下的兩萬人交給袁譚和剛剛傷愈復出的高覽,由他們率領去攻打平壽,趁敵人兵力空虛之時一舉鎖定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