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頁
「嗯?」
賈詡的一聲輕喚,喚醒已經沉睡不已的麴義,道:「記住,什麼時候都不要忘記,你是誰,你自己又身在何地?明天你又要走上哪裡?你是西涼武將,你也是一軍之帥。既然,皇甫岑把河東上下精銳都交付你,就說明,他知道你的能力,就說明你有成為統帥的天分,你是麴義,西涼武將,也是一軍之帥!」賈詡重複了兩次麴義的兩種身份,這兩種身份都能讓麴義快速找回自己。
麴義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抬起頭望向大漢北方的疆域,涼州武將的天職就是保衛國家,戰鬥到底,一軍統帥的天職就是要打贏面前的敵人,然後帶著與自己同樣出身的武夫們——回家!
「看,敵軍來了!」
賈詡手一指,矮小的身材里突然迸發了無限大的能量。
第六十六章 高手相見
一夜行來,皇甫岑胯下戰馬的腳力早就承受不住了,幸好憑藉手中權利,再有劉虞各處通知,在幽州各處郡守處,都配備了雙馬前行。不過,即便是這樣,趕到幽州境外,也換了大約有三、四匹戰馬。
皇甫岑如此玩命的趕路,是知道此地到河間的行程的。
當年一出遼東之時,他就是在河間遇見的程普、沮授等人,也是那個時候結交下程普、沮授的。
誰也沒有想到,時隔數年後,他皇甫岑今天還會南下。
他們急,同樣有人比他們急切。
呂布從平城出來後,就一直在尋找皇甫岑的下落,他不清楚,皇甫岑究竟有沒有從營口打完仗回來,如果皇甫岑輸了,也許就此身葬遼東,也就沒有必要在苦苦追尋。可,如果皇甫岑真的打贏了,那麼呂布知道自己非除掉他不可。畢竟皇甫岑的聲望已經達到了鼎沸,如果營口再勝,那就是名利雙收。
不僅那些閒散遊俠心生嚮往。
就連天下百姓也生起投靠之心,那個時候,你在想同皇甫岑爭奪利益,那就只有等死的份。
當然,呂布也很清楚,丁原是利用自己,自己也不過是同丁原彼此利用而已,如果有朝一日,自己助丁原等上高位,那個時候,自己就該一腳踢翻丁原在地。
他呂布絕不可能屈居人下。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人物就是幫助丁原打到并州的對手——皇甫岑。
呂布的第一站,便是皇甫岑昔日求學的老家,涿縣。
涿縣隸屬遼東,如果幽州真有皇甫岑什麼消息,這裡一定是最先知道的,所以,呂布敢肯定,這裡就是等待皇甫岑必經之地。
事實上,他住了幾日,都未曾見到街道之上有誰的人影。
他這一次又如往日般的走上涿縣城內,一條由北向南,畢竟的主幹路。然後像往常一般,走進那條靠近主幹道,能一眼觀望到主幹道上一切的酒肆內。
此時,涿縣的酒肆已經換上桌椅,這種河東傳來之物,畢竟是皇甫岑成名之地,涿縣老百姓也頗能接收河東那一套。
呂布一如往常,選了個靠窗的位置。
這個位置,是他找了好久,才發現城內唯一一個地理位置最好的地方。
叫了兩斤牛肉,一壺酒水,便坐在那裡久久不言。
酒家老闆也引以為常,起初以為這人有什麼毛病,久而久之,人家也從來不差自己銅板,久而久之就慢慢習慣了。
呂布還未喝上幾口酒水,就發現從樓梯口處上來兩個人。
如若往常,呂布定然不會在意,可是,這陣響聲過後,呂布就感受到了一股相同的氣場,那是一種龐大的壓力,一種無形的氣場,對面而來的幾個人是練武的,而且還都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所以,呂布也格外的對這幾人加了注意。
一行兩人,背後都用布包裹一把長長的兵刃。
呂布一眼就瞧出,那是長槍,如果不差,還應該是戰場上常用的兵刃。
「兩個使槍的高手。」呂布撇撇嘴,喝了一口酒水,轉回頭繼續瞧著窗外人來人往。
他的低喃,引客而來的店小二沒有聽到,可並不代表沒有人聽到,那走在最前頭的年輕人就忍不住瞧了一眼呂布,身後兩人也對呂布加緊了注意。
這兩人,正是從營口先走一步的張繡、張任師兄弟二人。
他們三人本打算在此各奔前程歸家訪友的,上酒肆喝上最後一頓酒水的,畢竟三人一再涼州,一再西蜀,一再常山,天南地北,誰也不知道今番一別,何年能見?趙雲去上茅房,所以落後一步,只有張繡和張任先上來了。
但是剛一上樓,他們便察覺了呂布的存在,同自己二人一樣,此人的桌子上放著一把長兵刃,只不過戟上掛著月牙形的兵刃。
「是畫戟!」
面色冰冷似霜的張任掃了眼呂布,平靜的回道。
他一出口,張繡就深吸一口氣,張繡聽師父童淵說過,天下間長兵刃雖然以槍為王,但最難使,也是最難學會的兵刃是戟,它的兵器頭部添加了一部分月牙斧,招式變化就多了幾分。
非是一般人,都難以習得此物。
可以說,方天畫戟絕對是一把難以把握的兵刃。
能使得動這種傢伙的人,手段自然也非同小可。
加上方才的氣場,張繡可以肯定,面前這個人的武藝絕對非同一般。
或許是瞧出張繡的心思,已經坐下的張任,淡淡回道:「在你我之上!」