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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收斂了笑容,好奇說:“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突然想問。”田浩回答。
“你是提督,負責安排、指揮。我有多久沒有出擊了,你難道不知道嗎?”高雄說,“很久了。”
田浩往街道外巍峨的青山看去。除開自己的鎮守府,在山的後面,這個縣城還有一家鎮守府,他說:“自從他們來了,你出擊就少了,現在徹底沒有了。”
田浩必須承認自己有點非了,不管付出再多的努力,一直以來只有一個艦娘。正因為如此,所以這片海域一直有兩家鎮守府。
另外那一家鎮守府,上一任提督也是非洲人。雖然艦娘多一點,但質量好不到哪裡去,總的來說兩人是旗鼓相當,這才在一起了。說來搞笑,原本是堅定的主力艦黨,渴望膚白貌美大胸長腿的主力艦。奈何天不如人意,只能一年降低一個標準。縱然如此,到頭來還是投入了“請問您今天要來點兔子嗎?”社團的懷抱,口口聲聲“誰反對驅逐艦就砸爛誰的狗頭”。
後來因為有事調任了,又來了一個新人提督。原本在客船上見過面,擁有世界第一可愛的小宅,幼年提爾比茨號,似乎是一個很歐的提督。當時根本想不到,便是這麼一個提督,擁有鎮守府還沒有幾年,兩次鎮壓了深海旗艦,完成了許多經營鎮守府許多年的大佬也做不到的事情,更是短短時間擁有無數的艦娘。
換一個提督,儘管如今自己的年紀已經不小了,豪言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做人莫欺少年窮”還是沒有問題。然而那樣的鎮守府,那麼多艦娘……放棄了,做夢都不敢那麼想,太離譜了。
“人家的鎮守府那麼多艦娘,一個個還那麼強。附近海域好不容易才出現一次深海艦娘,她們還不夠分,哪裡用得到我出擊。”
往常出擊,不管多晚回到鎮守府,辦公室的燈永遠亮的。儘管平時不著調,看起來相當糟糕,高雄還是很清楚,自己的提督的心意。再也不用看到焦急地等待著自己的提督,每次一臉擔憂問東問西,擔心手上。如今能夠像是普通人一樣生活,離開戰場好遠,她其實很滿意,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一絲笑容。
人比人氣死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上天怎麼能那麼不公平,田浩一臉不爽,他說:“一隻海豹,現在讓我看見他,我非打死他不可。”
手指勾著捆青菜的稻草,高雄笑了一下,看著自己的提督,心想,你也就是嘴巴厲害罷了。沒走兩步,她突然停下來,因為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露出一絲笑意:“阿浩,你看那個是不是蘇顧?”
田浩掃了一眼,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道:“不管他,走了。”
高雄戲虐:“不打一聲招呼嗎?”
唯獨不想見到那個人,每見一次,一天都沒有好心情。田浩一臉不樂意:“喊他幹嘛?打什麼招呼?喊他吃晚飯嗎?”
“我說啊。”高雄越發好笑,“你們兩個提督不是應該和睦相處嗎?”
不說多好的朋友,畢竟各有各的鎮守府,然而關係不錯還是算得上。田浩說:“我呸,誰要和歐洲人做朋友?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捅死了,掛起來風乾了。”
田浩打算偷偷走了,高雄說:“放棄吧,他看到你了,他走過來了。”
沒有辦法,田浩的腳步停下來,無可奈何打一聲招呼。
“蘇某人。”
“老田,田哥,浩哥。”難得出來一趟,蘇顧覺得蠻巧。
高雄問:“蘇提督,平時只看見你家艦娘出來,今天怎麼有空出來了?”
蘇顧回答:“天天待在鎮守府太悶了。”
“你一個人?”
蘇顧說:“沒有,她們在菜市。”
高雄打趣:“我們剛剛還說起你,田浩說,他要打死你你。”
“我又做了什麼,這麼對我?”蘇顧露出一臉無辜。
田浩說:“搶了我們鎮守府的飯碗,高雄已經好久沒有出擊了。”
“不幹活光拿工資還不好?”
“就算是提督,我們也要績效啊,死工資才多少?”田浩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老實說,他這句話相當過分了,即便是死工資,提督的薪水一般人根本難望其背。
大家已經那麼熟悉了,蘇顧知道田浩不是真正在抱怨、責難,他故意不看田浩,對高雄說:“高雄姐什麼時候想出擊了,和我說一聲。”
田浩道:“我說,你鎮守府那麼強了,真沒有必要待在這裡了吧。”
“不然去哪裡?”
“前線啊,適合你們。”
“去過了,沒意思。隨便一點東西,各種沒有,還死貴。”蘇顧眨眨眼睛,他有一個每次遇到田浩都要問的問題,“浩哥,最近建造了嗎?”
“不要問我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你。”
高雄完全不給自己的提督面子,她在旁邊笑眯眯說:“建造了,又失敗了。喊著要剁手,要跳樓。爬到頂樓往外看了一眼,吃了一個梨就下來了。還嫌棄我買的梨不好吃。”
每次建造失敗,作為提督總是要賭咒發誓一番。但都是喊喊罷了,還真沒有誰會去做。蘇顧倒是聽說了一個提督,他建造失敗了,真的跳樓了……只是失手罷了,幸好只有兩層樓高,下面還是草地,最後只是骨裂。說來說去,只有女裝大佬說到做到,說女裝就女裝,女僕、舞法天女、魔法少女,說一不二,值得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