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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聞此,陽安長公主苦笑兩聲,略帶譏諷的口吻說道:「你皇甫岑坐擁十萬虎賁,河東、并州上下儼然已經以你為首,何來賤民之說!」
「草民布衣之身!」聞此,皇甫岑一臉凝重的站起身來,對著陽安長公主,深鞠一躬,回應道:「長公主,隨行之人,皆是我皇甫岑的家眷門客,並無并州大小官員。草民做事無愧天地良心,於國於民都未曾有愧!草民……」
「好,就算這麼說,可是你總要讓本宮放心才好!」
「長公主大可放心。」皇甫岑點頭,目光直視眼前的陽安長公主,道:「當今朝堂之憂最甚的不過是改易刺史為州牧一事,既然長公主巧借十常侍之手擾亂此事,草民自然完成任務。」
「繼續。」
「第二件,便是這京畿重權,不可落入外戚與十常侍之手,雖然眼下草民並未辦妥,但事實證明,陛下處理的比預料中的要好。權衡兩方勢力,這西園軍的軍權外戚與士人共掌,也不至於惹出事端。」
「還有呢?」
「沒有了。」
「就這些?」陽安長公主站起身,回應著皇甫岑,道:「好,既然你說完了,也該本宮說了。」
「嗯?」
「即便你這兩項措施可以預防大漢瓦解,也減弱了外戚與宦官一方勢大的可能,但是你可曾知曉?」說話間的陽安長公主轉回身凝視著皇甫岑,問道:「大漢危機四伏,各地戰亂本宮不講。本宮說句逾越的話,你可知皇弟現在身體如何?」
皇甫岑雖然心知天子劉宏病重,卻裝作不清的問道:「如何?」
「不好。」言至於此,陽安長公主一臉的凝重,瞧著皇甫岑,輕聲問道:「為恐皇弟大限將至,兩侯爭帝,仲嵐……」
漢靈帝時期,兩侯是指皇長子劉辯,因為漢靈帝諸子都早早夭折,靈帝、何後唯恐劉辯如同他子一般早死,隨即送養民間道士之家,故而人稱「史侯」,而劉協因為母親王美人死於何氏之手,自幼長與皇太后董氏膝下,人稱「董侯」。
未等陽安長公主說完,皇甫岑猛然跪倒,搖頭道:「稟公主,草民縱然有些實力威望,但也不會不自量力的介入這帝位之爭!」
「你聽我……」
「長公主,如果長公主因為草民未曾履行自己說過的話,長公主大可告發草民擅殺封諝一事。」皇甫岑急忙跪倒,抬頭瞧著陽安長公主,回應道:「只可是帝王家事,草民一介布衣之身,不想,也不敢參與!」
其實皇甫岑決意離開洛陽便是不想介入這中,其中一層原因是知曉這正是董卓入京的導火索。而最重要的是,皇甫岑知道天子劉宏死後,這兩帝之爭引發的外戚同宦官的鬥爭才是最要命的。可如果出現意外,他皇甫岑自然也控制不了。他皇甫岑不想改變這個既定的歷史軌跡。也不會改變。
「唉!」聞言,陽安長公主失望的一嘆,坐回原來的椅子上,表情極度失望的瞧著面前的皇甫岑,她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怪罪皇甫岑拒絕此事。因為,古往今來,帝王家事,卻是很多人都避之不及的,哪裡還敢胡亂來的。而最重要的是陽安長公主始終比著他人更關心洛陽這即將出現的一場帝位之爭。就仿佛有很大的一場陰謀正在慢慢靠近著他們。偏偏她還不能說,因為這件事情無憑無據,而且太過陰謀論了。即便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想罷,陽安長公主對著皇甫岑揮揮手,輕聲道:「去吧,去吧,走之前見一見陽翟,她……唉!你也是個狠心的人啊!」
第七十八章 如此狠心
「你當真也是一個狠心的人啊!」
同陽安長公主的一席談話並沒有觸動皇甫岑一分,不過陽安長公主最後一句話卻讓皇甫岑的行猛然被觸動了一下,表情極度嚴肅的轉回。
「大人,都收拾好了,我們什麼時候走?」
狄清一臉興奮,說起來他離開河東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所以他也很想河東。
「大人。大人。」
黃忠、典韋、賈詡和月奴也都走到近前,齊齊望著皇甫岑。
雖然黃忠、典韋、狄清他們不清楚,皇甫岑為什麼這麼急著走,但是無一例外,河東老人想河東,而典韋則是想瞧瞧新鮮。聽人傳聞河東的好,典韋的耳朵里都磨出糨子來了。
也只有賈詡一人知曉皇甫岑打得什麼注意,洛陽的局勢,皇甫岑也只能辦到這裡了。朝堂上憑藉其母扶風馬氏的關係聯繫馬日磾,朝下憑藉其同陽安長公主的交情,獲得信任。而在十常侍中意外安插了段珪這顆可以決定局勢的棋子已經是極限了。而且西園軍中有孫堅,基本上皇甫岑能夠控制的皆已經控制了。
不過,賈詡還是上前一步,質疑問道:「大人,北軍五校,我們是不是爭取一下。」
「北軍五校?」皇甫岑初時一怔,隨即嘴角挑了挑,為難的笑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北軍五校掌控在黨人,漢室宗親山陽劉表的手中,你認為我們有機會?」
聞此,賈詡想了想,然後搖搖頭。
劉表其人,不同劉虞、劉焉。
而且,以皇甫岑現在的身份根本不適合去見劉表。
即便是所有人都背叛了天子劉宏,他劉表都是最後一個,而且他劉表手中控制的權利也不是頃刻能夠奪取的。
或許,你可以例行暗殺,但是劉表並不是劉焉,劉表身邊有很多護衛,下手非常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