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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個衛隊成員只有五十人,不過當年在軍中可是與呂布的飛熊軍齊名的隊伍,只不過是因為沒有人領頭起事而四分五裂,各奔東西。只有不到一半的人因為那豐厚的軍餉和鬆散地軍紀投靠了董卓,剩下的有的回到了并州。繼續跟胡族作戰;有的就靠積攢下地軍餉解甲歸田,討個媳婦,安安靜靜地過日子;還有百餘名老兵領著些不願跟隨呂布的士兵投靠了張楊。張楊從中選出五十人,他們的軍餉比任何人都豐厚。他們的護甲全是最最優良的牛皮札甲(玄甲太重,對騎兵來說不太靈活),他們的武器是清一水的精鐵長刀。
就在魏延軍中最慌亂的時候,張楊軍中突然裂開一個五米寬地口子,那些衛隊成員突然出動了。這些個人常年在塞外進行騎兵交戰,早就習慣了正規正的作戰,而這卻正是魏延那些馬賊出身的騎兵所不熟悉地。僅是一個照面,就將魏延手下來了個洞穿!
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倒在在敵人的刀下,魏延心疼極了。沒有了速度優勢,與防護極好的敵軍死磕。那就是找死!撤,撤,撤!魏延大聲嘶喊著,他不得不下了撤退的命令,這些可是曹鑠軍中最大一股騎兵力量,不能就這樣白白損耗在敵人的夾擊中。
張揚手下的騎兵也不追擊,畢竟他們人數太少了,何況遠方曹鑠的主力大軍正在緩步逼近。就聽見遠方逐漸傳來了震天地口令聲:“一。一。一二一,一二三四!”聲震四野。雖然這些士兵們得到了嚴格甚至說是殘酷地訓練,在修建水渠之餘還要進行各種刺殺、隊列訓練。可是這畢竟是他們第一次參加大規模作戰,以前零星的圍剿土匪等戰鬥根本就不能和現在相提並論。從黑衣衛中順利結業地伍長、什長們大聲喊著口令,列成一個整齊的隊形向張楊軍逼近。
說也奇怪,在這群體地呼喊聲中,原來的膽怯與緊張一下子都拋在了腦後。長期以來,這些新兵老是羨慕那些立下戰功的老兵們所獲得的封賞,現在他們的機會也來了。現在他們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看著遠處張楊軍中士卒,就像看到一堆堆會走路的銅錢!
這是一個勢均力敵的局面。曹軍訓練有素,求戰心切,再加上又得到了充足的休息,臨出發前每人還喝了一碗涼好的綠豆湯,士兵們精力十足。再加上戰場也是早就選好的決戰之地,對周圍環境都很熟悉。但是也有不利的方面,林慮實在是太窮了,而有限的財力又要用在修建水渠上,所以撥在軍隊上的錢財就更少了。除了每人製備了一件新軍裝、發了一柄最便宜的木槍,就連基本的皮甲背心都沒有全面普及。除了五百刀盾手各有一件皮甲背心,五百黑衣衛各有一件簡易札甲外,剩下的四千士兵什麼防護也沒有。
反觀張楊軍隊由於長期占據富裕的河內郡,軍械物資充足,人人身披一件上好的札甲,張楊的五百部曲(不包括五十名騎兵)甚至還在札甲外又另外裝備了鐵甲背心,防護程度在這漢末亂世是數得著的。士兵們平日裡雖然有點養尊處優,不過營養也跟的上。不像曹鑠手下,雖然最近狠補營養,可還是有點面黃肌瘦。
兩軍對戰。將是一場惡戰!張楊看著越來越靠近地曹鑠大軍。眼角突然一抽。他惡狠狠盯了眼負責打探消息地楊丑。這個混帳傢伙。搞得什麼情報啊?真是亂彈琴!這是一隻叫花子部隊嗎?這分明就是我們河內軍地大敵!無辜地楊丑一個勁地眨巴眼。怎麼可能啊。不對啊。怎麼會是這樣?他手下不是說曹鑠狼狽不堪。就像叫花子一樣嗎?(朝歌城中翠花樓上。那個愛嚼舌頭地吳彪突然連打數十個噴嚏。看來最近連夜笙歌。操勞過度啊!身體素質都明顯下降了。你說我容易嗎?他一邊撲向早就躺在床上地白嫩嫩地小妞。一邊在心裡抱怨著。那個眼比天高地楊丑重金挑選混入林慮偵查地探子。一向膽怯懦弱地吳彪第一個請纓。然後他就把這打探消息地重任交託給那老掌柜李楓留下地店夥計。揣著這獎賞地錢財衝進了翠花樓……)
曹鑠縱馬來到陣前。遠遠看到地就是這樣一個守衛森樣地大刺蝟。他笑了笑。一踢馬肚。憋了好久地赤兔高高興興地跑了起來。就像一道閃電。急速從張楊軍旁掠過。曹鑠將古錠刀平舉。借著這馬勢。狠狠地劈向了幾個走神地士卒。等到張揚軍隊中地弓箭手反應過來地時候。曹鑠已經帶著痛飲鮮血地古錠刀回到了自己陣營中。
曹鑠軍中將士頓時興奮地大喊起來:“將軍威武!!!”看我們地將軍、我們地統帥。多提氣啊!再看看敵軍那張楊。只會縮在烏龜殼中不露頭。兩者一比。高下立判!
就見那曹鑠再次迴轉戰馬。張揚軍中將士更是一頓緊張。不過這次曹鑠沒有再策馬飛奔。他慢悠悠走到張楊軍前。正好站在弓箭手地射程之外。衝著對面大聲喊著:“對面可是河內太守張稚叔。曹子烈在此恭候大駕!”
張楊有些羨慕地看著曹鑠。對方真年輕啊。想當年自己年輕地時候。也是意氣風發。他也想來個鼓舞士氣地活動。可是又有些擔心。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一窮二白地傢伙。可以博搏命。現在地他。可是建義將軍、河內太守!那些個年少輕狂地日子。已經一去不回返了。不過他雖然老了。可是膽氣未歇。一鞭子抽開攔路地士卒。帶著四個親衛就迎了上來。就聽曹鑠軍中一片噓聲。不過張楊裝作沒聽到。對面可是讓董太師裸奔地傢伙。自己萬一也被脅持了。那才難辦呢。他沖曹鑠點了下頭。“曹子烈。你無端侵我疆土。如今還敢站到我河內五千精兵面前。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