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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風則是點頭,道:「硬碰白馬義從是為不智,并州軍乃新招募兵馬,戰力不強,我等自然先找并州軍下手。」
而白馬銅同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齊齊看向須卜骨都侯,他們所慮的也不過就是皇甫岑,對於丁原他們還沒有放在心上,可卻不想,引來的鮮卑救兵也不想同皇甫岑動手。
在白馬銅和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的目光威逼下,須卜骨都侯抬頭瞧向柯最道:「呃,柯大帥,如果不除白馬義從,我匈奴一部還是有威脅!」
他話還未說完,便被柯最打斷,不耐的回道:「不是不碰皇甫岑的白馬義從,只是用兵如此,當先對弱兵。你們匈奴人是人,難道我鮮卑士卒就不是人了?」
儼然,須卜骨都侯的態度已經讓柯最大為不滿。
「可丁原部下也有勇將,五原呂布。」白馬銅反駁幾句。
「混帳!」
柯比能見匈奴上下是鐵了心的要利用鮮卑,而且天日昭昭,表現的如此明目張胆,雖然他同柯最意見不一,但已經怒不可支,憤然起身,直指白馬銅。呵斥道:「混帳,兩軍陣前,豈是兒戲,衝鋒陷陣將勇自然無話可講,但贏得戰事,又哪裡有武夫的份兒?」
「要說勇士,咱們這些草原遊牧人弱了他漢庭兒郎,無外乎,漢人用兵如神,加之進退有度。」慕容風也點頭道:「偏偏這白馬義從就是這樣的部隊,如果不先拿丁原開刀,助漲我部兒郎士氣,恐再演昌黎之禍。」
慕容風幾句話之間,已經表露無疑。
慕容風的擔憂絕無虛假,昌黎城一戰,皇甫岑和白馬義從的威名已經制霸天下,威震草原,誰也不敢輕易在碰觸白馬義從和皇甫岑。
「哼!」
白馬銅不屑的輕哼一聲,以表心中不滿,皇甫岑那一仗竟然可以打得鮮卑人聞風喪膽,再戰的勇氣都沒有。
須卜骨都侯見鮮卑兩部大帥鐵了心的不去碰觸皇甫岑,自知求人很難,也不好再開口多說什麼。
其實,匈奴部又何嘗不是畏懼皇甫岑和白馬義從,雖然他們嘲笑鮮卑無再戰之心,可是眼下要讓他們親自去迎敵,恐怕他們也不見得會比鮮卑人做的好。
「可是,兩位大帥有沒有想過,怎麼單獨對敵?」醢落老首領回頭瞧向柯最問道。
「這……倒是。」柯最回頭看嚮慕容風和柯比能,鮮卑人中,最有眼光的兩個人。
柯比能扭頭不言。
慕容風反倒是一笑道:「諸位不用擔憂,憑漢人內鬥的本色,只要咱們等上一段時間,他們內部自然就會產生分歧,兩項相爭,自然就會給咱們機會。諸位,難道忘記,夏育那一戰?」
匈奴幾個人首領質疑的互視幾眼。
反倒是一旁的柯最、柯比能聞言,大笑起來。
說起來,漢人內鬥可真是有前科之鑑的!
第八章 螳螂捕蟬
「大人,出去探查的白馬老卒發現了匈奴兵的蹤跡。」
關羽插拳上前稟告道。
「嗯。」皇甫岑點點頭,驟然起身,走向一旁戲志才,低聲問道:「丁原有什麼動靜?」
戲志才隱蔽的點點頭。
一旁的關羽、張飛、黃忠三人卻是不明,他們並不清楚關於丁原的事情,所以每個人抬頭瞧向皇甫岑和戲志才。
「大人,我部該早做準備。」關羽憂心的說道:「出去探查小心的兄弟們帶回來的消息不只有匈奴人,好像還有鮮卑人。」
「鮮卑人?」
「對呀!」
「是哪一部人馬?」
皇甫岑本是早就想好的決定,卻因為關羽這一句話而產生動搖,抬頭瞧向關羽。如果要是鮮卑人馬,那這北地算是徹底的亂了,從上到下亂成一團了。從最先開始的湟中地帶的羌胡,到眼下的烏丸、匈奴,如今又是鮮卑趁火打劫,自己最先擔憂的一連串反應終於發生了。
「唉!」聞此,戲志才搖搖頭,嘴裡自言自語道:「北疆全亂了,大漢算是走到盡頭了。」
「志才,住嘴。」
皇甫岑責怪的看了眼戲志才,心道,這等話怎能當著自己的部下說,他們畢竟還都是食大漢俸祿的將士。就算是自己心中未嘗沒有對大漢的眷戀。這種漢文化的歸屬感,不是能一時磨滅的,更何況,自己一直也沒有想獨立出去,自己的志向無外乎是另一個伊尹、霍光罷了!
關羽三人停頓了片刻,抬頭望向皇甫岑道:「大人,眼下咱們如何迎敵?」
「還迎什麼敵!」戲志才並未因皇甫岑斥責而心生間隙,反而卻覺得只有皇甫岑把自己當做朋友,才會表露他內心深處的感情,皇甫岑對大漢還是有眷戀的,也對大漢天子劉宏,心存知遇之心。一時半刻間也不用探討大漢興亡這種無關他們生死的東西。不過,眼下的匈奴、鮮卑,甚至是丁原、何進卻不能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了。「大人,此時正好借刀殺人!」
而一旁的關羽、張飛、黃忠也算是聽明白了,自家大人同丁原不合。
張飛性情直爽,見此,附和道。
「反了他鳥兒丁原,還有那個呂布都不是個東西。」
「對,這等人殺了便是。」
皇甫岑招招手,讓幾人安靜。
「丁原是小,匈奴、鮮卑是大!」
「大人是說坐山觀虎鬥,讓他們兩項相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