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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帶幾個弟兄去往綿竹城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隨時派人回來報告!」
「諾!」
聽趙雲一聲令,鄧賢領命後,帶著身旁幾個湟中義從開始先後離去。
……
土山上。
所有的漢中鬼卒都蜷縮在一旁,他們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陷入這樣的絕境,對手竟然沒有給自己絲毫躲閃的時機,從一開始他們就在算計著自己,前無可進,後路又被切斷。
「將軍。將軍。不好了。不好了。」
一陣急切的呼喊聲傳來。張魯扭頭觀瞧:「怎麼了?」
「先鋒將軍,先鋒將軍。」那士兵彎著腰,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說道。
「怎麼了?」張魯心中一股不好的想法湧上心間,忐忑的重複道:「楊柏,怎麼了?」
「楊將軍,投誠了。」
「投誠了?」張魯惱喪的連退兩步,回身看向身旁的閻圃道:「你說,現在怎麼辦?」
閻圃不悅的跨前一步,湊到張魯身前,低聲道:「將軍,恕我直言,恐怕現在我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呃。」張魯雖是一驚,卻又短暫的回覆了方才的神態,悽慘的說道:「成都、益州恐怕早就落入法正之手了,現在我只想率軍回道漢中。」
「恕屬下直言,漢中恐怕真的已經失陷了。」
閻圃躲避著張魯的目光,生怕張魯的怒火牽連到自己的身上。
「怎麼可能?」張魯衣袖一甩,厲聲喝斥道:「漢中固若金湯,陽平關一天不失,我漢中就不會滅亡。」
閻圃猶豫了幾下,卻終究沒有說出口,腳步退後。
「報!」
「說!」
「退往葭萌關的路上有股漢軍圍堵了我們的退路!」
「什麼!」張魯一驚,厲聲詢問道:「說,是誰的旗號?」
「趙!」
「趙?」張魯想了想,然後驚訝的抬頭瞧著面前探報,然後回頭瞧向閻圃道:「竟然是趙雲的部隊,他們怎麼過來的,怎麼過來的?難道說,漢中城真的失陷了?」
閻圃不言,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身旁士卒聽聞這樣的答案一時間全部陷入沉寂。
漢中城竟然失陷於此,他們前有追兵,後有攔路虎,這下子當真是被困土山之上了!
……
「報!」
正在帶兵往前追的嚴顏、高沛聽到身旁一身高喝打斷前進的腳步。
「什麼事?」
從後追來的法正代問道。
「有鄧賢鄧將軍帥哨騎來報!」
「鄧賢?」
一聽這話,幾個將領同時一驚。
法正喜道:「快請。」
不一刻,鄧賢帶人來到,瞧見法正等人後,施禮回道:「奉護羌校尉趙將軍之令,來見子揚先生。」
「子龍將軍率兵到了?」
劉曄從後追上看著鄧賢問道。
「嗯,我部連夜行軍,已經趕到,只是路上有些人困馬乏,不清眼下形勢,派我詢問,再做定奪!」
「好。」劉曄回身看了眼法正、嚴顏等人,回應道:「如今子龍將軍斷了張魯的歸路,現在我們大部人馬都已經聚集此處,張魯已經是瓮中捉鱉!」
「子龍將軍說眼下不易動兵!」
「斷了張魯退路就好!」
恰在幾人相敘之時,從外疾馳而來幾匹哨騎探報,瞧見法正等人後,回應道:「報,張魯所部正退守土山,我軍還進不進,請將軍定奪!」
聞言,法正瞧向劉曄,現在益州局勢已經定了,趙雲大軍也到了,什麼決定權都該由朝廷的人做決定。
聽此,劉曄點頭道:「鄧將軍回去告訴子龍將軍務必扼守張魯歸路,嚴顏將軍,你部人馬可惜休息整頓。張魯困境如此,看起來,是我上山遊說一回了!」
「子揚先生要遊說張魯?」
聽這話法正一驚,抬頭瞧向劉曄,尋聲問道。
「嗯。」
「豈不是很危險?」
嚴顏等人問道。
一旁閻行上前一步,低聲道:「我隨先生上山!」
「好!」劉曄點頭,又回看眾人,道:「放心,張魯已入困境,大將軍曾言,張魯心慈,可誘降此人!」
「可……」
「不必多言,我要是不回,一切皆有孝直先生與子龍將軍做主!」
言罷,帶著閻行離去。
……
「報!」
「說!」
「山下有人求見。」
「誰?」
「來人自稱劉曄。」
「劉曄?」張魯冷氣一吸,整個胸腔之中都是寒意,對著身旁的閻圃道:「可是那個被大將軍皇甫岑禮辟尚書台那人?」
「將軍,我看我們還是見一見的好。」
閻圃此時心中已然明了,大將軍皇甫岑的心腹能隻身拜訪現在已經被大軍圍困在此的自己這些人,只能說明一個事情,他們已經把整個蜀川、漢中的局勢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了。
如今之計,投不投降都已經不是自己這方說的算了。
時間未給兩人沉思的機會。
在小兵的指引下,劉曄已經出現在他們的近前。
「張將軍。」
劉曄灑脫的一笑,隨手便把身旁的佩劍扔到一旁,他再向張魯是好,絕對沒有刺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