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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的關心,提克里蒂先生!您找我有事嗎?”劉明不願和他羅嗦,直截了當的問道。
“奧——您——和總統閣下談的怎麼樣?總統閣下原諒您了嗎?”阿比德邊說邊小心的觀察著劉明的神色。
“您到底找我什麼事?”劉明不耐煩的問道。
“呵呵——這個——我想您已經和總統閣下發生了一點誤會——當然你們是父子,總統閣下應該很快原諒您的,因為他是那麼的寬宏大量……”阿比德-提克里蒂接著對薩達姆長篇大論的讚頌了一番,然後就在劉明轉身要走時,他說:“但是——在這段時間內,為了能夠消除總統閣下的怒火,我建議——庫賽將軍,您到國外去轉一下吧!等到總統的氣消了,再回來不是更好嗎?”
劉明站住了,阿比德-提克里蒂這幾句話說的極為耐人尋味。現在這種敏感時期,薩達姆對劉明和烏代恐怕都有些不滿。對烏代,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愛恨交加;對劉明,則是一種對其無法掌控、桀驁不遜的惱火。在這個時候,阿比德-提克里蒂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他怎麼敢提出這種建議,怎麼敢讓劉明出國呢?要知道,這可是拱手把國內的發展機會和薩達姆的信任讓給了烏代啊!
劉明已經不是初時的菜鳥了,他對政治鬥爭的複雜性已經有所了解。他用一個微笑掩飾著自己的情緒,頭腦中急速思考著。終於,他明白了,這個阿比德-提克里蒂恐怕就是烏代在薩達姆身邊的那個內應!要不然,先前在沃濟里耶關押自己那麼隱秘的事怎麼會流傳到烏代的耳中?
劉明再次審視這個一臉笑容,滿臉無害的胖子,從他那雙掩飾極好的眸子深處仿佛看到了野心勃勃的火花。劉明心中暗自警惕,但他面上仍然灑脫地笑著,說:“國內的形式還不穩定,前線又在打仗,我現在離開恐怕不太方便吧?”
“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庫賽將軍您是伊拉克軍界的擎天柱石,怎麼能讓您這時候離開呢?唉——其實我也是很無奈的!就在前幾天,我們全城大搜捕時,抓獲了一夥武裝匪徒,他們竟然穿著軍隊的衣服,手持武器,意圖不軌。為首的竟然想武裝拘捕,還說認識您!真是——唉——您看,我讓您出國,其實也是為了避免是非啊!”
劉明暗吸了一口冷氣,心底升起一股怒氣,這個阿比德-提克里蒂,這個混蛋竟然敢威脅我!
劉明強壓下自己的情緒,平靜的問道:“奧——還有這種事?為首的那個傢伙叫什麼?”
劉明平靜的態度讓阿比德-提克里蒂吃了一驚,他沒想到一個少年竟然也有如此的定力,他原以為憑劉明火暴的脾氣,必然會大鬧一場的。想到這裡,他開始謹慎起來,小心翼翼的說:“他說他叫沙維爾-迪亞拉,是第九人民師的軍官!他身邊的那些士兵也都是於這支部隊!”
“很好!那麼他是否犯了罪呢?又是怎樣犯罪的?”劉明反問道,語調中帶上了一絲嘲諷。
“呵呵——他們持有武器,非法進入首都,違反戒嚴禁令,他們公然藐視薩達姆-侯塞因總統的命令,並且還想武裝拘捕!!難道這些還不是犯罪嗎?”阿比德-提克里蒂大聲說著,聲調興奮起來。
“哼——他們是我的衛隊!為了保護我的安全,自然持有武器!我是逢最高指揮部和薩達姆總統的命令回巴格達述職的,又怎麼能說‘非法進入’?至於你所說的藐視命令,武裝拘捕,他們都是共和國的軍人,是為國家拼殺的功臣。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又怎會‘公然藐視’?因此我只能解釋為你意圖不軌,想羅織罪名,誣陷有功將士!”劉明立刻反駁道。
“哎呀——這個——您可不能亂說,庫賽將軍!我阿比德-提克里蒂是什麼人可是眾所周知的,我是最最忠於薩達姆總統的人啊!您——您竟然說我意圖不軌?那些軍人的事可是很多人都看見的,那個沙維爾連高射機槍都擺出來了……”阿比德-提克里蒂作出一幅委屈無比的樣子,但語鋒卻步步緊逼。
“阿比德,你投靠烏代多久了?”劉明終於忍不住了,看著阿比德的嘴臉,憤怒的說了一句。
“什麼?請您再說一遍,庫賽將軍!您——竟然說我——阿比德-提克里蒂,薩達姆總統閣下的秘書——投靠了某人?雖然您是我敬佩的將軍,但我也要您向我道歉!”阿比德-提克里蒂毫不示弱,反而是象打了興奮劑一樣兩隻小眼睛瞪的溜圓,大聲喊道,引得附近走過的人向這個方向看過來。
劉明不得不承認,這個既奸猾又難纏的阿比德-提克里蒂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自己僅憑鬥嘴和說理是鬥不過這個傢伙的。真沒想到,薩達姆身邊竟然會有這麼一個傢伙!
但劉明有對付這種人物的方法,他突然靠近阿比德-提克里蒂,沉聲說:“阿比德,你這個混蛋!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哎——”阿比德-提克里蒂聽了剛想得意洋洋的大聲喊叫,激起劉明與他的衝突好讓薩達姆加深對劉明的惡感,但他的目光濡染碰到了劉明的眼神。那冰冷而充滿殺戮感的眼神讓他渾身一顫,他突然想起來眼前這位可是能開著坦克炮轟自己親哥哥家的瘋子,真的激怒了他…………阿比德-提克里蒂渾身一激靈,將自己的話咽回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