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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怎麼,當今天子尚稱呼仲嵐為『尚父』,你可有不服?」
一向與夏育說笑慣了的閻忠臉色突然拉長,冷聲質問。
聞言,夏育嘎嘎嘴,便不再開口。
皇甫岑笑著緩解道:「諸位功勳,我心中有數,明日早朝定會稟奏天子封賞。至於插手政事,也都是早晚的事情,不過我手中行伍混雜,尚需整編,各位何不各司其職的好?」
聽這話,這群武夫之中還算有些見識的蓋勛出言道:「我等自然以大將軍馬首是瞻。」
「嗯。」
皇甫岑感激的看了眼閻忠和蓋勛,說實話,他手下如今這三股勢力,最難以管束的便是皇甫嵩的舊部,論交情,他們都是父兄舊部,年紀要比自己漲上兩荀,而且他們所立的戰功也是最多。不像河東舊部,那是在自己一手帶出來的部將,威信自然無二。而再說董卓部下,他們新降,唯恐皇甫岑對他們清洗,就更不用說什麼與皇甫岑發生分歧。
張猛轉頭瞧著皇甫岑,問道:「縱然要穩住時局,但大漢中樞不能掌控在這些老士人之手,否則定然又是一場山東十二路諸侯討董!」
聽見這話,董卓舊部一臉無奈。
皇甫岑點點頭。其實他心中早已有數,剛從小天子劉協那裡來,皇甫岑便已經把老士人的位置安排好了,隨即衝著狄清道:「把我昨夜準備保奏的名單拿來!」
聽這話,狄清從懷中去處一道奏摺!
「遷槐里侯皇甫嵩為太尉。」
「遷西鄉侯朱儁為司徒。」
「遷襄賁侯劉虞為司空。」
……
「遷黃婉為太常。」
「遷張溫為光祿勛。」
「遷陳紀為衛尉。」
「遷荀爽為太僕。」
「遷韓融為廷尉。」
「遷趙謙為大鴻臚。」
「遷陳王劉寵為宗正。」
「遷趙岐為大司農。」
「遷種輯為少府。
……
三公九卿,竟然局勢先前大漢士人。儼然,皇甫岑已經僭越發號施令。
聽此言,不再發言的一眾西涼武將齊齊扭頭瞧著皇甫岑,這是什麼意思?除了槐里侯皇甫嵩一人保遷一個有名無實的太尉,其他人竟然落得空空如也?
看著眾將心中不滿,閻忠略微提醒道:「仲嵐,這是不是……蔡邕與馬日磾、鄭泰等人已經參政知事,如今這三公九卿局勢前朝舊部,可是令西涼武人心寒啊!」
而李儒則是觀瞧著皇甫岑,他不明白,皇甫岑為何把到手的權利全部拱手相讓,這……
不過李儒在看到身旁程昱、賈詡等人的表情後,便知道,皇甫岑的目的定然不會這麼簡單,如果這麼簡單就不是皇甫岑了!
正如李儒所料,皇甫岑平靜的回應道:「適方才,陛下與我相談,想與山東諸侯何解,為表誠意,陛下派出九卿重臣出外安撫山東諸侯,此乃先禮後兵,如能兵不血刃,我等自然不用大動干戈!」
「呦!」
李儒深吸一口氣,滿臉驚恐的看著皇甫岑,雖然其他人還是不明,但李儒卻很清楚,皇甫岑這麼做無疑等於給了老士人們狠狠一擊,既不給他們謀反的理由,又像是厚待這些人,但他們如果一旦與山東諸侯不合,必將遭受殺身之禍,而要與山東諸侯勾結,日後皇甫岑還會有藉口將之一一斬殺。而且,中樞大權盡數落在皇甫岑之手,這一招不可不畏狠毒!
聽完這話,閻忠恍然大悟,看皇甫岑的眼神也大為不同。適方才,他見皇甫岑應對夏育、尹端這些老臣無奈狀,對皇甫岑獨掌朝政還有些擔憂,但沒有想到,皇甫岑旦夕之間,便把洛陽城內老士人的威脅散於無形。而身為參政知事的太傅蔡邕、太子太傅馬日磾、太子少傅鄭泰等人又是心向皇甫岑的士人,這洛陽朝政,皇甫岑已經掌控一半。
未等閻忠想罷,皇甫岑繼續道:「九卿初訪後,中樞壓力倍增,故而岑以為增加尚書人數,增重尚書台、中書省、門下省的權利。」
「嗯?」
「以李儒為尚書台尚書令,田豐為尚書僕射,顧雍、張昭、張紘、徐庶、魯肅、劉曄為曹掾。以程昱中書省中書令,賈詡為門下省侍中。」
聽皇甫岑說完,所有人都扭著頭瞧著李儒,別的不說,尚書台的六曹尚書名聲不顯,現在也無人重視此職,可是眼下,諸位隨同皇甫岑入京的功勳老臣尚未得到封賞,身為董卓嫡系的李儒竟然會的到如此青睞。甚至壓著皇甫岑心腹程昱、賈詡等人。
李儒心中有苦說不出,聽皇甫岑之意,這尚書台的權利日後會很大,可以控制大漢中樞,尚書台其他七座,不是皇甫岑河東舊吏便是皇甫岑以天子詔利弊的士人,這些人怎麼會聽自己的,尚書台的大權還不是掌控在皇甫岑的手中。更何況,這僕射田豐與皇甫岑師出同門?
不等眾人回味,皇甫岑繼續道:「以蓋勛為司隸校尉,以孫堅為執金吾其子孫策暫代,以閻忠為河南尹。」
「以益州刺史臧洪為益州牧。」
「以荊州刺史劉備為荊州牧。」
「以揚州刺史華歆為揚州牧。」
「以河東太守沮授為并州牧。」
「以公孫瓚為護鮮卑校尉。」
「以太史慈為護東夷校尉。」
「以張飛為護匈奴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