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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言,一直對他的話無動於衷的王筱突然顫抖了一下。首次抬起了頭。蔣干緊緊盯著她的視線,試圖發掘她地內心世界,可是卻失落而又無奈地發現。什麼反應都沒有。這時候,蔣幹才想起自己面前地不是尋常女子。而是一個曾經將分行開遍天下的商業奇才,是王記車行幕後的舵手。不過這麼多頭銜又有什麼用。現在地她只不過是一個急等救助的弱女子罷的口吻說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那曹鑠是什麼時候來的嗎?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樣發現他們的嗎?”
王筱搖了搖頭。首次開口說話:“如果你想告訴我,我不問你也會說;如果你不想告訴我,我問了你也不會說。那麼我問與不問又有什麼區別?你說對不對?”
蔣干楞了一下,他對女子地印象也就是做菜做飯、與丈夫親熱生小孩,從來都是唯唯諾諾的答應著、滿足他的要求,他就沒有遇到這樣跟他說話地,真還有點不適應。蔣乾咳嗽了一下,也不回答王筱,自己自顧自地說道:“昨天我手下在這大院假山水池那裡發現了一具屍體,那是曹鑠手下的斥候!他們能混進來很讓我吃驚,因為你知道那個水池子,還有那水溝里我派人扔進去多少蛇嗎?足足一百多條!!!現在整個安城地酒樓里都吃不成蛇羹了,因為所有的毒蛇都讓我高價買下了!”
想想那一筐筐地毒蛇,就連蔣干也覺得噁心,真不知道那斥候是如何混到了假山那裡,一路上也不知道被這水裡的毒蛇咬了多少口!不過再厲害也沒有人,他終究只是個肉體凡胎,根本不可能破解自己地毒蛇陣。蔣干輕輕晃動了下脖子,想想曹鑠現在愁眉苦臉、束手無策的樣子,不禁有點幸災樂禍,他心裡暗道:還想跟我斗,你曹鑠還太嫩了一點。
想到這裡,他又高興地喝了一杯酒,換了是他,絕對不會前來的。儘管他一直看不起那假仁假義的劉玄德,不過他倒是非常欣賞劉備的一句話:“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這話說得也太對了。想著想著,他又沒了和王筱說話的興致,自顧自地喝起酒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呂暴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侍中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杯酒。還沒有咽下去。突然被他這麼一打斷。一下子嗆住了。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蔣干也顧不得收拾。一把抓住那呂暴地衣襟。一邊咳嗽。一邊追問:“咳……怎麼了……咳……快說……咳。咳……”
呂暴來不及喘口氣。大聲說道:“稟告大人。皇帝剛搬去地那個行宮起火了。不知道那裡地亂兵。正在向皇宮進攻。他們放火燒了好幾條街。封鎖了道路。除了咱們這裡和將軍大人那裡。別地地方根本過不去。”
蔣干鬆了一口氣。曹鑠。你終於發動了嗎?區區圍魏救趙之計。還想騙過我九江蔣干。真是妄想!他沖那呂暴大聲下令:“傳我地命令。所有人立即加強戒備。嚴守崗位。不得出擊!”
“啊?”呂暴楞住了。見死不救嗎?這也太齷齪了吧。
蔣干見他還是沒有反應。一腳踹在他地腿上。“蠢材。還不快去?”
“是!”呂暴平白無故吃了一腳。連忙高聲應諾。急匆匆往外跑。一不留神。被大堂上地門檻絆了個腳朝天。屁股摔沒摔成八瓣不知道。反正是勉強爬起來後。一瘸一拐地離
王筱放聲大笑:“好個蔣干,居然也中計了!”
蔣干狠狠地一摔酒杯,怒氣沖沖地說道:“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啊!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是曹鑠的調虎離山之計,想騙我,火候差遠衣服。這劉備劉玄德倒是說出了世間男人的內心所想,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親自去拜訪他,狠狠吐他一臉唾沫!”王筱笑嘻嘻地說道,不像是個囚犯,倒是有了當年當主事人的風範。“既然你都這麼認為,為什麼曹鑠就不可以這麼想,曹操就不可以這麼想?比起皇帝來,我又算得了什麼?”
她的話音剛落,又跑進來一個呂風,他也是來報信的,大聲說道:“稟告大人,大事不好了!亂兵已經攻破宮門,衝進皇帝的行宮了!!!”
什麼?怎麼可能?守衛行宮的難道都是些酒囊飯袋嗎,他們可都是精挑細選的飛熊軍衛士,怎麼可能這麼不堪一擊?
像是看出了蔣乾的疑惑,呂風連忙說道:“大人,我們爬到屋脊上看的十分清楚,那些亂兵不知道從哪裡偷了如此多的弓弩,押得守衛們抬不起頭來,連連敗退。為首的是一個使大刀的傢伙,長得真壯,還時不時舉起庭院裡的石墩子砸向行宮裡的兄弟們,那裡快擋不住了!”
飛石擊敵,那不是許褚嗎,原來是他親自來了,難道自己判斷失誤嗎?不可能啊,曹鑠明明是個重情重義的好漢子,要不然前段時間也不可能撇下并州的基業,千里來救曹操。不對,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蔣干來回踱步,想不清楚,自己到底該怎麼辦,這到底是不是曹鑠的調虎離山之計呢?
正在蔣干猶豫的時候,呂潮急匆匆跑了過來:“稟告大人,行宮裡面已經燃起了緊急求援的狼煙,向所有人緊急求援。看他們燃起狼煙的位置,已經到了行宮最核心的內院了。大人,再不出擊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