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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他真的騰出手來,有無數種辦法可以把根基淺薄的奧斯本打落塵埃,收購、兼併、挖角、製造輿論危機……一重重凌厲的攻勢,足以把還沒有站穩腳跟的奧斯本和安布雷拉壓得喘不過氣來,然而家庭的私事讓馬庫斯抽不出更多的精力,而且目前對他最重要的,還是如何解決變種人的問題。
實驗室的研究進度接近停滯,按照科研主管的說法,他們缺少變種人的活體樣本,需要更多地實驗素材,才能通過比對數據,找到抑制甚至是消除變種人基因的方法。
這個回答讓馬庫斯大發雷霆,卻又無可奈何,剛好他也有對變種人下手的想法,所以聯繫了今天的這兩位客人。
熊熊的火光從壁爐里釋放出溫暖熱力,天氣漸漸轉涼,上了年紀的馬庫斯不由地搓了搓手,他已經不再是精力十足的小伙子了,光是家庭里的瑣事和公司事務,都足夠讓他心力交瘁,倘若自己一輩子打下的商業帝國,不能交到兒子手中,那麼他畢生的奮鬥豈不是毫無意義。
馬庫斯眼中映出烈烈火光,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沃倫變成一個怪物,上流社會誰會接受一個變種人?!
思緒轉動之間,有人推門進來,一位是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的凱利參議員,笑容滿臉,一副和善親切的樣子;另一位則面目嚴肅,有著一種生人勿近的肅殺氣勢。
“威廉-史崔克上校,羅伯特-凱利參議員,兩位都有著同樣一致的立場和觀念,彼此應該認識,無需我過多介紹了。”馬庫斯站起身,迎接兩位應邀而來的客人。
身為陸軍上校的史崔克瞥了參議員一眼,眼中掠過一絲輕蔑,對方只是把反對變種人當成一種政治資本罷了,這種唯利益至上的政客,哪裡會明白那群怪胎們的可怕之處。
“沃森頓先生,有話就直說吧,像你這樣成功的企業家,每秒鐘的時間都是很寶貴的。”史崔克挑了個位置坐下,毫不避諱的拿起桌上的酒杯,就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
馬庫斯笑臉凝固了一瞬,隨即恢復正常,縱使不喜歡這位軍方上校的強硬作風,但是想要得到變種人的活體實驗數據,必須要和對方進行合作。
軍方中誰不知道,這位威廉-史崔克上校,對於變種人有著超乎常理的憎恨和厭惡,從青年時期便致力於研究變種人,甚至有人講他稱作“屠夫”,雙手不知道沾滿多少變種人的鮮血。
“參議員請坐。”等到凱利入座,馬庫斯才緩緩開口道:“我不太擅長拐彎抹角的政治談判,就像史崔克上校說得一樣,讓我們直接一點,正式進入話題。”
“沃森頓公司對變種人很感興趣,我知道凱利參議員是反變種人的急先鋒,而史崔克上校更是主張把那群躲藏在人類社會中的怪胎趕盡殺絕,我想大家有著相同的立場,為何不能聯起手來呢?”
馬庫斯觀察著兩人的臉色,不動聲色道:“相信諸位也知道沃森頓的底蘊,毫不客氣的說,我的祖輩乘著‘五月花號’來到這片富饒的土地,不管這個國家換過多少屆統治者,沃森頓始終都穩穩紮根在這個國家,經歷過無數次風吹雨打,從不動搖!”
凱利參議員眼睛一亮,作為一名有著遠大抱負的政客,他當然知道像沃森頓這樣的財閥集團,能夠調動怎樣恐怖的能量,許多部門政要都是他們的座上客,甚至是每一次總統大選,對這些資本家來說,都是一次絕好的投資機會。
如果能得到沃森頓的支持,憑藉自己提出的變種人註冊法案,引發輿論上的熱議,然後吸引更多地人關注,或許他能有機會更進一步。
馬庫斯瞧見凱利參議員已經心動,便又看向史崔克,他從來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同時拒絕金錢和權勢的誘惑。
“聽說史崔克上校一直向白宮提議,把變種人列為危險族群,大肆抓捕或者監禁,以防止他們對社會造成威脅?”
“他們都是一群畸形的怪胎,從出生開始,那猶如魔鬼詛咒般的邪惡基因便潛伏在身體裡,大多數等到青春期,就會展現出與眾不同的能力,其中有好有壞……他們的出現讓人類淪為了下層階級,兩個種族之間註定不能共存,等到衝突升級,矛盾爆發,變種人會像納粹份子對待猶太人一樣,把我們關進集中營,送到毒氣室里……”
史崔克滔滔不絕道,他很早之前就對變種人產生了興趣,在1973年的巴黎和平峰會,當時還是個青年小伙的上校先生,第一次見到了那個被稱作“金剛狼”的傢伙,從此開始專心於變種人的研究,後來他因為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家庭慘劇,從一個變種人的研究者,變成了殘忍冷酷的劊子手。
馬庫斯和凱利參議員,對於史崔克這番話不以為然,覺得對方實在過於危言聳聽了,人類作為萬物靈長,經過上千萬的時間進化,才成為這顆美麗星球的主宰,而區區變種人就能動搖自己的地位?
對變種人沒有確切認知的兩人,內心裡暗自發笑,尤其是凱利參議員,他提出變種人註冊法案,只是想吸引大眾的目光,為自己營造聲勢,樹立剛正不屈的正面形象,至於那群東躲西藏的變種人,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史崔克上校真是具有前瞻性的眼光,變種人確實是寄生在人類身上的頑疾,威脅社會安全的定時炸彈,只是貿然發動兩個族群之間的戰爭,恐怕很多人都不會同意,畢竟國會山中,不乏有一些目光短淺的無能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