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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真。」
閻忠點點頭。
「哦?」皇甫嵩轉回頭看著閻忠,道:「先生才歸?」
閻忠灑脫一笑,道:「義真不是特意來此看我的吧?」
「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皇甫嵩手指閻忠,調侃道。
「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閻忠隨即回道:「你一定是想問我關於仲嵐的事情?」
皇甫嵩點點頭。
「你猜的沒錯,仲嵐找我了。」
聽閻忠回話,皇甫嵩想了想,問道:「皇甫岑終究是跟尹端、夏育他們走到一起了!」說話間,語氣似乎有無限惆悵。
聽此,閻忠反問道:「不好嗎?」
「好嘛?」
皇甫岑並未直接回答,倒是反問著閻忠。
閻忠想了想,回應道:「好不好談不上,最起碼,仲嵐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夏育這個人武夫脾氣,既然不服義真,能讓仲嵐拉攏也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只怕他皇甫岑真的不清楚什麼事情不能做!」
話罷,皇甫岑嘆了一口氣,抬頭凝望眼前已經升起的月色回應道。
聞此,閻忠卻看著皇甫嵩,回道:「我倒不這麼認為,我以為憑仲嵐的聰明,不會做出有悖的傻事。」
「是嗎?」
「是。」
見閻忠如此篤定,皇甫嵩笑了笑,聳聳肩,回應道:「看來你同皇甫岑談的不錯!」
閻忠一搖頭,他知道皇甫嵩很想知道談話的內容,不過自己同皇甫岑的談話卻因為典韋,還有家事打斷,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說的。隨即回應道:「怕是要讓義真失望了,我們什麼都沒談。」
「沒談?」皇甫嵩盯了閻忠許久,卻不見閻忠閻忠有任何隱瞞,他太熟悉閻忠了,如果閻忠說沒有,或許就真的沒有。「他皇甫岑欺世盜名,暗地來此,竟然什麼都沒有說,他……究竟想幹什麼?」
皇甫嵩終於不那麼淡定了,言語微微有些激動。
「義真,不覺得你自己用詞不當嗎?」閻忠返回身看著皇甫嵩,低聲道:「這一切都是你的臆測,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由始至終,你都對仲嵐有成見!」
閻忠終於點破皇甫嵩心中那層不曾捅破的隔閡,直言道。
「嗯。」皇甫嵩抬著的手臂空懸那裡,許久才回應道:「也許是吧!」
「真不明白家世有這麼重要嗎?」
閻忠盯著皇甫嵩,想聽一聽皇甫嵩的回答。關於皇甫嵩同皇甫岑的隔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皇甫岑與安定皇甫氏的理念不同,從皇甫規起,皇甫家便對士人趨之若鶩,甚至想成為士大夫核心,但是他們畢竟出身武夫,同士人有著不可磨合的矛盾。三代經營,皇甫氏才算進入士大夫階層。但橫空出世的皇甫岑卻打破了他們的念想兒,從涿縣到蔡邕府邸,再到朝堂、盧龍塞,皇甫岑一路都是在對抗士人中成長起來的。雖然皇甫岑並未以家族為榮耀,但在士人們看來,皇甫岑便是皇甫氏的代表。把三代經營的名望幾乎毀於一旦。
「不談這些了。」皇甫嵩深吸一口氣,有時候他也覺得很為難,這種矛盾真的很難磨合,隨即回問道:「他說什麼時候回府一趟沒有?」
聞此,閻忠的表情一沉。
見閻忠這般,皇甫嵩的嘆息聲便又多了起來。
閻忠緊接著道:「不過看得出,他心底還是在乎的!」
「嗯。」
若有似無的一聲應答,皇甫嵩轉身便要離開。皇甫岑心中的隔閡不時一時半刻便能解開的,這份心結,也只有他們母子二人去化解,他皇甫嵩也無能為力。
「等等。」閻忠轉回身,叫住皇甫嵩,看著不明所以的皇甫嵩,閻忠直言問道:「方才壽堅、文達去往西涼軍中,所為何事?」
聞此,皇甫嵩臉上表情變了變,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道:「張溫來信,說韓遂有信使到來,似乎要降,問我參與,我回絕了。只是讓鴻兒和酈兒去看一看。」停頓一下,卻又補充道:「韓遂一項喜歡用這一手,只希望張溫、董卓別上當就好!」言語之間,皇甫嵩已然猜透韓遂本性。
第五章 韓遂求和
「什麼人——口號?」
西涼軍營寨轅門前的守衛,瞧見遠處疾馳而來的兩匹戰馬,見毫無減速之意,執戟喝道。
「夜巡!」
聞聽這聲怒吼,皇甫岑衝著典韋一使眼色,隨即轉回身對上夜間口號。
未等再問,典韋鼓著嗓子,巨吼一聲,道:「夜巡探哨有要是向將軍稟告。」
說話間,皇甫岑和典韋已經靠著近前。
聽典韋和皇甫岑夜間口號無誤後,又見皇甫岑和典韋身著同樣甲冑,那守衛回頭瞧了眼身旁守衛,眾人放下兵器,放鬆警惕回道:「軍營重地,不准縱馬狂奔,難道不知道嗎?下馬!」
隨著那守衛大聲斥責。
皇甫岑雙眸一瞪,回敬道:「有要緊軍情,需及時稟告將軍。」
說話間,兩人已經策馬入軍營,只是減弱了馬速,卻為下馬。
未等那守衛還未答話,皇甫岑繼續施壓,吼道:「不知將軍現在哪個大帳,誰帶我們去見將軍?」
那守衛被皇甫岑氣勢所逼,腦海還未緩過勁來,衝著身旁的一個小卒,道:「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