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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走在寬闊的城內,享受著溫暖的陽光,顏良有所不知,連眼睛似乎都不願在睜開一般。
「碰!」
一陣撞擊,撞得顏良頭疼。顏良想都沒想,張口怒罵,道:「哪個王八蛋,走路不看人!」
他面前一個躺在地上的老漢痛苦的爬了起來,他本想起來找顏良的理兒,可是一見顏良的氣勢,頓時被比下去了幾分,維諾的往後退了幾步。
「哼!」顏良一見是個農夫,也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
皇甫岑從後趕上,把老漢扶起,瞪了一眼顏良,喝道:「快給老漢道歉。」
顏良不敢違抗皇甫岑的命令,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老漢看了看皇甫岑,又瞧見皇甫岑身旁好多人圍著,不知道是哪裡的大戶人家,怯懦的回道:「沒事,沒事,是老漢我沒長眼睛。」
皇甫岑看了看文丑,文丑遞過來幾個銅子,皇甫岑把它交到老漢的手中,道:「就當我們賠的不是。」
皇甫岑一句話未說完,便聽到身旁一個人冷哼一聲。
轉眼瞧去,這人身長八尺,比顏良、文丑還要高上幾分,臉色泛紅,五縷長髯,身著鶯歌綠樣的短袖衣衫。一副神態站在人群之中遺世獨立。
這個大漢立刻便把皇甫岑身旁這些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紛紛抬頭凝視,這副長相,確實與眾不同。
那大漢輕蔑的掃了一眼皇甫岑,然後也不理會他們,圍著看著眼前的事情。
見大漢如此,這些人才看到面前圍著一群人,不知道看著什麼事情。
「我說的呢,這麼寬的大路怎麼能撞到人呢?原來是他們堵在路中央。」顏良嘿嘿一笑,想給自己開脫責任,扭頭看向皇甫岑。
皇甫岑也不理會顏良,跟著這些人,瞧著場內。
場中央很大,上面還擺著一座類似後世戲台的東西,上面供奉著「黃帝」、「老子」。
看到這些東西,皇甫岑的心中就咯噔一聲,轉頭便想離去。卻被身旁擁擠的白馬義從堵著,退也退不出去。
「大人,你看是大賢良師的弟子在發符水呢?」
這幾年一直身處塞外的皇甫岑差一點都忘記了太平道這件動搖大漢根本的事情,他在盧龍塞發誓要扶漢,扶漢就自然要跟太平道站到對立面,而偏偏皇甫岑有許多往事,不想跟這些人接觸。
「文丑,看什麼呢,咱們也求點。」顏良說道。
皇甫岑怒瞪一眼,今天顏良連番說錯話,皇甫岑決定要讓他們多看看書,即便不能成為呂蒙,也要識字上進。以免日後出醜。
文丑偷偷地衝著顏良聳聳肩。
戲志才、程昱、沮授三人的目光自然聚焦在皇甫岑的身上,從皇甫岑的一個眼神中,他們已經察覺到皇甫岑對太平道有著多麼的厭惡。
「走。」匆匆掃了一眼,皇甫岑也不想解釋,開口道。
幾個人不敢多言,轉回頭便想跟著皇甫岑離開。
卻不想,場內突生變故。
「誰來還我爹的命來。」
一聲嬌喝劃破整個場內,所有人都被這聲音吸引了過去。
誰都知道大賢良師發符水治病救人,怎麼會有人上這裡高喊還她爹命來?
只見,蓮步輕移間,一個女子快速的朝著那發符水治病之人走來。
那女子年紀不過十八九,身著麻布素衣,細瞧她雙眸,神色匆匆,臉上儘是憂慮之色。衝著那灑符水的賢師弟子叫喊道,渾然已經忘記了什麼禮儀。
「怎麼回事?」那弟子轉頭問向身旁的一個小徒。
那小徒趾高氣昂的湊到那弟子耳畔,低聲附語了幾句。
聽完小徒的一席話,那弟子眉頭深皺,自知此事不宜聲張,故作鎮定的問道:「哪家的丫頭,說話不著三不著四,要尋人,去官府報案,找我大良賢師何事?」
未等女子開口,一旁大良賢師的信徒,對著那女子指指點點,有些人自恃身份,更是出言訓斥。
「哪裡來的丫頭,大良賢師治病救人,怎容你再次胡言亂語!」
「多磕幾個頭,多求求大良賢師,說不定你爹就活了,現在如此這番,豈不是陷你父於不仁不義。」
「就是!也不看看時候!」
「……」
接下來的話,越說越難聽,甚至隱隱之中皇甫岑都能聽見一些唾罵之語。
那女子淚如梨花,咬著牙,搖著頭,否定道:「不對,不對,我爹明明是喝了這符水,口吐鮮血,剛剛身亡的!」
「呃。」皇甫岑一怔,停住腳步,轉回身看著場內情景,如果說別人不信這女子的話,皇甫岑卻不可不信,因為這符水有些只是一些紙灰兌水,可是有些裡面卻是摻著水銀這劇毒的。如果這女子沒有撒謊,那就真是這符水惹得禍,可是太平道施撒符水大多已經不用那汞這類的劇毒了。
圍觀的群眾見小女子楚楚可憐的神態,不想說謊,一時間語塞,也不好回應什麼。
那弟子的徒弟見此,臉色慌張的跨步而出,手指那女子吼道:「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我們什麼時候給你符水了?」
「我沒有胡說,沒有胡說。」女子搖頭,回道:「明明是你昨天給我的符水,說大良賢師的符水能治百病,我才給我父親喝下去的,可是今天,我父親就撒手人寰。就是你,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