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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聽到父母房間裡的西洋鍾「鐺鐺」的響了五聲,接著是一陣窸窣的穿衣聲。
蘇祖明白這是到了清晨5點,母親起來做早飯。昨晚吃飯的時候聽到父母講家裡的稻穀還沒打完,要早點出門。
蘇祖起床後,幫著母親葉青梅拎了兩桶水,便被趕出了廚房。本來還想著幫忙燒火做飯,但葉青梅根本不讓他碰,讓他回去再睡會,等天亮了些再讀會書。
蘇祖無奈地在家門口的長凳上,看了看蒙蒙亮的天色,也不準備睡覺,乾脆開始晨練。
既然真的準備向一個職業運動員發展,那還是要持之以恆的堅持,一分一毫都不要浪費。而且,老天讓他重生,又給了一個訓練系統,不充分利用起來,簡直是種罪過。
前世里,他接觸了不少業界的佼佼者,也跟過幾個上市的大老闆,耳濡目染之下早已經明白,每個有所成就的人都有著一些特質,堅持和決心。
他正是在這些人的影響下,後面在做自己的事業時,才等到了風口到來,有了起色。
就像麥當勞創始人雷·克拉克說的那句,「世上沒有東西可以取代堅毅的地位,才幹不能,有才能而失敗者比比皆是;天才不能,才華橫溢又毫無進取者不勝枚舉;單靠教育不能,受過教育但潦倒終生者充斥世間;惟有堅毅與果斷者能夠無所不能,得到成功。」
蘇祖先是在門口伸展了下筋骨,活動了下手腕關節,才開始鍛鍊。因為沒有器械和場地,就直接在原地做伏地挺身,一組三十個,來回做了五組。中間夾雜著深蹲,收腹跳和原地高抬腿。
本來想要跳繩,但一時沒找到,就找了個台階,做雙腳的抬腿,腳步變換和前後滑步。這是他後來有錢去健身學來的拳擊里的基礎步伐訓練。
蘇祖一番折騰持續了快一個小時,天色漸漸大亮,門口水井旁提水的人多了起來,有提水的叔伯姑嬸好奇的瞟了他兩眼,倒也不在意,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不就是這樣精力旺盛,使勁折騰不是。
蘇祖對這些更是無所謂,反倒是他父親蘇元化經過門口看到皺起了眉頭。
吃早飯的時候,蘇元化看著蘇祖那滿頭汗的樣子,就點著筷子不滿地說道:「今天我和你媽去田裡打稻穀,你在家裡好好的複習下功課,別老是搞那些有的沒的,蹦踏個什麼勁!」
「爸,我跟你們一起去吧,我也很久沒幹過了。」蘇祖將嘴裡的飯咽下,也不理會蘇元化的責怪,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雖然是實打實的農家子弟,但從小到大蘇祖農活幹得真不多,父母一直怕他辛苦,髒活重活幾乎從不讓他沾手。
「你?」蘇元化沒想到蘇祖主動提起,接著搖了搖頭,「你不用去了,你有什麼勞力。」
一旁的葉青梅也附和道:「就是,你又干不動,沒一會就累了。你好好在家看書就行了。」
「媽,沒事,我又不可能一整天都看書。」
「你做不來的。」
「你教我就好了。」
來回說了半天,蘇元化和葉青梅最終同意蘇祖一起下田打稻穀,對於他們來說不管能做多少,有這番心意已經很讓他們頗為欣慰。而且真的要是累了,直接讓蘇祖回來就好了。
對於蘇祖來說,穿越回來還不到一天時間,想馬上改變家庭情況肯定不現實,但自己畢竟不再是那個懵懂不知的少年,能夠面對父母辛苦而袖手旁觀,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能幫父母分擔多少是多少。
……
蘇祖拉著空板車,腳步輕快地跟在蘇元化和葉青梅身後。
這種板車是鄉村最常用的一種人力載貨工具,大江南北的鄉村幾乎都有。後世網絡上,還有一個以拉貨為生紅極一時的板車哥,用的就是這種。
一路沿著田野間的小路穿梭,小路不寬,也就堪堪板車通過。道路兩側的田野間,卻早有人活動的身影,彎腰低頭將稻穀割下碼放整齊。這個時候晨間的露水濃重,直接用打穀機打的話,一來太重,二是太濕不容易打幹淨,會有很多谷穗顆粒浪費。
打穀機也就是脫粒機,用來將農作物籽粒與莖稈分離,這個時候的脫粒機多數是人力驅動的半機械化工具,就是一個人蹬踏一根木板,通過齒輪驅動木製的圓筒滾輪,圓筒滾輪上有鐵絲交錯排列形成的鋸齒。
機械化的動力脫粒機,在蘇祖的記憶里,應該還要四五年才大規模出現,大型的收割機應用,差不多要2010年以後。
小麥和稻穀差不多都有一個脫殼去杆的過程,最早的老方法是連續地拍打,使穀物和杆分離開,使用打穀機脫粒的話,人踩動木板,圓筒滾輪轉動,只需要將割好的稻穀一簇一簇放在上面,直接就能夠脫粒。
後世的新聞上,有張08年的時候領導在江西調研的親民照,在稻田裡也是拿著稻穗,踩著打穀機,與農民一道分享豐收的喜悅。
第九章 秋收(下)
人力打穀機雖然省力,但連續不間斷的蹬踏打穀機的驅動板,也依舊是一件力氣活,長時間下來很費體力,對下半身大腿小腿的肌肉負荷不小。
蘇祖來打稻穀準備乾的也是這個活,用鐮刀割稻穀他不熟練,一不小心還容易傷到自己。但至少蹬踏打穀機,將水稻放在上面脫粒,應該還能勝任。更關鍵的是,這個過程中,對於腿部肌肉的訓練,還能夠不斷增長潛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