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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刺史如果擔心謀劃不足,攸知道兩位滿腹機智之士,可邀他們共謀!」
「都是誰?」
王芬問道。
這一問,許攸同陳逸等人對視一眼,知道,事情成了,王芬答應了。笑道:「攸幼時同譙縣曹操相交,此人足智多謀,又頗有魄力,邀此人某事,定成!」
「曹操?」王芬似乎想起什麼,疑問道:「可是曹騰子孫?」
「卻是。」許攸知道王芬忌憚曹操身世,解釋道:「曹阿瞞自幼痛恨宦官,不必擔心與賊共舞!憑攸與此人交情,屆時一封書信,攸定能邀其前來。」
「如此甚好。」王芬點點頭,心中踏實一點,問道:「另一人為誰?」
「唉!」許攸嘆了口氣,呢喃道:「不提也罷,本以為藉此人之智,可倍增事成的希望,卻不想他今日已為河東假太守,如攸沒有看錯,華子魚已為皇甫岑心腹!」
「皇甫岑?」
眾人一驚。
「呦!」王芬深吸一口氣,道:「聽聞,天子有意徵調皇甫岑護駕隨行,他出鴻都門,又在涿縣、洛陽、遼東、河東屢次侮辱我士人,恐難對付。而且,我們手上無兵,怎能行事?」此時,刺史還未改為州牧,也僅有監視之責,故而王芬才會擔憂兵力問題。
「這個刺史大人不必擔憂,攸聽聞皇甫岑私自募兵去救公孫瓚,被困營口,恐怕一時半刻回不來。另外周旌壯士募勇士三百,只要刺史一聲令下,盡可入刺史府為士。」
「這到可行。」
「而且,王刺史,攸聽聞最近黑山賊猖獗,天子北上,自然要平定匪患,刺史大人正可以以此為由,重掌兵權。」
「這……這。」
註:陳逸表字敬之,實乃杜撰。
第三十八章 在想在做
遼東。
一夜屠殺,遼東槐頭部的四千鮮卑盡數被誅,即便老弱也沒有留下幾人。
處理了戰場,白馬義從紛紛卸下盔甲,準備休息。明日,說不上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休息了。
太史慈把那小統領宇文牧提到皇甫岑的身前,道:「大人,你要的人。」
那宇文牧早就瞧到了皇甫岑,聽太史慈之言,神色怔了怔,裝出一副慷慨就義的狀態,冷聲瞧著皇甫岑道:「殺剮存留,悉聽尊便。」
初聽這話,皇甫岑身後環坐的白馬義從轟然大笑。他們講過太多這樣裝模作樣的傢伙了,最後還不是嚇得尿褲子。
宇文牧被笑得七暈八素,斥責道:「有什麼好笑的!一群畜生!」
他這話說的是鮮卑方言,他以為沒有能聽出來。
卻不想,方才還是哄堂大笑的一群惡魔,轉瞬之間,猙獰畢現。
「你……你們!」
「呵呵。」皇甫岑嘴角挑了挑,似乎沒有心情同這個小頭目逗趣,現在不僅僅要混進聯軍,還要解救營口城內的公孫瓚和劉備,時間耽擱一段,營口的危險就多了一分。隨即問道:「圍困營口的東部鮮卑又多少人?」
「這。」
那宇文牧抬頭望著皇甫岑,聽這問話,他才驚慌知道,這群人是漢軍,而且漢軍之中竟然還有烏丸人能聽懂自己說話,就連面前這個統領都能說鮮卑語!
他不答,不代表不能答。
皇甫岑耐心根本沒有用在宇文牧的身上,回身衝著太史慈一使眼色,太史慈的手臂突然一動,提著宇文牧的手臂頓時被扭成麻花。
「啊……啊!」殺豬一般的嘶吼後,宇文牧的雙腿都在打顫的哆嗦,整個人的臉面都抽離了開來。沒有人問他說與不說,他卻當場回復道:「我說,我說!」
皇甫岑抬抬手,示意太史慈可以停手。
「多少人?」
「我槐頭部大概有一萬三千人。」宇文牧只覺得手臂折斷,竟然拿不回來,心中膽顫,哆嗦道:「其他三部鮮卑加起來大概會有八萬人。」
「八萬人?」
皇甫岑還沒有說話,倒是太史慈一驚,他沒有想到,營口的敵人單單鮮卑就有這麼多,那要是加上烏丸人還了得。
「圍困營口的鮮卑人只有素利、彌加、闕機、槐頭四部嗎?」
皇甫岑現在特別擔憂柯比能,這傢伙經過并州一戰,定然對大漢恨之入骨,而這四部首領從昌黎城那戰來看,平庸之才,可是要是有了柯比能就不一定了。
宇文牧不敢隱瞞,直言道:「上次送糧,我聽我家大帥提過中部鮮卑柯比能。」
「果然是柯比能!」
皇甫岑心中頓時覺得此次營救又難上幾分。
「好像他帶領部族急攻營口,說防備什麼白馬都尉!」
「哈哈。」
宇文牧話完,身後屏氣凝神,細細聆聽的白馬義從卻突然哄堂大笑,然後瞧著面前的宇文牧,似乎在嘲笑著他有眼不識泰山。
「你們笑什麼?」
太史慈踢了他一腳,呲笑道:「你面前這位大人,就是白馬都尉,你說我們笑什麼?」
「白馬都尉?」宇文牧瞠目結舌,五官都不會動的盯著面前的皇甫岑,神色呆滯的嘎了嘎,然後重複問道:「他真是白馬都尉?」
「這還能有假!」
宇文牧震驚的不知如何是好,左右不是的看著皇甫岑。
皇甫岑卻拍拍屁股,起身走往鮮卑人的山洞,嘴裡低喃道:「好好看著這傢伙,大家早些休息,明日上路!」身子朝山洞走去,目光卻游離在營口方向,他知道,這一仗要比昔日昌黎城兇險萬分,這次的敵人不再是和連,而是那個素來以凶名著稱的柯比能和十萬鮮卑,還有一群烏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