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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繡大吃一驚。這不是要把我們從這裡調開嗎?一旦調到東郡去。糧食、物資都要仰仗本地供應。曹軍就算掌控了我手下部隊地命脈。到時候他說什麼話。大家誰敢不聽?看來這次是來對了。越早解決這曹操越好。他笑著沖曹操點了點頭。又跟剛走進帳中地典韋打了個招呼。笑著說道:“典韋老哥。你可是來晚了。可得罰酒三杯!”
典韋聞聽此言。不由得哭喪著臉。他是喜歡喝酒。可是架不住連續喝啊。這幾天那曹鑠就像改了性子。把那些個好酒搬來好幾壇。硬是給典韋灌了下去。酒是好酒。有勁。據說曹鑠軍中就靠這洗傷口。一般人喝地還要兌上大半水呢。雖然喝著帶勁。不過老喝這種。鐵人也受不了啊!別地不說。曹鑠今天早上又給把最後那一壇酒他給他灌上。這才帶著衛隊回魯陽了。還說等他大後天回來時。順便再把酒捎過來一車。典韋現在看著酒就有點害怕了。他咬咬牙。舉起來又放下。可憐巴巴地衝著曹操說道:“主公。我能不能先吃點菜?”
“不行,扭扭捏捏幹什麼,還是古之惡來嗎?快點喝!”曹操一邊訓著典韋,一邊用眼神示意:趕緊喝啊,別在這丟人啊!
典韋一咬牙,屏住呼吸,端起酒碗,一飲而盡。連飲了兩碗,打了個大大的酒嗝,“呃!”滿大帳都是酒氣了。看著第三碗,他咬牙,咬牙,再咬牙,然後突發機智,轉頭對那張繡說:“軍中無以為樂,我為將軍耍一套戟法助興!”
張繡心裡暗笑,呸,這逃酒的一招十年前老子就會了,看來你是不怎麼能喝酒啊,算了,同是天涯醉酒人,就體諒你一回吧。他點了點頭,裝做興奮地說道:“一人舞戟甚是無趣,我麾下有西涼勇士胡車兒,力能負五百斤,日行七百里。就由他與將軍對打助興吧。”
醉眼朦朧的典韋笑了笑,從一旁衛士手裡接過霸王戟來,站住不動了,雙戟在手,他就像變了一個人,穩如泰山。等那胡車兒拎起後背大刀,典韋沖他點了點頭,說了一聲:“獻醜了!”雙手一挺那雙戟,就向著胡車兒沖了過去。那雙戟就像是活了過來,就像是兩條黑色的惡龍,突然間從地底的深淵裡探出頭來,“嗚!!!”
下山猛虎?有此時的典韋的十分之一威猛嗎?遠遠沒有!那胡車兒也就抵擋了四五個回合,就抱著砸得發麻的雙手連連退後,最後乾脆丟下大刀,舉手投降了!他也是不得已啊,早不停下來,他的手都快把敲斷了!典韋打得很不過癮,隨手一丟,那雙戟重重地砸在地上,那威勢居然震倒了五米外的几案。
一旁的張繡也瞪大了眼睛,不愧是“古之惡來”啊,牛!!!再看那四個坐在几案旁邊的死士,一向以勇猛著稱宛縣的他們,連頭也不敢抬起來,就像犯了大錯的犯人,低著頭一動也不敢動。
張繡嘆了口氣,這次看來是沒戲了,不過也沒白來,這勇猛的典韋居然怕喝酒,只要派人把他灌醉了,大事可成。一邊的胡車兒沖他點了點頭,顯然是明白了張繡的想法,自告奮勇請纓:主公且放寬心,這典韋就交給我了,改天……嘿嘿,我就不信我灌不死他!
第三卷 第十八章 宛城之戰(上)
且說張繡心裡有事,不久又喝了個爛醉如泥,被手下那四人背了回去。倒是那胡車兒大展神威,不但把那有酒的典韋灌跑了,還把曹操身邊的六個侍衛灌倒,只有那四個黑衣衛滴酒不沾,依然保持著警戒性。
當然,說滴酒不沾也有些誇張,凡是曹操命令他們喝的,這四個人立即喝了下去,一點也不猶豫;但凡是那胡車兒試圖勸進的,這四人不但不喝,還把弩機亮了出來。這四人明確告訴胡車兒再灌酒就是別有用心,如果你實在想再喝,那他們只好讓弩箭跟你親熱一下了。
“不喝就不喝,裝什麼啊?還射我?你們敢……”胡車兒看著腳下齊排排四支弩箭,再看看那上移的弩機望山,他連忙轉身,“不喝算了,我該走了……”
曹操看著他的背影發笑,哼,讓你再灌我酒,嚇跑了吧,嘿嘿!這個時候,典韋蹭蹭蹭跑了進來,疑惑地問道:“那個胡車兒呢?再喝我灌三壇。剛剛憋死我了,去了趟廁所,舒服多了。”
曹操啞然失笑,好奇地問道:“你剛剛不是被灌跑了嗎,怎麼還敢回來?”
“什麼呀主公,俺這幾天喝烈酒喝慣了,這麼點薄酒根本不在話下。本來能把他們六個全灌趴下,只不過俺今天一直沒上廁所,憋不住了……”
再說張繡回城好好睡了一大覺,到了晚上才醒了過來。他懶洋洋地躺在床上,頭疼欲裂。隨口問侍女有沒有人來過。那侍女回答說:“稟告將軍,軍師上午在這坐了一小會,還讓我把和你去曹營的那四個衛士叫來,他們一起說了會話。另外,剛才曹操大人派人送了個大紅包過來,說是賞給那胡車兒。”
紅包?張繡大為疑惑。裡面會是什麼東西呢,他連忙命令侍女把它拿過來,可是那侍女卻皺緊下眉頭,羞紅了臉:“將軍,奴家一個人根本就搬不動。要不,我替您叫幾個軍士抬過來?”
張繡撇了撇嘴。怒聲說道:“哼!還當自己是大小姐啊,搬不動就給老子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