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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能耐,不過一個不及弱冠的幼子,難道還是一個皇甫岑!」
李儒反對的話還未說完,仿佛董卓很厭惡聽到皇甫岑這三個字,隨即打斷問道:「既然他們三家火併,韓遂又被馬超大敗,大家想想,我們有什麼利益可撈?」
「唉!」李儒一嘆,道:「不僅無利益可撈,我們倒是要防範狡兔死,走狗烹!」
聞此,眾人深吸一口氣,李儒這麼一說倒是提醒大家,大漢天子劉宏很有可能藉助韓遂、王國、馬騰三家之死,收回董卓手中的軍權,如果那樣,好不容建立起來的勢力,很有可能會化為一旦。
「西涼軍內變,我想定會有人參奏主公。」李儒轉回頭,繼續道:「雖然三將軍此去洛陽求助,恐怕十常侍能保住主公官爵,但難保朝廷不會明升暗降,出去將軍之權。」
「哦。」董卓目光長遠似乎思考著什麼,許久才道:「依照文優之見,我們怎麼做?」
「不僅不能圍剿韓遂,還要拖住西涼軍的後退,讓兩家火拼之後,暗中聯合,保持一定的默契,只要西涼一直有些威脅,朝廷定然不敢放鬆警惕,而現下的西涼軍軍紀鬆散,主帥幾番戰死,戰力不可靠,朝廷定然不敢再拿將軍的部曲開玩笑。」
「如此,你們說韓遂、馬超誰會勝利?」
李儒起身一笑,回應道:「馬超畢竟小兒,哪能當得韓遂老謀深算,這些年我們傾盡全力都不曾拿馬韓遂怎麼樣,主公放心,我們只要現在¨¨派人去聯繫韓遂最好。」
聞此,董卓點頭,回身看了一眼,對著徐榮道:「勞煩徐將軍西去一趟,把我寫的信交給韓遂!」
徐榮起身點頭。
……
金城,麴家。
夜幕剛剛落下,麴義便從城內走回自己的府邸,然後誰的屋子裡也沒有去,直徑來往過往遊俠居住的西廂房,皇甫岑和狄清、典韋的房間正點著油燈,沒有吹滅。
麴義進院,典韋就發現了,隨即給皇甫岑一個提示。
皇甫岑點頭,然後起身推開房門去迎接麴義,抬頭卻見麴義一臉興奮。隨即問道:「打聽到了什麼?」
「大人,屋裡講!」把眾人帶回屋子後,麴義才開口道:「大人,末將打聽到,韓遂帶著殘兵敗將已經入城。」
「回來的好快!」皇甫岑儼然低估了敗軍退兵的速度,聽到麴義介紹後,瞧著麴義問道:「閻行的情況如何?」
「血戰一場,閻行最後還是回來了。」
說起閻行,就連麴義都忍不住的低嘆幾聲這個人的能力絕不是一般的強悍,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生還,確實讓眾人無話可講!
「他們現在何處?」
麴義回道:「韓遂聚集眾將,商議事情,不過閻行好像是回家了!」
「嘿嘿……這下老閻可真是怒了。」
典韋乾笑兩聲,這裡就他同閻行有些交情,惺惺相惜。
「是啊,當著眾將的面,掃了韓遂的興致,聽我的族兄說,當時韓遂雖然極力掩飾自己的憤怒,但是轉回身便抻斷了馬韁,模樣甚是可怕,我猜,不出多久,兩人還會再起爭執。」
聽麴義講完,皇甫岑回饋道:「看樣子,閻行同韓成的矛盾已經演化到韓遂的身上了。」
「誰說不是,人家畢竟是父子,老閻太沒有眼力!」
「叛軍內部其他將領、軍卒是何反應?」
皇甫岑目光如初,沉聲問道。
「沒人說什麼,但看得出眾將是故意壓制著自己的憤怒,以末將看,此趟之行,韓遂大失軍心。」
「有沒有機會聯繫上這些將領?」
「眼下,沒有。」
麴義想了想,然後沉聲回應道:「我聽聞,韓遂已經想到安撫的辦法,回城後連休整都沒有,就是為了此事。」
「辦法?」
皇甫岑不明的望向麴義,這種時候還能有什麼辦法?難道說韓遂真的已經察覺到什麼消息了?
「還沒查明!」
麴義慚愧的低下頭,韓遂所為的辦法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消息,眼下打聽不出,倒真是讓皇甫岑等人難做。畢竟不能做到知己知彼,就談不到百戰百勝!
「嗯。」皇甫岑手臂放在麴義肩膀之上輕輕拍了拍,然後回應道:「不論如何,一定要想出辦法探明此事。」
聞此,麴義嚴肅的點頭回應。
「大人,既然不知道韓遂幹什麼,我們是不是夜訪韓遂的府邸?」
狄清起身,擦拭著手中的「御刀」,躍躍欲試的問道。
「還不行。」未等皇甫岑回應,麴義已然攔住狄清,道:「韓遂的府邸不好進入,他府內招募的死士很多,雖然沒有閻行這般強悍,但也不容小覷,而且此等時刻,定然加緊了戒備。」
「加緊戒備,那你探聽消息豈不是也難上加難?」
狄清故意反意一擊,似乎並不贊同麴義之言。
聞此,麴義轉頭看向皇甫岑,似乎再向皇甫岑表明,狄清說得沒錯,消息恐怕不會那麼容易打聽到。
「所以,我們的目標要放在閻行的身上!」
皇甫岑起身,打開隨身攜帶的包裹,裡面露出幾件夜行衣。
瞧此,狄清看著皇甫岑,重複問道:「大人你猜測,韓遂同閻行離心離德,定然會戒備萬分,我們去找閻行,怎麼能問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