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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牙將才放心了。部隊中早有傳言。說袁紹主公有意派蔣奇來此協防。看來現在主營終於抽出部隊來了。只是這群人怎麼這麼臭啊?!牙將點了點頭。對自己身後箭樓里地士兵說道:“解除戒備。下來幾個人領著他們前去洗刷。今天早點生火做飯。讓來援地兄弟們也吃個飽。”
那都伯連忙道謝。一把抓住那牙將地手。“將軍大人。我們還有一萬多人呢。得先去主營找淳于大人繳令。才能
他們馬上就到。您能不能先派人往主營通報下。提飯。兄弟們都餓壞了。”
那牙將看著都伯髒兮兮地大手愣是沒抽回他自己地手。憑藉他多年地經驗。對面這人塞到他手裡地是可是一個金餅子。這下可是賺了。雖然看管糧食歷來是個肥差。但是那是指人吃地糧食。不是指馬吃地黑豆。有走私軍糧地。可是誰會為了戰馬走私黑豆啊?有哪個工夫。走私點軍糧早就發了。所以他這個馬料營基本上就沒什麼油水。枉費他跑關係謀求個獨立地營生。囊中可是虧空許久了。現在看著金餅。比看見老婆還親。
這下他看著這個髒兮兮地都伯倍感親切。再說了。什麼叫髒啊。這叫做勤於軍事。恪守職責。值得表揚才對。於是這牙將也顧不得耍官腔了。親切地說道:“我說兄弟啊。不是當大哥地不體諒你們。實在是淳于將軍最近很累。憂心軍事。老是熬夜處理事情。不時喝點酒提提神。現在估計他老人家正在休息呢。咱們這些做手下地怎麼可以去打擾他呢。這樣吧。你們在這裡用飯就是。等大部隊來了。我親自帶你們前去大營通報。你看行不行?”
那都伯遲疑了一下,小聲問道:“可是我們蔣大人問起來該怎麼說呢,我們還有一萬多個人呢!”
牙將嘴裡地口水都要匯集成瀑布了,在他看來,這就是發財的大好機會啊。一萬人就餐,他能從主營那裡報銷多少伙食費啊?這下可算是發財了!他拍了拍自己瘦骨嶙峋的胸膛,大聲說道:“放心好了,包在老哥身上,一定按最高標準辦,讓你們大吃一頓!一會吃飽喝足了,我親自帶著你們前去報到,估計那時候蔣奇大人也還沒到呢,誤不了什麼事。”
於是,一萬兩千名曹軍士兵便打著袁紹的大旗,在這個馬料營里好好地休息了半個時辰。他們樂悠悠地洗刷完畢,吃得舒舒服服的,然後順手將那些殷勤地千餘名袁軍士兵都捆了起來。這個時候,那個牙將還沒有發現不對來,他大聲喊冤:“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大人,不就扣了你們一半的伙食費嗎,至於把我們捆起來嗎?一會報銷了我一定和您三七分,要不二八分?不是吧,您要全要,給我們好歹留點吧!”
太史慈無語了,只好順手拾起飯桌上地抹布來,將它塞到了這個倒霉的牙將嘴裡,這才結束了那牙將悽慘地喊冤聲。他找來部隊中的十幾個牙將,指著馬料營中地簡易地圖小聲說道:“一會留下兩千人,由夏侯越指揮,給我守住了這個小營寨,防止敵軍從我們背後來襲。主力繼續舉著袁軍的大旗,從這裡撲向敵人的主營,爭取趁夜混入袁營,火燒糧倉。大家有什麼問題沒?沒有,那就開始準備吧,等天徹底黑下來以後咱們就出發,殺他個天翻地覆!”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淳于瓊已經和前來勞軍的許攸喝得不亦樂乎。太史慈這裡也不是白等著,在被俘袁兵害羞、驚詫的眼神中,充當前鋒的太史慈親衛部曲的士兵們開始將那些俘虜的士兵的衣服都扒了下來。
太史慈也沒有閒著,他也將那牙將脫得光溜溜的。
這個時候,太史慈突然發現那個牙將好像有話要說,於是揪下了他嘴裡的抹桌布。那袁軍牙將欣喜地看著太史慈,害羞得說道:“原來將軍也是同道中人,飽暖思淫慾,果不其然啊!希望將軍對奴家溫柔一點,其實您不用捆我的!”
太史慈這次更是無語了,這是什麼智商啊?居然還能混上牙將的位置,真是太侮辱這一軍職了!他索性一腳將這個傢伙踢暈,看著那牙將的衣服,實在是懶得再穿,隨手指了下剛剛笑得最放肆的夏侯霸,對他溫柔地笑笑:“我命令,你穿這套衣服前去騙開敵軍營門!”
笑得最開心、最放肆的夏侯霸就像是突然吃了一個臭雞蛋,臉頓時憋得通紅。他苦著臉看著太史慈,見他沒有更改的意思,只好不情願地換上那軍裝,活像待宰的羔羊。
太史慈得意地笑了笑,指著烏巢淳于瓊的大營正要下令,就見那營里突然躥出來一個騎兵小隊,領頭的那人背了個小包袱,往南邊袁紹的大營跑去。這個時候也不能再猶豫了,太史慈大聲下令:“全體注意,奇襲烏巢!”
第四卷第七十一章 闖轅門
太史慈率隊向袁軍主營進發的時候,醉醺醺的淳于瓊洗臉。
剛才他已經派出了使者帶著錢財去主營,賄賂一下那個不告而別的許攸,同時向主公袁紹表達自己的謝意。現在淳于瓊睡了一覺以後,感覺精神好多了,於是將寶劍佩在腰間,突然有了巡營的興致。
自從來到烏巢以後,淳于瓊已經好久沒用巡營了。想當年在洛陽的時候,他這個西園右校尉可是治軍頗嚴的將軍,他的軍營比起曹操等人的營寨,更是軍紀森嚴,甚至有人將他的軍營比作周亞夫當年的細柳營。直到後來到了冀州,淳于瓊的營寨才成了紀律散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