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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來不及了,再不做決定,恐怕我們就沒有機會撤離了。」闕宣隱隱感覺到從後方的傳來陣陣的馬蹄聲。
「是啊,地公將軍,現在就等你一句話!」
「將軍,你下決定吧,咱們是撤退,還是死戰到底!」
「數萬道眾的性命如今都掌握在師父你的一念之間!」
……
「嗖!」
就在這一陣換亂中,廣平城內的划過一絲明亮的煙花。
雖然現在是白日,煙花並不吸引人,但卻能讓城外的張寶等人察覺出來的這異樣的煙花!
「那是什麼?」闕宣眼尖一眼,就瞧到城內的煙花,詫異的回問張寶。
張寶被闕宣打斷思路,眸底突然划過一絲驚喜,有回頭聽了聽身後的風聲,然後若有所思的高抬手臂,喝道:「準備!」
聽到「準備」這兩個字,闕宣和身邊的黃巾道眾神色一怔,屏住呼吸,聆聽著張寶的命令。他們都清楚,現在朝廷的援軍到了,他們即將要面對很大的壓力,可以說他們的生死都在張寶的一念之間。
「攻城!」張寶緊緊地咬住這兩個字,拳頭都被他攥出青筋。
「攻城?」身旁眾人大驚失色。
「師父!」
闕宣還未多說,便被張寶打斷,衝著闕宣道:「你坐鎮這裡指揮部分人抵抗身後的漢軍,其他人跟我攻城!」
「師父,怎麼能讓你親自上陣?」闕宣一急,道:「怎麼也應該由我去!」
「大家放心,只要咱們死攻城門,就一定能破城,婕兒動手了!」
聞聽「婕兒動手了」,眾人神色一變,沒有想到廣平城竟然有自己的內應。
「少主?」
……
「剛才是誰放煙花!」
城內的白馬老卒也早就發現了這一絲的異常,機警的靠到近前,問道。
「他們往那邊去了。」
「多少人?」
「幾十個。」
「幾十人?」白馬老卒一怔,臉色驟變,廣平城的敏感讓他們不敢大意質疑。
「咱們要不要追過去?」
那老卒回身瞧了瞧一旁的五百義從道:「分為五隊尋找,你們每人各帶一隊,尋找到奸細!」
「諾。」
「對了,留下十個人在此隨時聯絡大家!」
「諾。」
四百多白馬義從立刻分成五隊下去尋找城內的間隙。
他們的人影剛剛閃掉,從角落裡走出幾個百姓模樣的人。
「喂,回家!」一個老卒警惕的發覺從面前,一聲不吭,低著頭走過來的幾個人,及時出言制止。
那幾個人卻聞也未聞,依舊不停的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老卒相當機警,猛地拔出寶劍,衝著身旁的幾個同伴高聲喊道:「快去報告將軍,敵襲!」
「敵襲」兩個字尚未出口,那幾個人已經同時拔出寶劍衝著他們殺了過來。
所幸,白馬老卒真不是一般的士卒,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饋,有人立刻朝著張頜的方向報告消息,而另一方向,聚集在城門下,帶著眾人死命的守著廣平城門。
「——殺!」
張婕兒扯掉頭上帶著的氈帽,從黑色的衣袖下急速的抽出長劍,對著面前的白馬老卒,突然出手。
「乒桌球乓」
張婕兒出手飄若驚鴻,雖然每一招看似綿軟無力,卻處處出人意料,寶劍往往出人意料的出現在對手的意想不到的地方。
是個白馬老卒都是從戰場上磨練出的老卒,他們崇尚的殺伐果決,出手快而絕,卻不是其他手段,在戰場上同敵人拼死,他們可以借用一往無前的氣勢,讓對方束手待斃,但是眼下,他們卻像是面對面袋,綿軟而又使不上力。
一時間,十名老白馬義從,就讓張婕兒殺了兩個,要不是這白馬義從在河東經歷過太多的特訓,恐怕也不會堅持到現在。
「不行,大家一定要堅持到張將軍來!」
為首的一名老白馬義從剛剛喊完這句話,張婕兒的長劍就突然插入他的胸膛,老白馬義從見此狀,雙目嗔裂,雙手用盡最後的力氣,用力的向自己的胸腔插去,偏偏在最後的時候,老卒用自己的身體抵住張婕兒的劍鋒,讓張婕兒的劍怎麼也拔不出來。
「還等什麼?殺!」
一聲嘶喊,身旁的白馬義從紛紛殷紅了雙眼,朝著張婕兒幾人殺去。
「妖孽,今日絕對不能讓你就這麼跑了。」正在眾人殺的難解難分之際,從城內跑出一身纏繃帶的人,正是受了傷的徐晃!
……
廣宗。
「大哥,我們是不是休息一下。」劉備回身瞧了瞧天邊的顏色,憂慮的拉住公孫瓚的手臂,道:「我們現在這麼急於攻城,有些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公孫瓚激動的回身瞪向劉備,然後屏住呼吸,吐字清晰的說道:「你別忘記,現在廣平城的情況比咱們這裡要急切,雖然咱們是以疲軍姿態攻城,多有不妥,可是北地的戰局沒有時間了,我們不能在等下去了!」
「可是以我們現有的實力攻城是不是容易?」
「沒有什麼好猶豫的。」公孫瓚轉回身,盯著劉備道:「你帶領一部人去構建攻城攻勢,其他人跟我來。」
「好。」
「中軍就由你來鎮守,這一次,由我親自壓陣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