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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馬超很幸運,或許也該著馬超遇見喜事。竟然在沒有入潼關前,竟然遇見了潼關守將胡軫的親侄子胡封在外強搶民女。本來馬超也沒有心情去管此時,但礙於那女子瞧見馬超這一部人,人數雖不多,但精銳的裝備畢竟還是很攝人。便把胡封也引到了馬超的近前。胡封以為馬超是西涼軍哪一系人物,隨即大搖大擺的報出名號,以為能退走馬超。卻哪裡想到正入馬超之手。
馬鐵、馬休哥倆頓時把胡封綁了起來。
正如馬岱所說。
詐取潼關,這胡封乃重中之重。
馬超曾來過潼關,不過多年以前的事情,如今再回潼關,已非當年景象。
這部分人馬是馬家軍精銳,雖然大部分被皇甫岑充實皇甫嵩的西涼軍,仍留下萬數馬家鐵騎歸於馬超統領。馬超新附,又年輕氣盛,自然想爭功!
休整妥當後,他們知道迎接他們的將是一場奪關惡戰。而其麾下人馬高舉手中的兵刃,靜靜而立,都在等待馬超訓話。
人在何種境遇當中,就有何等樣的期望。在沒有遇見皇甫岑之前,馬超的生活不過就是這裡打打架,那裡鬥鬥牛,但是當皇甫岑開始走進了他的生活後,他就已經開始慢慢知道活著的意義,在涼州這個地盤上,皇甫岑憑藉自己的毅力收服三十六生羌,然後與閻行較勁,搶在之前救下龐德,滅韓遂、宋建、河西八股匪寇,皇甫岑都讓他馬超從心底的轉變對白馬都尉的印象,甚至內心深處已經開始有些膜拜。
「也許今日自己能揚名天下,也許今日自己也會慘死與潼關之下!」
馬超勒馬遙望潼關。竟然已經沒有絲毫孩童舉動。
可,男兒大丈夫,要無負平生!
就如皇甫岑所說,人只能站著活,卻不能躺著死。
無數戰士,列隊相候,每個人都站得筆直,只是翹首向東而望。
在眾人的目光中,馬超一人一騎一馬當先的踴躍而出。
無數戰士沉默一下,然後隨即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
能上得戰場的士兵心中都有一份熱血,一份豪情,還有些許的不屈,但是他們敬重生死看輕的將軍,馬超終覺得自己很平淡,但是在這些士兵的眼中,他馬超能在涼州大地僅僅十五歲就贏得「神威天將軍」這個名號,就值得他們膜拜。加上禿山龐德待援,馬超萬馬軍中,連破韓遂十道防線,雖然那功績並不屬於馬超一個人,但卻讓這些士卒從內心深處膜拜。本來整齊的隊列也已騷動了起來,站在後面的人都拼命踮腳,他們依稀的能感覺到馬超在醞釀著大家的情緒,他要在生死之戰時誓師,隧大聲吼道:「神威天將!神威天將!神威天將!」
吼聲由近及遠,只是嗡嗡的迴蕩在雄州四野,馬超沒有阻止他們的高聲呼喊,雖然有可能驚動整個潼關,但是這無疑是激發這些士兵最好的方式,他健馬疾馳,身邊景物飛快掠過。現在他就在這時代風潮的最高處。
天上老父在看,幾個兄弟在看,這些士卒在看,還有「白馬都尉」看著自己能不能取得這個潼關。馬超下意識的回頭,周遭一切的景物在這一瞬間似乎都已經放慢,現在的自己,已經愛上了這種縱橫天下,萬千虎賁追隨歡呼的感覺。
「踏平羌氐,是誰?」
底下沉寂一下,呼喊聲猛的爆發出來:「是我們!」
「榆中待援,是誰?」
呼喊聲更大:「是我們!」
「那破韓遂斬宋建的又是誰?」
呼喊聲似乎席捲了整個小山丘。震得宿鳥離林:「是我們。是我們。是我們!」
「那麼大人把洛陽城安危又交到了誰的手裡?」
呼喊聲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將所有人全部籠罩其間!
「是我們,是我們,是我們!」
馬超緩緩勒馬,在呼喊聲中合上自己金盔,單臂傲然南指:「那就殺過去,將潼關拿下,馬孟起在,潼關必破!」
歡呼聲音從軍陣深處爆發,直到每一個角落。不管是誰,都發瘋一般揮舞著手中兵刃,敲擊著膛,無數匹健馬長聲嘶鳴,這一席話,再度激昂士氣!
……
潼關門下。
潼關牆頭雖高,城門也早早關閉,不過只有少數人的影子在遊蕩。潼關門外,也有同樣幾個孤鬼似的影子在遊蕩、戒備。
寒風一動,從城池的東面傳來陣陣腳步聲。
不,不是腳步聲,應該是馬蹄的聲音,大地震動,喊殺聲陣陣。
潼關城上,頓時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很多的腦袋瓜,看著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見城下,由遠及近,短短的幾個照面從遠處便駛來一大隊人馬,紛紛高舉著手中的兵刃,這一路行來,捲起陣陣煙塵,向著潼關駛來。
守在護城河外的一個小校揚聲大呼:「什麼人?」
馬超就在隊列最前方,雙腿緊緊地夾住馬腹,高舉手中的兵刃,一絲減緩的氣勢都沒有,此刻,他強迫自己忘記所有一切。馬超不說話,整個鐵騎大隊自然不敢多言。他們就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至城下,在城上守軍並未反映過來之際,殺進潼關。
「站住,再不停下,就放箭了。」
小校再次開口恐嚇道。隨之整個潼關都開始戒備,把手中的弓弩對準城下的來軍。
趕在前頭的馬超一捅胡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