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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剛剛從追逃的戰場下退下來的黃巾頭目,看向張婕兒,問道:「我們還追不追!」
一旁早有張婕兒的心腹,衝著那頭目暗中使眼色。
「白馬義從到廣平了。」張婕兒手握信箋沒有隱瞞,看著自己身旁的眾人,道:「昨夜他皇甫岑就已經殺到了廣平城下。」
「啊!」
身旁圍聚的黃巾軍大驚失色,彼此抬頭望了望,這樣的行軍速度,就怕是有神靈相助也抵達不到。彼此目視,驚悚問道:「他們是怎麼到達廣平城的?」
「明明昨日得探報還來說他剛剛從魏郡出軍,怎麼會如此之快?」
「這。」眾人彼此凝視,然後目光聚焦在張婕兒的身上。
張婕兒搖搖頭,嘴唇輕咬,現在她內心早就心亂如麻,眼下這場大仗雖然幾乎覆滅了整個西涼軍,但是卻放走了董卓,而且還失了張梁,已經敗的徹底了,卻不想背後被皇甫岑插了一刀,他能從魏郡到廣平只需一日,那就有可能拿下廣平城,或許這些都是他早就算計好了的,也許廣平城內還有他的奸細,奸細!想至此處,張婕兒大驚失色,拍案道:「不好,廣平城有他皇甫岑的內應,我們要速速回軍!」
……
「好狠,好絕!」
剛剛逃生的董卓還來不及慶幸在這場大戰中能逃脫,就被眼前這探報所說的事實驚呆。
「岳父,何事,如此震驚?」
李儒頭冒不整的瞧著董卓問道。
「你看看吧。」隨手把探報和小吏的書信見到李儒的手上,一言不發的盯向魏郡至廣平城的方向。
面帶疑慮的李儒在身旁西涼諸將的注視下匆匆掃視一眼,事後,臉色無比震驚的瞧著董卓,道:「這怎麼可能?」
「出了什麼事?」眾將問道。
「白馬義從已經到達廣平城下,咱們給他們做了嫁衣。」李儒驚恐的看著廣平方向,現在他才清楚知道這皇甫岑為什麼前些日子那麼低調,原來用以如此,「可是,這魏郡至廣平路程少說兩日半,他一日便抵達廣平城,這……這……是真的嗎?」
「不僅如此。」董卓突然大怒,轉回身,臉上溝壑交錯的怒道:「此子心腸毒辣,竟然接連暗算老夫,他按兵不動,任憑老夫身陷囹圄,吸引黃巾軍的注意力,自己卻趁機殺了過去,這一手,反倒是讓我們兩敗俱傷,他卻坐收漁人之利,取下廣平城,功勞是他的不說,老夫倒是罪過很深,此子心機竟然如此毒辣狠絕!」
西涼眾將大驚失色,聽董卓這麼分析,各自閉上嘴巴,不在說話!
西涼軍終究弱了白馬義從。
第四十九章 傻子才信
廣宗。
「你說廣平丟了?」張角聽著面前細作送回來的密報,身子一滑,坐立不穩的起身上下端詳著面前的細作,問道:「你是從哪裡來的密報?」
細作被張角盯得臉色發青,顫微的回道:「稟賢師,是從廣平城外潰散的兄弟們口中探知的。」
「廣平城的道眾?」張角眉頭緊鎖,問道:「他們怎麼沒有回來?」
「稟賢師,他們怕怪罪,所以……」
「嗯。」張角沉眉不語,低吟片刻道:「人公將軍那裡可有消息?」
「沒有。」
「那少主張婕兒呢?」
探報畏懼的搖搖頭。
「下去,命人去鉅鹿,告訴地公將軍張寶安排退軍。」張角揉揉頭,現在他很懷疑自己還能不能支撐得住,面前這一連串的消息,沒有一條是好的,甚至每條都關乎著眾人的生死,他卻沒有什麼好主意,探報剛剛下去,張角就忍不住的自語道:「怎麼會這樣呢?廣平城一失,整個廣宗的西大門就被打開,太平道也就再無去路了。」
思來想去,張角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答案。
向來是,太平道的細作沒有內幕消息時,張婕兒那裡總會消息讓他們知道一些內幕的消息。現在這裡卻什麼動靜都沒有,很顯然,出現了讓人措手不及的意外。
而幾日前,從南陽傳回來的消息,波才等人已經被皇甫嵩、朱儁斬首,南陽、豫州、青州等地的黃巾軍現在經步入危局,再也沒有人能挽救這場危局。河北是太平道起家之地,如果河北陷入被動,那麼這場亂事真就是給士人們復起做的嫁衣。既然已經揭竿而起,也沒有退路,張角他不怕死,而且就不想這麼草草了之,可是跟著自己的這些人百姓怎麼辦?他們都被官府認定為蛾賊,已經沒有了活路。
自己可以不管自己,卻不能忽視那些人。
黃巾軍,太平道怎麼走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了?
張角身子癱軟的坐在地上,雙目失神的看著眼前的景象,腦海之中划過一幕幕,嘴角呢喃著:「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難道真是內部出了問題,還是問題出現在你的身上?」
……
內黃。
「什麼?」公孫瓚大驚失色,顫抖的嘴角有些微笑又有些震驚的抬頭望著鄒靖,再次確認道:「董卓敗了?」
「你先看看。」關靖把手中的信箋交到一旁公孫瓚的手中。似乎事情並不想所說中的那麼簡單。
公孫瓚邊說,邊看道:「董卓一敗,這倒成全了我們,也變相給老師免除了些責任。」說著,說著,神色變得越加凝重起來。
瞧見公孫瓚的反應,關靖才道:「董卓其人果然驍勇善戰,竟然在不知名,全軍潰敗下,竟然可以險中求勝,斬了張梁,雖然西涼鐵騎損傷十之七八,但董卓之名現在蛾賊之中也應當威震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