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頁
“所以你今天一定要讓我無地自容，找個地洞鑽進去?”托尼惱怒的問道。
向來只有他懟別人，什麼時候立場調換，變成自己被懟，而且偏偏還無法反駁的尷尬局面了?
以往的對手或者陌生人，上至已經掛了的奧巴代-斯坦，下到待在監獄撿肥皂的賈斯丁-漢默，哪怕是羅斯將軍這種軍方大佬，以及位高權重的國會議員，誰沒感受過托尼-斯塔克的毒舌攻擊?
要是給他們知道這件事，想必會開瓶香檳大肆慶祝，然後拍掌說上一句，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
“不僅僅只是賈維斯有著龐大的運算能力，也不只有你懂得建立數據模型，從海量的信息中分析情況，尋找線索。”
肖恩看到托尼隱隱有發飆的跡象，機智的見好就收，惹一個焦慮症患者發火，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你掌握了多少線索?”托尼深呼吸一口氣，急切問道。
“和你差不多，就只有曼達林在田納西州的老巢，一座郊外私人莊園的具體位置，還有他們一直利用軍人進行實驗，那些爆炸襲擊，實際上是技術不夠完善導致的失敗事故。”
肖恩發動汽車，引擎聲轟然作響，想必阿爾德里奇-基里安已經知道了托尼還活著的消息，說不定等下就會派出殺手過來。
雖然他不介意一路平推，車翻注射過絕境病毒的基里安，搗毀曼達林的老巢，阻止他們策劃的陰謀……可是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肖恩從來沒有代入過到超級英雄的身份當中，他所做的一切，最開始是為了更好的生活下去，然後隨著力量的提升，欲望的膨脹，於是向著金錢和權勢發起衝擊，試圖成為金字塔頂端的大人物。
直到最後，他發現自己可以做得更多，創造一個全新的未來，甚至是把整個世界都收入囊中。
正如肖恩所說的那樣，他坦然接受了內心的黑暗，正視永不滿足的野心和欲望。
旁觀者和引導者，這才是年輕人給自己的正確定位。
“就這些?”托尼撇了撇嘴，暗自慶幸沒有輸得太難看。
“當然不止。”肖恩笑著答道。
“我還知道這一切，都源自於你在十三年前的那場惡作劇，你戲弄了一位內心敏感的忠實粉絲，他叫阿爾德里奇-基里安。”
肖恩露出愉悅的笑意，好整以暇欣賞著托尼臉上的驚愕神情，光是這個表情就值得自己不遠千里，暫時放下索科維亞的一堆事趕回來了。
“基里安?他是誰?”
懵逼中的托尼反問一句。
第12、滿大人
田納西州，郊外莊園。
漆黑的夜幕下，這座矗立在郊區荒野的度假別墅，看似空曠安靜，實則戒備森嚴，猶如龍潭虎穴一般，充滿著可怕的危險。
精悍健碩的保安手持衝鋒鎗，牽著兇猛的狼狗，三人一組繞著外圍巡邏，每隔一小時換班，各個角落更是遍布紅外攝像頭，安保系統堪稱嚴密，任何人想要潛入進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們把斯塔克宅邸掀了個遍，可是沒找到屍體，也許他被埋在海底了，連同那些鋼鐵盔甲一起。”
裝飾復古的書房裡，基里安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眉頭漸漸皺成小山，顯然有些不滿這個模糊的答案。
他當初之所以跟這幫人合作，是看中了對方隱秘而廣泛的渠道，以及能夠調動政府內部的強大能量，否則在研究絕境病毒的過程中，哪裡會有這麼多的職業軍人作為實驗對象。
想要把一個恐怖組織藏匿在美利堅的國土之內，而且還要避過聯邦調查局和中情局，以及神盾局的重重排查，隨時隨地入侵電視台的網絡，劫持航空飛機，製造多起爆炸襲擊……這些憑藉基里安的實力，可遠遠做不到。
要知道，自從911事件以後，美利堅對於國土安全尤其重視，甚至開展了“稜鏡計劃”，大範圍監控乃至於調取國土以內任何地區的絕密信息，直接進入網際網絡公司的中心伺服器里挖掘數據、收集情報。
倘若沒有內部勢力的庇護和幫助，曼達林和十戒幫早就被找到，哪裡還能使用巡航飛彈把托尼-斯塔克的別墅炸上天，差點讓鋼鐵俠身消命隕。
“我希望能有確切的答案。”基里安強調著說道，“繼續按原計劃進行，保持聯絡。”
其實他內心倒是不想托尼就這樣死了，想起以前遭受的羞辱，這位前途無量的科技新貴，更渴望親手打敗鋼鐵俠，把對方踩在腳下，狠狠地踐踏尊嚴——就像斯塔克曾經對自己做的一樣。
基里安乾脆地掛掉電話，他與那幫用海德拉徽章作為標誌的神秘勢力，已經合作了一段時間，彼此之間算是有所了解。
傾家蕩產從瑪雅-漢森那裡購買到絕境病毒的研究資料以後，基里安就全身心投入其中，後來不知為何進入到九頭蛇的視線，雙方一拍即合，花費了巨額的經費和龐大的人力，終於成功把這項技術應用到人體上。
雖說絕境病毒的排斥問題，始終都沒有得到解決，但是基里安和九頭蛇都不在乎，他們隨時可以製造出一支戰無不勝的超級軍團。
至於失敗者的死活，誰在乎?
基里安大步走出書房，大廳被設置成一個類似演播廳的場所，燈光打在頭頂，攝像師調校著鏡頭，還有一些人精心布置著表演背景，牆壁上烙印著十戒幫的標誌，腳下是復古的地毯，古色古香的檀木座椅旁邊，擺放著兩條銅鐵澆鑄的東方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